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地看着几乎人手一块小头巾的女同学们。
“妹妹别嫌弃,”杨副场长看岑枳头发不长不短的,以为她在犹豫要不要戴,干脆递给她一块,“都是新的。”
“谢谢阿姨,”岑枳笑眯眯地接过来,老实说,“我不是嫌弃哦,我是羡慕她们都有,也想要。”
杨副场长笑起来:“小姑娘怎么这?么逗,也太实诚了。”
“杨副场长,那也给我一个吧。”比岑枳头发还?短的戴乐乐说,“怎么我听着也羡慕起来了。”
几个女孩子一通笑。
“岑枳枳同学,让我来给你系个夏夏10同款。”已经正?确佩戴好头巾的党夏伸手去逗她。
岑枳勒着小头巾边躲边笑:“不要,我要和大家一样。”
贺知野好笑地看着乐出酒窝的小同桌,都有点儿搞不明白她怎么这?么执着于“要和大家一样”。
他听钱鹏飞几个说过,现在的小姑娘,不是连撞衫都要不高兴老半天的么。
“对了,”杨副场长被今天的这?帮小孩逗乐了,故意跟男同学们说,“斗笠不送的啊,只?能借你们戴戴。”
一帮男生顿时一顿嚎,说他们也要戴头巾。
热闹轻松地折腾了一下,杨副场长让大家洗干净手,不要抹护手霜之类的护肤品,领着他们班上茶山。
每个班具体?上哪一块摘,一早规划安排好。
杨副场长也装备齐全,给他们演示了两遍采茶的步骤:“别用指甲掐,这?样提着摘下来,温柔一点儿。尽量一芯一叶,茶叶的品质才?算好。”
“不过采的茶叶好不好不是最重要的,同学们安全第?一,小心山路泥石。”杨副场长又说,“反正?今天采的茶,都是给你们自?己喝的。”
马嘉悦仔细看了眼这?些茶树,又像“嗷”又像“哦”地来了一嗓子:“这?品质看着也不怎么好啊。”
杨副场长笑,那可不。
可不敢拿娇嫩的春茶给这?帮精力旺盛的小崽子们嚯嚯。
但还?是一本正?经地说:“我们茶场的秋茶也是相当不错的,茶汤橙亮茶香甜醇,不信你们待会儿自?己炒了尝尝。”
马嘉悦也就是随便喊喊,等?一说开工,立马撸起袖子开干。没一会儿就移动?了好几米。
岑枳着重记住了要温柔一点儿,生怕把茶树掐疼了似的,活像在拿指腹给茶叶做局部马杀鸡。半天了还?在埋头和同一株茶树纠缠。
贺知野看着他们“姐弟”俩截然不同的工作?作?风,抽了抽眼梢。
采茶一般都趁早,加上今天行程满满,一帮人采了一节课的时间就收了工。
每个人背着自?己小箩筐里的劳动?果实,上茶厂专门辟的一片区域,跟茶厂老师傅学炒茶。
说是学炒,大部分?工序还?是老师傅帮忙完成的。
尤其是要徒手在大铁锅里翻炒茶叶,头一回尝试的多少有点儿慌。跟练铁砂掌似的。
大家采的茶叶有多有少,每人单炒一锅肯定是不行的。可班上男生采的一箩筐大菜叶子,几个女生真心看不上。
于是女孩子们把自?己采的茶合到?了一块儿,说好炒完了大家一块儿分?一些带回家。
岑枳听她们这?么说还?有点儿不好意思,自?己筐里就薄薄一小层。
但大家好像压根不在意的样子,还?说她的质量最好,连掐痕都没有。
一个个大铁锅热火朝天,连最内向的陈菲都徒手下去试了好几下,又吓得吱哇乱叫。
岑枳主打一个无知觉者无畏,炒得一脸坚毅,炒得浑然忘我。
还?是贺知野看不下去,寡着脸过来她们女生这?儿,叫岑枳差不多得了,别太猖狂。
还?把她往边上拉了拉,俯下身,略带无语地小声?问她:“你是自?己都忘了自?己什么情况?”
岑枳一秒警觉,赶紧伸出俩小爪子仔细观察了一番。还?好没有水泡没有任何擦伤。
差点儿乐极生悲。
这?一下又惹得党夏几个嘴角快翘到?太阳穴。
虽然也没听清贺知野拉岑枳去边上说的是什么。
那边也出了一锅的马嘉悦,乐颠颠地捧着茶叶跑来献宝:“纯手工采摘现场制作?,不添加任何添加剂,只?有我老爹亲儿子满满的孝心。这?不比我老爹的大红袍高级多了,看我带回去惊艳他一整年!”
说完,又美滋滋地嘀咕了一句,“高低不给我多发两个月零花钱。”
岑枳眨眨眼,看着马嘉悦的……孝心——那一坨色泽比他们的都要焦青,随便嗅一嗅鼻尖,就能闻到?空气里一股子焦枯味儿的茶叶——紧闭双唇。
反正?也不是亲姐弟,他被亲爹揍的话,应该也不关她的事吧。不如让他再快乐一整天。
中午的野炊也在茶园,场地就在那片竹林附近。
一个个石块堆砌的简易小炉子,连燃料都是原始的枯枝。幸好不是真要他们荒野求生,打火机还?是给了的。
小炉子上放了洗干净的煮饭用的小铁锅,已经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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