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缚辞呼吸微滞,咬紧后槽牙,掌心按上她的后颈,恨恨道:“这就是你的目的?利用药物发作来引诱孤,想跟孤再产生牵扯不清的关系?”
她是他所恨之人的女儿,从前不清楚也就罢了,现在绝不会再与她有过多的纠缠。
他该杀了她。
他应该杀了她才对。
姜沐璃嘟唇,不满身前男人正颜端坐,还对她这般凶狠的样子,只觉得他着实可恶,泪眼盈盈道:“殿下不给阿璃,那阿璃去找别的男人就好了。”
说完,她从他腿上下来,利落地解开腰带的外衫就要往外面跑。
谢缚辞眉心拧成疙瘩,几乎是一瞬间暴戾尽显,长臂一挥,将她打横抱起。
她娇呼一声,旋即耳边传来低沉喑哑的嗓音:“你找谁?这东宫除了孤就只有太监,哪还有男人?”
日光微寒,铺盖于东宫的琉璃瓦,洒下浮华晶莹的光芒。庭院寂静,延元殿的宫人有条不紊做着自己手中的活。
除夕休沐三日,今日太子无需早朝。
可以往太子即使休沐,行事亦极为勤政,断不会歇息到这个时辰还没醒。
吴毓很早就侯在了殿外,踟蹰不决。
正思忖着,忽然听到殿内传来争吵声。
“你放开我!”姜沐璃躺在榻上,瞪着正在她面前的男人。
缎似的墨发凌乱披散,更衬得她小脸白皙又脆弱,如枝头乱颤的娇嫩花朵。
为何会这样,昨日她分明已经被安置在凌秀院,为何睁眼醒来又在谢缚辞的榻上?
且比起昨日清早,这回谢缚辞竟与她和衣而卧,安稳得睡在她身旁。
“吵什么吵?”清早睡醒,谢缚辞嗓音较为低沉沙哑,夹带着隐隐的闷意。
本不想一醒来就这样,可她反应实在过激了些,他不得不先安抚住情绪激动的她。
金丝缠花的帷帐,摇曳荡漾。
“疼……”
姜沐璃浑身如散架般,谢缚辞身形那般高大颀长,倾了过来,她顿觉身上每一处都被疼到仿佛被巨石碾过一般。
她眼眶盈泪,小声抽噎,不停喊疼。娇娇弱弱地醒来就在榻间流泪,倒像是被欺负狠了。
谢缚辞蹙眉,一把撩起她单薄的衣衫,果真见她身上诸多淤痕,腰间的指痕和腿上的红痕更为明显。
他薄唇紧抿,旋即起身,从一旁的紫檀案几里取出一瓶创伤药。
姜沐璃见他泰然自若地给她的腰和腿上药,脸颊蹭地涨红,使劲挣扎了一番却无法挣脱:“放开我!无耻之徒!”
谢缚辞缓缓抬眸看她,沾了药膏的指腹按在她的伤痕处,故意使了几分力。
满意地听到她唇齿间溢出惨叫声后,这才轻飘飘道:“看在你中药的份上,孤暂且不跟你计较。”
等明日过后,看他如何收拾她。
谢缚辞指腹冰凉,触感粗粝,触碰的位置更是难以启齿,姜沐璃脸红得能滴出血,嗓音嘶哑地喊:“殿下先放开我,我可以自己擦药。”
他不撒手,可手劲一点也没减弱。
随着羞耻感,姜沐璃声音愈发低弱,没有药物的加持,她能清晰感受到那冰冷的手指借着上药,在她伤处来回探抚。
一下轻一下重,像是有意羞辱她一般。
她泪水夺眶而出,哭喊叫停:“其他地方不可以碰,我自己擦药。”
可身上这人怎样就是不松,无论她如何挣扎哭喊,他都不为所动。
良久,身上的药上得差不多了。
谢缚辞收捡好药罐,冷冷扫她一眼。
姜沐璃涨红的小脸一半埋在软枕上,单薄的双肩不停颤动,泪水顷刻沾湿了软枕。
“哭什么?孤有对你做什么?”
她紧咬红唇,沉默不语。
昨夜的记忆又一点点在她脑中来回闪现,想到她曾那样恬不知耻勾缠谢缚辞的模样,她霎时是又羞又恨。
他这番的举动,不就是想借机羞辱她吗?
看着她混乱时多番厚颜无耻的黏他勾他,清醒后再这样羞辱她,他就开心了。
“殿下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
看她被药物控制,如荡妇似的对他不停求欢,他清醒看着她失去了为人最基本的尊严,这就是他想到的报复她的方式?
谢缚辞冷嗤一声,捏住她的下巴,讽刺道:“你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孤只是不想让你死的那么轻松罢了。”
姜沐璃哽咽:“殿下说过这药会维持三天,那么今晚便是最后一日,我不求殿下能帮我纾解,只希望殿下今夜不要来寻我,让我自己熬过去行吗?”
她真的再也忍受不了自己抛弃自尊,厚颜无耻纠缠他的样子。
谢缚辞听了觉得好笑,墨眸上下打量她一眼:“你可知道,你昨夜又是如何撑过来的?”
她离他这样近,红唇微颤,眼尾洇红,又娇又媚,实乃勾人心魂。
方才挣扎之余由她体内散发出幽幽香气,大清早引得谢缚辞体内燥意横生,呼吸不自觉加重。
昨晚为了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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