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问出来了?”
秦缨轻咳一声,也觉如此不符大周风俗,忙将帘络放下,又与白鸳私语起来,低低的说话声透过马车传出,谢星阑虽听不真切,却也知道多半是在议论他,他一时无奈,但渐渐地,眼底又浮起了几分真切笑意,直等车马到了临川侯府之前时,谢星阑面上笑意倏地散了。
见马车减速,秦缨也知快到家了,便掀帘道:“等双喜班的案——”
她话未说完,便借着远处风灯看出谢星阑神色不对,他眼底沁着冷意,正往侯府大门处看,秦缨狐疑,侧身随他目光看过去,这一看,秦缨也意外地扬了眉头,“那是……崔大人?”
时辰已晚,泼墨般的夜色中,崔慕之站在一辆马车旁,像已等了许久,待看到秦缨和谢星阑一同归来,他泰然的神色也顷刻暗沉下来。
大案
谢星阑与崔慕之的视线在半空短暂地一碰, 刹那间,昏光沉寂的夜色中,似有金戈相击的脆响, 待崔慕之转眸看向秦缨,谢星阑眼底划过一丝冷诮。
他与秦缨的马车一同驰近, 待至府门前停下,秦缨掀帘跳下马车道:“崔大人怎在此?”
崔慕之眉眼严峻,“有一事要请你帮忙。”
秦缨心底“咯噔”一声, 她和崔慕之不甚熟稔,今夜崔慕之亲自登门, 可想而知事关重大, 她立刻道:“是有案子不成?”
崔慕之点头, “还记得两日前我去衙门找周大人吗?当日得了消息前去与周大人商讨, 今日来找你,正是为了那件事——”
他话头微顿,回头看了一眼临川侯府府门, “此案尚且机密,可能入府细说?”
秦缨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她点了点头, 又看向谢星阑, 谢星阑并未下马,此刻面无波澜, 一副四平八稳之态,秦缨和声道:“你先归府吧, 等双喜班的案子有了定论, 我再跑一趟金吾卫。”
谢星阑淡然点头,也不与她多言, 他调转马头,马鞭扬起又落下,很快便带着谢坚等人疾驰出一射之地,他走的太过利落,直令秦缨望着他的背影莫名蹙眉,片刻前还有乐的谢大人,这眨眼功夫,竟又生人勿近起来。
秦缨出了片刻神,一转身,对上崔慕之严肃的目光,她神色一正,抬手道:“请入府说罢——”
二人一前一后走上台阶,长街尽头,即将没入夜色的谢星阑回头看了一眼,目之所及只有两道剪影,他剑眉紧皱,语声无波问:“近来刑部有何事端?”
谢坚茫然不解,谢咏此时靠过来道:“回禀公子,若是属下所料不错,崔慕之今日当不是为了京城内的事而来,属下两日前调查驸马之时听闻,一个月以前,京城外万年县的县衙死了两个衙差——”
……
“死了两个衙差?”
临川侯府前院正堂中,秦缨一声惊问。
崔慕之点了点头,“不仅是万年县,最近一年,同样的事端已经生过五起,第一起在去岁重阳,生在连州品阳县,当时是两个衙差被割喉,因这两个衙差有些不良之行,欠了颇多债款,因此当时品阳县以为此二人是被追债的仇家所杀,结果在品阳县和连州查了许久也未抓到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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