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里的水,只能趴着以口够瓷碗,绑着她的人,连多余一寸都未留出。
谢星阑抽剑而出,很快便替女子解了绳索,绳索刚解开,女子便捂着心口呜咽起来,这时李芳蕤和谢坚也跟了下来,看到这一幕,二人亦是大惊,而女子面生恐惧,骇然往墙角缩去,口中字词断续含糊,叫人听不真切。
“莫怕,你莫怕,玉强在上头等你,我们不会害你,你是玉强的母亲吗?他就在你头顶的屋子里,你别害怕,玉强好好的,我们不会伤人……”
秦缨语声轻柔,不断提乌玉强的名字,女子听见这二字,神容略显怔忪,惊惧总算被安抚,她拨了拨面上乱发,怯怯地打量秦缨几人,好半晌,死灰一般的瞳底在渐渐恢复了两分生气,“我……我……不……”
她语字僵硬,像久未说话口齿不清,谢星阑道:“先把人带出去,带出去便知怎么回事了。”
秦缨便上前去,“你别怕,我们出去见玉强。”
“玉……玉强……”
她艰难重复二字,不忌秦缨相扶,顺从站了起来,但她腿脚无力,费了颇多力气才将她从地窖中带出,乍见外头天光,女子双眼被刺得生疼,正捂眼时,本缩在床边流泪的乌玉强伸着手扑了上来,“娘——”
乌玉强这一声算证明了女子身份,女子见乌玉强果真分毫无损,亦抱着乌玉强大哭起来,秦缨和李芳蕤将人扶到床边落座,也未出言相劝,母子二人足足哭了半刻钟,嗓子哑得不成样子,精神却哭活泛回来。
她一边抹泪一边看向秦缨和谢星阑,秦缨这时上前表明身份与此行办差之意,又道:“如今我们已经抓到了人,但你们村中其他人亦同谋害人,玉强的爷爷和父亲,都获罪被伏,眼下人在外头听候发落,你为何被关在地窖之中?”
听见谢星阑是京城办差的官员,此行亦带了不少人手时,女子瞳底已绽出清辉,又见秦缨眼底多有关切,女子牙关一咬,握着乌玉强的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大人,小姐,求、求大人和小姐救救民女!”
众人神色皆沉,便见她磕了一个头,又哭着道:“民女根本不是这村中之人,民女是被拐卖来的!民女被拐子捉走,卖到了这户人家,他们只花了十两银子便买了民女做媳妇,民女家在江州,虽非富贵门第,家中却也还算殷实,民女死也想不到会落到此处,若非存着一分得救之念回去见父亲母亲,民女早在被强毁清白之时便自我了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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