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
她不可置信吼道:“这二人杀了衙差八人,还杀了一个朝廷命官,你们怎敢窝藏朝廷重犯?!他们是你们什么人,你们不要命的帮他们!”
突然出现的二人一副村民打扮,腰间别着刀斧,手中还握着匕首,二人鞋底沾满了黄泥,不知是何时上山,又躲藏在何处,但这幅模样,分明是早串通谋划,要等他们都中了瘴毒才露面。
众人意外至瞠目,便是谢坚都拔出了腰刀,唯独秦缨稳着面色,这时,那叫赵武的高个男子走到乌永忠身边,满脸阴鸷地开了口,“你们本可不追的,却一路追到了此处,你们要赶尽杀绝,只怕没想到此行是自寻死路——”
他上下扫了秦缨和李芳蕤一眼,“好好的贵人姑娘,不在繁华之地待着,却偏偏跑到了此处白白送掉性命,也些微可惜,不过这其他人——”
他目光一错看向撑坐起来的黄义,“尤其这些衙门当差的,他们可是咎由自取!”
黄义目眦欲裂地看着眼前二人,这两人的面孔,一次一次地出现在画像之上,他在慈山分发画像之时,快将这两张脸看厌了,待想到他们专门截杀衙差,心底又生出了几分恐惧,此时这二人活生生在他跟前出现,眉眼间的凶厉之色有增无减,直令黄义看到了索命魔鬼一般。
他双手撑着地,费力地往后爬去,可刚爬了两步远,身子便因失力倒下,想到自己很快便会被割喉,背上还会被刻下那凶兽图案,黄义只觉自己快窒息而死,再看到翊卫们虽抽了刀却不动弹,料到他们也是勉力支撑,更是绝望至极。
他转身看着赵武几人,哀求道:“你们、你们要多少银子,我都可以给你们,我虽是衙门捕头,却没抓过几个犯人,我家里有的是钱,我让我爹送一千两银子给你们……”
赵武嘲弄地看着黄义,忽然轻啧了一声,又看向身边之人道:“莫兄,他们所有人都任由我们磋磨,你不是最喜欢这等长相之人吗?”
谢坚一听此言,严严实实挡在了秦缨身前,其他翊卫亦通身剑拔弩张之色。
李芳蕤一咬牙正想喝骂,地上的黄义却急迫道:“几位仁兄,这二人、这二人可是京城来的贵人,他们一个是县主,一个是郡王府的小姐,身份贵重无匹,咱们这样的人,是几辈子都修不来这等艳福,你们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但求你们饶我一命,我、我必让你们后半辈子衣食无忧……”
李芳蕤听得大怒,“你这畜牲!你竟敢有此心?!”
黄义怕红了眼,生死关头,哪还顾忌什么身份尊卑良心道义,只继续哀求二人,赵武闻言冷冷一笑,而这时,那叫莫斌的男子,忽然迈步朝他们走了过来。
谢坚手腕一转挽了个刀花,秦缨亦后退一步手落在了自己腰间,可下一刻,她眉头微微一皱。
那莫斌看也不看秦缨和李芳蕤,竟是直直朝黄义走了过去!
黄义先也不解,可等他看清莫斌眼底神色,一个可怕的念头在他脑海中炸开,他抖如筛糠,见鬼一般惊叫起来,“不——”
找他
深秋的山林中凉意沁人, 待上了半山腰,错落树影间更有晨雾渺渺,行至一处临着山溪的密林时, 一股子刺鼻的腐败之味迎面而来。
翊卫们下意识捂了口鼻,谢咏皱眉道:“此处怎如此腐臭?”
乌永贵带路在前, 此时忙道:“是下雨时溪水外溢,跑得两岸落叶腐坏了,这里不好搜, 大人们仔细些——”
谢星阑往山溪方向走了两步,很快道:“这并非落叶腐坏之味, 此地不宜久留。”
他言辞果决, 威仪迫人, 乌永贵本要开口辩驳, 这时生生压下了话头,极其顺服地道:“是,大人懂得多, 那就听大人的,继续往山上走便是,这些地方小人们也不是日日来, 倒也未曾久留过——”
他忙不迭引路, 二十多个翊卫们分散着往山上行。
翊卫们搜山的动作仔细利落,乌永贵不擅此道, 只走一会儿等一会儿,没多时, 见又到了一处松林, 便喊道:“必定还是往北面去了,再往上走小半个时辰便是黑熊岭了, 那里人迹罕至,还有一片野果子林,在那林子里,藏上日都不会挨饿,若小人是凶徒,必定藏到林子里去——”
谢星阑目泽微深,下令:“往山上走。”
一声落定,翊卫们队伍收拢,继续往山势更高处爬去,这时谢星阑问道:“你说此前看到了黑熊,那黑熊可曾被击杀?”
乌永贵叹了口气,“这山上黑熊有七八尺高,力气大的连合抱的树干都能折断,小人们哪杀得了呢?好在它的洞穴,应该在山上更高处,亦从不下山扰民,因此杀不杀也无碍,小人们只在进山打猎之时小心些便是了。”
谢星阑不再多问,又如此往上搜了百多丈,虽一路皆有人迹,却始终不见凶徒之影,而一路行来,便是翊卫们都颇觉疲累,直等上了一处山梁,山势陡然变平,这才令众人缓了口气。
这处平地高树葱茏,地上落叶成堆,灌木亦比山下葱茏,眼见乌永贵脚步不停,谢星阑亦领头跟在最前,可当他经过几棵合抱白桦树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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