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沐璃忽觉脸颊一烫,想起二人正在外间,一会儿指不定会有宫人上来传膳,怎能让别人看到这种模样?吓得掌心推开他。
她这一推拒,谢缚辞反倒燥意更升,方才只想贴一贴她滑腻的脸颊缓解一会儿,现在便更想要再亲近几分。
他眸色幽深,指腹用力揉了揉她的红唇。
作者有话说:
有人嘴好硬
贴身伺候
谢缚辞攫住她小巧的下巴, 眼底如一团浓雾,紧紧盯着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喉结滚动,心下早已难耐, 便要覆唇而下。
姜沐璃眼角余光瞥见殿内走进一排排上膳的宫人, 红着脸迅捷避开, 他的薄唇便顺着那温热的唇角匆匆擦过。
“殿下……”姜沐璃缩在他怀里,不敢抬起脸来,随着太子冷冽地一声“嗯?”
她迫不得已扬起红润的面颊,求饶似的小声低语:“现在不要, 有外人在……”
那么多宫女太监都在, 他们又并非摆件,若是在这些宫人面前被他各种恣意玩弄, 那她今后还有何脸面见人?
姜沐璃大概不知道自己这副羞怯娇弱的模样,有多引得男人很想将她狠狠地按在墙上。
谢缚辞心里清楚她的脸皮有多薄, 忽然又听到一道微弱的咕咕声响,旋即轻笑一声,拍了拍她的脸颊,握住她的腰放她从腿上下来。
“饿了?用膳吧。”
姜沐璃红着脸, 按照他的命令,乖乖地咽下了膳食。
摆膳的宫女将最后一份八宝汤呈上来时,姜沐璃从玉碗面前抬起脸, 正好对上宫女担忧的眼神。
是彩灯。
姜沐璃心尖微凛。
她跟彩灯的关系决然不能让太子知晓, 否则又要被他知道她多一个弱点了。
姜沐璃眼睫颤了两下,故作自然移开目光。
徐彩灯察觉到姜沐璃刻意不看她, 心里疑惑, 但也没有多想, 将汤放下后,便跟着另外一名宫女退出了寝殿。
一顿晚膳很快用完,病了一天加上处理弟弟的事,姜沐璃此时已经身心疲惫,可一想起她现在的处境,便只能勉强自己打起精神来。
方才用膳前,她能感觉到谢缚辞的意动,本以为饭后,他会迫不及待对她实施惩罚,可他却只凉嗖嗖暼了她一眼,道:“孤还有些政务处理,你先去歇息。”
“就只是这样?不用我等殿下么?”她困惑地问。
谢缚辞扬唇揶揄她,“昨晚通宵一夜,你当孤是铁打的身子?”
说完,见她霎时闹了个大红脸,又笑着拍了拍她的脸颊,问她:“怎么,可是身上那药还没彻底清除干净?又想要了?”
“才不是!”她极快的反驳,生怕晚了一息就被他钻了空子。
谢缚辞抿唇,目无情绪看她一眼,什么也没多说,便出了寝殿。
待他彻底离去后,姜沐璃瘫软倒在红木椅上轻轻喘气,忽然感觉到时不时有目光暗暗落在她身上,稍微一想,她便明白了。
因太子不在,宫女们在暗里打量她。
姜沐璃虽说以侍妾的身份在东宫住了一阵子,但先前,太子对她即使宽容,也从未在众人面前对她有过多余的亲密举止。
方才她和他一道用膳,饭后谢缚辞当着众宫人的面又是抱她又是摸她的脸颊,全然一副宠爱她至极的模样,自然令宫人都诧异不已。
只要一想起谢缚辞对她的这番举止是为了羞辱她,将她当做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玩物,她心里头便止不住渐渐生出凉意。
但为了活下来,为了弟弟,她根本无法反抗。
回到里间,二人昨夜闹腾后的床铺已焕然一新,床榻四周被动乱的物品也已整理周全,而那张紫檀圆桌上,正摆着一份已凉透了的膳食。
佳肴美馔,色香俱全。
宫女见姜沐璃诧异,便回道:“阿璃姑娘,这是殿下先前为您备的晚膳,不过现下已凉,奴婢这就撤下去。”
姜沐璃黛眉微折,很快便反应过来,大抵是当时淑贞公主和小郡主要留在东宫用晚膳,谢缚辞怕她饿着了,便也顺便给她准备了一份。
不管他如何狠戾无情,可他的确未想过饿着她,虐打她。
宫女将晚膳撤了下去,随后又走进来一名宫女,名唤绿秧。
绿秧手端托盘,恭敬地走到姜沐璃面前,道:“阿璃姑娘,还请将这碗药喝了。”
姜沐璃没明白何意,下意识道:“我的病已经好了,还用喝药吗?”
呈药的宫女绿秧眼里划过一抹嘲意,笑道:“回阿璃姑娘,此乃避子汤。”
随她话音落下,气氛陡然凝固。
姜沐璃唇角弧度凝滞,在绿秧大胆直接的注视下,僵硬地问:“是……吗?”
绿秧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没错,殿下特地吩咐奴婢,必须要亲眼看着阿璃姑娘喝的一滴不剩。”
“还请阿璃姑娘,趁热享用。”
姜沐璃扯了扯唇,淡淡微笑,执起玉碗便将避子汤一饮而尽,过后将喝光的碗给绿秧检查,才算交差。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