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的事便不说了,今日你看见的,可定要守口如瓶,否则传出去,我真是没法见人了。”
秦缨自无二话,李芳蕤又道:“你既不打算留在府中用午膳,那咱们早些入宫?好端端的,怎么阿月搬入宫中住着了?”
……
坐上入宫的马车,李芳蕤才惊道:“赵将军之死竟与南诏有关?!”
她咬了咬牙,明丽的眉眼间闪过怒色,“我就知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定是他们知道我们有了火器,害怕我们兵力强盛,这才对赵将军下了杀手,不过——他们怎么知道是赵将军造出了猛火筒呢?”
秦缨轻叹:“这便是如今作难之处。”
李芳蕤又道:“阿月会否知道内情?”
秦缨并未道明详细,李芳蕤也不知阿月嫌疑极大,听得此言,秦缨道:“我也不知,如今北面遭了雪灾,陛下不愿与南诏撕破脸皮,便是怀疑,也不能妄动。”
李芳蕤指节紧攥,“若找到实证,那便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马车一路行至宣武门,二人入宫,又一路往永元殿去,走在半路,秦缨只觉眼前宫道有些熟悉,仔细一回想,才记起是当初往云韶府去的路,又走了半炷香的时辰,引路的小太监道:“县主,前面便是永元殿了——”
永元殿在内宫以东,本是公主住所,但因永宁体弱多病,便空置下来,刚走到门口,秦缨便听见里头传来一阵吵嚷——
“你们好大的胆子,我是南诏公主!”
“我要去给太后与皇后娘娘请安,这也不行?”
“我要面圣!陛下只让我入宫习惯宫内生活,从未说不准我出这殿阁,你们如此,是想囚禁我不成?!你们不守规矩,就别怪我——”
是阿依月暴怒之声,秦缨与李芳蕤对视一眼,连忙加快了脚步,待推开殿门而入,便见门内四个御林军正牢牢挡住阿依月之路,而阿依月气的面颊微红,手中拿着的软鞭,正要朝跟前的御林军挥去——
“公主息怒!”
秦缨适时出声,阿依月扬起的手臂一顿,见是她们来了,立刻看到了救星一般,“秦缨!你们来得正好,快让他们滚开!”
秦缨疾步上前,御林军见她出现,亦拱手行礼,待走到阿依月身边,她才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依月冷笑一声道:“我也不懂,这便是你们大周的待客之道?昨夜陛下派人去未央池宣旨,说想让我入内宫小住,好和娘娘们熟络些,也方便照应我,我只当陛下是好意,却没想到,这竟是要禁足我!”
秦缨又看向御林军,其中一人道:“是黄公公那边吩咐的。”
黄万福的话,自然便是贞元帝之意,秦缨看向阿依月,“我也是听闻你入宫住着,才来探望你,陛下的意思,或许是未央池出过事死过人,害怕你一女儿家住在那里不安生,这才让你进内宫,至于禁足……”
“你休要骗我。”阿依月一脸受伤地看着秦缨,“你们国中死了将军,与我何干?皇帝今日下了禁足令,总不至于那将军之死与南诏有关吧?”
阿依月怒气冲冲,秦缨见状,也一改往日温文,目光锐利道:“公主当日返回潇湘馆更衣,期间并无人证,若真要怀疑,的确有嫌疑在身。”
阿依月眉头直竖,“证据呢?你们没有证据便如此关押我,难道不是欺负我们势单力薄?我父王是南诏第一封王,若他知道我在大周受了这等欺负,必不会容忍!”
李芳蕤哪能听阿依月这等威胁,“公主若问心无愧,便是禁足又如何?若真要冤枉你,便不会将这永元殿给你住。”
阿依月怒色更甚,“你——”
秦缨打断道:“公主,公主若想全然摆脱嫌疑,不若想想出事那夜,可有何人与你作证?大周对南诏皆是善意,还要帮你们治水,从不存欺辱之心。”
阿依月咬牙,对着雪地甩了一鞭,软鞭扬起一片雪沫,她转身走出两步,又回头,“什么作证,我与三哥一同回潇湘馆更衣,在路上遇见过,只有他能为我作证。”
秦缨道:“但你从潇湘馆回来时,只有一人。”
阿依月回头,“那又如何?你们那将军是坠楼而死,且被永宁公主亲眼所见,她分明受了阿赞曼诅咒,难道我长的像阿赞曼,还会凭空消失之术?”
秦缨眯眸,“不妨对公主直言,谋害赵将军之局已被我破解,阿赞曼是装神弄鬼的光影之术,而映射光影之人,乃是从邀月楼离去,正巧,与公主回梅林同路。”
阿依月眼瞳瞪了瞪,“只因为同路,便怀疑于我?”她懊恼道:“我只以为你与其他贵女不同,却没想到你那探案之名皆是虚的!”
李芳蕤听得大不乐意,“当夜人证不足者都会被怀疑,公主虽是客人,但人命当前,我们不得不慎重,且让您住在内宫也是保护,您何必将我们想的那般无礼?”
阿依月抬头看向阴沉的天穹,“是啊,你们大周最喜欢把仁义礼智挂在嘴上,那我要见我两位兄长总可以吧?”
她看向秦缨,“他们必定也担心我安危。”
秦缨知道阿依月多半记挂蒙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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