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想尽办法平事。”
她定了定神,快速冷静下来,“既是如此,那我便命人悄悄将琉璃瓶送来四哥府上,再装无事发生,但是,要如何证明那琉璃瓶就是谢星麒的那个呢?他身边小厮就算认出来,也不可能帮着我说话。”
谢星阑凉声道:“这琉璃瓶既是供奉法器,那便是从寺庙中寻来,还得高僧加持,这些人可不会帮林氏与谢星麒说话——”
谢清菡神色一振,“我知道,那琉璃瓶乃是城南景云山静德寺的法器!”
秦缨见她知晓来路,莞尔道:“那你便可安心了,我会尽量将琉璃瓶复原,你四哥会派人去静德寺找其他证人,你此刻回去,只管若无其事便可。”
谢清菡放下心来,谢清芷也满眸感激,秦缨又看向谢星阑,“去静德寺要多久?”
“要走大半日,找到人证,再将人请回来,也至少是明天晚上了。”谢星阑沉吟片刻,“后日一早老太爷要出殡,届时宾客不少,人多眼杂,再加上死者为大,干脆一切等丧事了了之后再行对峙。”
谢星阑看向谢清菡,谢清菡也点头道:“虽我与祖父不睦,但我年幼时,他对我也有慈爱之时,此番……此番我虽不认是自己气死他,但他病发,或许真有我之缘故,我只想为自己求个公道,并不想坏了祖父治丧之礼,先让他入土为安吧。”
如此议定,众人都心弦微松,这时,谢星阑又问她道:“那张药方你抄了之后,可曾发现有何古怪?”
谢清菡面色微沉,“那两张方子我私下找人看过,给女子的药方多为滋阴补气,再加上几味药引子,男子之方虽也有补气之效,但有几味药有催情耗元之嫌,说白了,便是为了求子给女子补身子,同时掏空男子精元,对男子损伤极大,我当时本想找父亲道明此事,但……但这方子牵涉房中术,我一小辈如何直言?再加上父亲只怕早已知晓,只是他对林氏宠爱有加,并不介怀罢了,我去理论,他也只会说林氏并无害人之心,他惯会助纣为虐,思来想去,我便未曾多事。”
谢清菡说完,迷惑道:“难不成那方子还有何古怪?”
谢星阑道:“尚难确定,但老太爷病逝的前一日,曾派了谢承出城查问方子,他或许也是发现方子里何处有古怪。”微微一顿,他又问:“你可知道谢星麒去五叔府上习武有无异常?那位教功夫的岳师父,与你们府上可亲厚?”
谢清菡有些愕然:“谢星麒学武?他学武只是为了与五哥做比较,想显得他不仅能考状元,学武也不比五哥差罢了,祖父和父亲都看不上武将,并不想让他真的走武举的路子,至于那位岳师父,他是五哥的师父,对谢星麒二人虽还算尽心,但这么多年,几乎没见他往我们府上走动过,怎会问起他来?”
谢星阑不想节外生枝,便道:“他与你们府上也算有些关系,随便问问。”
谢清菡点了点头,见外头夜色已深,便道:“那我们便先回去了,免得她们知道我们过来太久打草惊蛇,琉璃瓶明日一早送来,若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四哥和县主尽管吩咐。”
谢星阑应好,几人一同将二人送出了清晏轩,等她们一走,李芳蕤道:“这位大小姐虽然性子豪烈,但并非全无谋算,还想着先让老太爷入土为安。”
秦缨忘了一眼星斗漫漫的夜空,“只望明日依旧是个晴天。”
……
秦缨心想事成,第二日晨起,便见天边朝晖灿烂,一看就是个大晴天,谢星阑一早便派人去静德寺,又让谢咏拿了药方去找大夫,待众人用完早膳,墨韵便将昨夜说的琉璃瓶送了过来,只见琉璃瓶身清透无暇,在秋阳之下,似最上品的翡翠一般莹莹生辉。
与此同时,谢坚带人寻回的琉璃残片亦被悉数找回,眼见日头未至中天,秦缨便让江嬷嬷熬了些面糊,先将瓶身拼合起来,至午时前后,拼出了一个残破的瓶身雏形。
谢坚在旁无奈道:“有些碎得太厉害,要么便是还在火场之中尚未寻见。”
秦缨道:“无碍,如此便够了,见过此瓶之人必定能看出形状,再加上有几处还未烧至色变,应当不影响辨认——”
话音刚落,谢咏带着药方回了府中,至清晏轩禀告道:“小人跑了两家城中医馆,找的是城中最负盛名的大夫,他们看后,与昨夜大小姐说的并无两样,都是说给女子的方子大都是补药,阴虚血亏的吃起来不会出错,但若体质不差的,则会有过于进补之危,而给男子的方子用药太过猛烈,体质弱的男子用了等同服毒。”
秦缨听得蹙眉,“这一点,谢老太爷和三老爷起初应该就能看出几分,怎么谢老太爷还专门派人出城再找方子呢?”
李芳蕤眨了眨眼道:“莫非是起初没细看,以为只是些房中术的方子,后来忽然想起来谢三老爷本来身体就不好,便越发觉得林氏其心可诛?”
谢星阑陷入沉思,秦缨迟疑道:“也不无可能……”
说至此,她忽然抬眸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间烈阳当空,已是十分暴晒,秦缨精神一振,拿着送来的琉璃净瓶朝外走,“先验证我的推断!”
李芳蕤和谢星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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