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打着捉弄她的意思。
有一次几个孩子一起去捉迷藏,常有容听话的躲进了水缸里,她们一起将水缸封了盖,要不是水缸有缺口,康北找到的估计就是永远醒不来的常有容,自打这个事儿出了以后,常有容就特别恐惧黑暗和封闭环境。
李沿津打开手机电筒,准备起身,常有容死死的拽住了他的衣服,他柔声道:“我在这里,不要怕。我们一起去配电箱那里看看。”
常有容一步一步紧紧贴着李沿津。李沿津很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曲线,软弱无骨的小手圈在他的腰间,李沿津轻咳了一声,将她往外推了推,二人保持了半臂的距离。
“外面路灯都黑了,估计是雷击线路造成故障停电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来电。”
常有容咬了咬嘴,闷声说:“那我怎么办?”
李沿津也束手无策,一个人呆着她肯定会害怕,现在去阿婆那里,又会吵到阿婆,他留下来陪她又觉得不合适。
常有容拉了拉他的衣角,别别扭扭地说:“你…今天你可以陪我吗?”
李沿津迟疑了两秒:“什么?”
常有容马上哀求:“你别误会,我就是害怕,咱俩可以不睡觉,在沙发上也行,好不好?我害怕。”
李沿津忍不住笑了:“慌什么?我也没说不行,你不睡我还得睡呢,你都不介意我还能介意吗?”
刚开始的时候俩人各自占据了床的一半,中间留了一条看不见的楚河汉界。
后半夜的常有容开始变得不老实了,她翻身过来,小胳膊小腿不自觉地搭在李沿津身上。
李沿津本就觉轻,被弄醒了就很难再次入睡了。
他睁开眼睛,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看向一旁的她。
发丝散落在她的脸上,有点痒,常有容皱着眉头挠了挠脸颊,李沿津伸出手替她将发丝别到耳后,她却像是感知到了浮萍一般,钻进了李沿津的怀里,还拱了拱。
灼热的呼吸和酥酥麻麻的触感,李沿津有点慌张,但又没法推开她,只好强忍着呼吸把头转向另一边,尽量离她远点。
房间的闹钟发出滴答滴答的脆响,与他的节奏一样。
夜风吹进来凉飕飕的,却吹不散他心中升起的燥热。
李沿津就这样保持了十几分钟,当听到常有容平稳均匀的呼吸时,松了口气。
他轻轻的将她的脑袋和手往旁边挪了挪,缓缓起身向门口走去,回头望了眼,确定她还睡着,轻轻地关上了门。
常有容慢慢睁开了眼睛,看着紧闭的房门和残留着他气息的枕头,撇了撇嘴嘁了一声,抓起枕头扔到床尾,然后翻身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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