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波及的池鱼杨垚站稳,回头瞄了眼贺知野。
高高挑了下眉,转身,一脸安慰地拍了拍马嘉悦的肩:“该。”
“……?”
马嘉悦智商再次喷发,“卧槽”了一声,龇牙咧嘴的样子像极了挤眉弄眼:“垚垚垚垚,咱们家阿野是不是开窍了?老蚌生珠了?”
杨垚:“我猜你想说铁树开花。”
马嘉悦:“一个意思。”
杨垚:“行。”
贺知野:“……”
“不对,”马嘉悦突然一脸的严肃,“我爸爸看上的,那我必须得没想法。”
“不然这关系就有点儿乱,我会捋不清。”
杨垚:“……你这智商还是不要触摸爱情这道难题了吧。”
马嘉悦:“行吧。”
贺知野:“……”
马嘉悦瞬间就想通了,乐颠颠地揉着屁股凑过去,和贺知野并排。
配上他的蓝藻头,笑起来略显智商不足:“阿野,心动了啊?”
贺知野看了他一眼,继续往校门口走,语气平淡:“单纯觉得你像个变态。”
“操!”马嘉悦不服了,“我怎么就变态了?!看看美女就变态了?这不人之常情么?她们小女生不也爱看帅哥,不也爱看大长腿的哥哥?人家也是变态?”
马嘉悦义正辞严,觉得自己占据了人性与道德的制高点,一点都不带理亏的!
贺知野微顿,蓦地想起岑枳的……
看看腿。
见他神色似有松动,马嘉悦顺杆子就爬:“我后桌这种级别的,你摸着良心说,不好看?”
贺知野视线微偏,看了他一眼。
马嘉悦拍拍他肩,好心替他找台阶:“这种又乖又甜的,放娱乐圈都是男女通吃,你会心动不奇怪。”
贺知野毫不掩饰嫌弃地掸开他爪子,轻嗤一声,声音很淡:“心动个屁。”
垂了垂眼睫毛继续往前走,早上刚睁眼时看到的那个画面,却一声招呼都不打,突然挤进他压扁的视线里。
看着乖乖软软一小姑娘,凭空冒出来似的站在那儿。
鼻尖和眼睫毛都沁在晨光里,像是眨一下,那点细细碎碎的金光就掉到了她鼻尖细小的茸毛上。
是好看的。
皮肤白得发透,唇角微微抿起来的时候,左颊还有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
是他这种被马嘉悦嘲笑“是不是重症脸盲”的,都能记住的长相。
但看着是乖,骨子里时不时透出的那点儿倔劲骗不了人。
小姑娘是有脾气的。
明明不敢看他,又强迫自己对上他视线的那一刻,勇敢得像个小战士。
嗯。
还听不懂人话。
还敢看腿。
……
贺知野莫名又觉得一阵头疼,无奈地闭了下眼,抬手,摁了摁太阳穴。
这动作和表情看在马嘉悦眼里,就成了另一个意思——
“操!你不会是嫌我后桌成绩差吧?!”马嘉悦瞬间替岑枳不平起来,“老高怎么教育我们的?成绩能代表一切吗?成绩就可以判断一个人的好坏吗?成绩……”
贺知野:“……闭嘴。”
马嘉悦立马:“哦。”
连杨垚都想捂脸了。这脑回路,基本告别爱情了吧。
“还是……爸爸,”马嘉悦转了转眼珠子,突然压低音量靠近他,贱兮兮地问,“你不会真的是性冷淡吧?”
贺知野比他高小半个头,脚步一顿,眼皮耷拉睨向他:“滚。”
言简意赅毫无感情,一看就不是亲生的。
“好嘞。”马嘉悦利索地转身,重新揽住他的小垚垚。
贺知野却没和平时一样立刻往前走,而是侧转身看向他,眼皮子掀得有点儿累,声音沙哑又平淡:“老高挺关照她的,你他妈少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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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枳一放学就急着走,倒也没什么特殊原因。
仅仅是因为一中放学比三中晚,她还有点不习惯,想早点出教室——去食堂吃饭。
一中可以住校,所以食堂早中晚都是开放的。小食堂甚至还供应夜宵。
简清晖本来说要给她找个阿姨,按照赵桑晚的食谱,每天给她做饭。
她拒绝了。
这个过去十六年,从未参与过她成长的生物学父亲,可以突然出现,就可以突然隐身。
她最不喜欢,这种打破她程序的突变。
会让她焦虑,不可抑制地低落,显得和别人不一样,特别不正常。
党夏不住校,放学和她打过招呼就走了,岑枳照例去过卫生间,再慢吞吞踱去食堂。
又在食堂门口确认了一遍今日供应,和中午写的没改动,才准备进去。
侧开身的时候,倒是远远看见了新同桌和他的朋友。
正往校门外面去。
三个人的组合,很像她和戚舟沈彦。
不仅是座位,连走路的前后站位都如出一辙——矮的两个在前面勾肩搭背,高的那个落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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