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话他不便多言,只能面无表情道:“奴婢不必同姑娘解释,你只用明白,这是殿下的命令即可。”
姜沐璃急得心里打转。
白日里收到苏烈的那封信,她便极其担心弟弟在侯府受了欺负,她本身想好了,等殿下回来,哭着跪着也要求个恩典明日出宫一趟。
可如今殿下态度这般冷硬,连一面都不让她见,明日早起上朝不方便,她岂不是又大半日见不到太子的人。
弟弟安危不明,她心难安。
“吴总管,那我何时能见殿下?”
吴毓摇了摇头,“今夜恐怕都不行,明日吧,明日就没问题了。”
明日,明日她就不行了。
姜沐璃眼眶泛红,攥住吴毓的衣袖,嗓音沙哑地恳求:“吴总管,我求求您进去替阿璃传一句话,就说阿璃现在就想见殿下……”
吴毓面色惊愕,这半个月以来还是头一次看到姜沐璃要流泪的样子,可他的确很是为难,道:“并非奴婢不想帮你,只是因着奴婢也不能入殿呀。”
姜沐璃只觉得他在故意为难她。
何嬷嬷今日亦是,非拉着她学了一整日的礼仪不放她回延元殿,恐怕也是不愿她今日见殿下。
可分明今早殿下出东宫时还极其正常,怎会一回来,便谁也不见了……
姜沐璃暂时无法管那么多,她无法承受弟弟多住在侯府一天的危害。
顷刻间,她紧了紧拳,一把推开吴毓,拍了拍殿门,哽咽喊道:“殿下,殿下,阿璃求见——”
吴毓被推得撞到潘胜怀里,哎哟几声二人站稳,一齐跑上前拽住姜沐璃:“阿璃姑娘,您可别闹了,殿下今夜不见你。”
姜沐璃扒着殿门不愿离开,口中还在颤着声喊殿下,吴毓额头冷汗涔涔怒骂呆立一旁的宫人,“都愣着干什么,上来将她拉开啊!”
正在吵闹间,倏听殿内传来一声低哑且冶丽沉缓的嗓音。
“放她进。”
啃咬
姜沐璃踏入殿后,吴毓便匆匆忙忙将殿门紧闭,似生怕有外人看到里面的状况。
殿内幽香浮动,只点燃一盏宫灯,烛火微弱,映得偌大的寝殿昏昏沉沉,阴森诡异。
姜沐璃攥紧裙裾,慢慢挪了几步,却并未在殿内看见谢缚辞的身影。
“殿下?”她轻声唤道。
良久,未等到回应。
整间寝殿寂静到只闻冷风吹打窗棂的簌簌轻响。
姜沐璃越往里走近,幽深更甚,伸手不见五指。
她凭着记忆摸索到落地屏风后,挪移了几步,脚尖抵上描金黑漆床榻。
殿内黑暗,瞧不清榻上是否有人。
姜沐璃便想去点燃烛火,转身之时蓦然感觉手腕被一圈滚烫覆住,全身不受控制地往榻上倾倒。
殿外侯着一排排宫人,众人忽听殿内传来一阵女声的惊声尖叫,俱是一慌,面面相觑。
潘胜心里一跳,慌乱地问:“干爹,那是阿璃姑娘的声音吗?”
吴毓冷着脸回:“问的什么废话,方才就她进去了。”
“这……这,她这是怎么了?”
吴毓担心一会儿里头要闹出更大动静,站出来赶人:“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今夜不需要伺候了。”
一群宫人在吴毓多番催赶下匆匆离去。
最终延元殿外只剩下他与潘胜二人。
看着这个他新认的干儿子,吴毓摇了摇头,将他拉近,小声道:“在太子殿下跟前做事,休要多问,要多观察,多做事,不知道的莫要乱说。”
潘胜怔大了嘴,脑瓜子一转,便知干爹这是在给他传授经历,忙乖巧聆听谨记。
姜沐璃倒在一具滚烫的身体上,登时心跳如雷,挣扎着就要起身。
谁知,腰上被一双如铁棍般的手臂牢牢掐住,疼得她黛眉紧蹙。
“殿下?是殿下吗?”
姜沐璃被按了回去,周身似被火笼缠绕一般,如何都挣脱不开。
“殿下,您是病了吗?快先放我下来,我这就去给您找太医。”
即使看不清面容,可那熟悉的冷梅香气她如何也忘不掉,榻上这人分明是太子殿下。
可是殿下实在不正常,他的身体滚烫到像火炉一般,再多触碰,她都觉得自己能被灼伤。
“乖阿璃,让孤抱一抱你好么?”
他嗓音不似平日里那般清冷如玉,现下低哑魅惑地不像话,仿佛有个隐形的钩子,轻而易举勾地人心头颤动。
姜沐璃的小脸嗖地一下布满红霞,难以置信道:“殿下在说什么?”
殿下何时变得如此肉麻了……
“你的身子冰冰凉凉,孤很是喜欢。”
谢缚辞一双漆黑的眸,幽光跃动,在姜沐璃全身逡巡。
似不够一般,发烫的掌心从后腰往下挪动,触碰到柔软,贴了上去。
姜沐璃瞬间感觉脑子嗡嗡响,怔了无法动弹,直到那双大掌又碰到更加难言的位置,她颤身挣扎起来。
“殿下放开我,我去给你找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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