咽了咽喉咙,陈屏视线弱弱地往商湛那边瞧,只见商湛还没抽完,就将烟屁股狠狠地掐灭在烟灰缸里。
看到他的动作,陈屏霎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于是他组织语言又说:“傅小姐,我刚才重新看了眼行程表,明天湛总有行程安排。”
“行,那我明天过去,那他什么时候出门呢?”傅染疲惫地躺在柔软的床上,模样有点倦怠。
可陈屏的长时间没回应令她瞬间精神了起来,她犹豫了下,问了句,“陈屏,商湛现在在你身边是吗?”
就在陈屏犹豫与懊悔之际,商湛站起身捞过陈屏手里的手机,他沉闷地回了句:“明天来拿,不拿我就把东西……”都扔了。
还没等他说完,傅染就挂断了电话。
商湛听着那一阵忙音突然哽住。
陈屏咽了咽喉咙,他拿起桌上的文件指了指外面:“湛总,我还有点事儿没处理完,先去忙了。”
内心就特别气的商湛:“……”
那天他说的话是在是有点狠了。
商湛将手机重重地扔在桌面上,随后他抬眸将陈屏喊住:“陈屏,你给我查一下傅染跟苏墨白前段时间去雁城究竟干了些什么,今天晚上给我结果。”
陈屏:“?”这个时间点我上哪去查,现在可不就是晚上吗?
你牛,你老婆丢了让我追,要不是你工资开得高这活我才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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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剧组之前,林峥嵘给她打了个电话。
时间是在深夜里的时候,她从林峥嵘那略带不理智的情绪里反馈得到,她师傅肯定喝酒了。
林峥嵘问她:“染宝,你觉得这次去俄罗斯比赛,谁去比较合适呢?”
站在空旷寂寥的阳台上,傅染看着远处的五彩斑斓的灯光细细地想着:“师姐跟齐唐师兄去吧,齐唐师兄能够拿奖的,师姐的话是我们这堆人里最努力的。”
“那你觉得你的祁阳师弟呢?”林峥嵘认真地问她。
傅染拧了拧眉头,她很客观地评价:“齐唐师兄基本功扎实,每次参加比赛都能够拔得头筹,比较稳妥,但祁阳师弟并没有那么稳定。遇到重要的比赛紧张太多了,倒是可以让他参加下半年国内的比赛。”
“还需要磨练磨练,等到他真的有把握去比赛的时候,也不迟。”傅染垂眸,细想一番又念叨:“如果现在着急地让他去,没拿到奖会挫伤积极性,这对努力的人来说,很致命。”
“有时候努力比不过天赋,这是事实。”
“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人,想法跟我如出一辙。”林峥嵘感慨着,同样心里也万分忧愁着。
如果他没有安排这场较量就好了,那傅染也不会出意外。
她早该知道像宋栀这样的人是扶不起来的。
酒劲儿逐渐翻涌上来,林峥嵘望着朦胧的月色问傅染,“染宝,你还想跳舞吗?”
以前的她从来不会问傅染想不想跳舞,愿不愿意跳舞,布置的任务能不能够承受。只是一味的让她练习让她参加比赛,她向来厚此薄彼,注意力关注在傅染身上的时候,总是克制着。
因为她害怕浇灌太多爱意助长傅染的傲慢,可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大错特错。
自己看中的姑娘以前是清澈纯真的小孩儿,而现在的她心性还是与以往一样的,她的眼光没有错。
“师傅,如果我说我不想跳了,你会不会骂我啊?”傅染打趣似的问着。
随后,林峥嵘红着眼眶看着手中的酒杯,“是我当初看到你的资质后对你母亲软磨硬泡的,其实按照你出色的学业和成绩,你想成为什么都可以,而我却一直一直地贬低你,说你连跳舞都跳不好。”
“我还说过,除了跳舞你别的都干不了,这的确是我的违心话。”林峥嵘光是想到这番话都觉得窒息。
林峥嵘一次又一次地告诉自己不要像自己的师傅一样对待傅染,但这条路走着走着为了激励她就不知不觉想要打碎掉傅染的傲骨,然后重塑。
她师傅肯定是喝了假酒了。
傅染抿了抿唇,用开玩笑的语调说:“师傅,我从来没有后悔过选择芭蕾。”
“其实我也没有不想跳舞,只是脚受伤了,这个想法,就会冒出来。”傅染揉了揉鼻尖,突然觉得喉咙一点儿痒,“我会想,如果我不跳舞,会不会能陪在我妈身边久一些。”
细细数来,从她十一岁被选中每年寒暑假来到林峥嵘身边学习,高中的时候来到这边读书开始,她跟傅若的联系就仅存于手机联系。
听到傅染的话,林峥嵘的内心就跟揉碎了似的,傅若的事,她从苏墨白那边听到了一些。
她的安慰对于傅染来说只是杯水车薪,她哽咽着:“染宝,这么多年来我早就把你当做自己的女儿了,我会好好地照顾你。”
林峥嵘的话令傅染眼眶愈发地泛红。
她擦了擦眼睛,清空自己悲伤的情绪,可是她真的好想傅若啊。
她轻轻地“嗯”了一声,声音轻轻的,像是猫儿似的。
沉重的话题被林峥嵘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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