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这是——”
萧馥兰也倒吸一口凉气,“这应该是那位叫丽娘的姑娘吧,这也太像了。”
畅音台上,万铭亦说起了贯口吉利话,他说完,丽娘也说了一段,只是她嗓子微哑,不比当日在宣平郡王府庄子上的茹娘来得清亮,萧湄听完后摇头道:“简直是一模一样,若非嗓音有些变化,我简直以为是活见鬼了……”
姑娘们心有余悸,柳思清和萧厚白倒还算镇定,二人仔细盯着丽娘看,似乎是想分辨她与茹娘有何不同,而很快,坐席之间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呼,一个壮汉捧着一把长剑走了上来。
原来是万铭道出了今日戏法的名字,待剑捧上,他便笑着舞了两下:“这把剑乃是精铁打造,坚韧锋锐,利可削骨,诸位贵人若是不信,可上前来检查一二。”
今日是私宴,又有长辈在此,柳思清和萧厚白也不是杜子勤,自然不可能真的上台检查,万铭见无人应和,也早有所料,只命人拿上几块木板来,他剑花一舞,“砰”的几声利响,两寸厚的木板被长剑利落劈开!
众人一惊,淮阳郡王道:“的确是一把好剑!”
万铭见造势的差不多了,便将剑柄插入了高台之中,又道:“所谓一剑穿心,便是他们将小人抬起平放在剑尖之上,小人乃肉身凡胎,自然会被这长剑一剑穿心而过,但小人也有神力,哪怕被一剑穿心,仍然能完好无损的活下来——”
众人惊疑不定,万铭了然笑道:“小人就知道贵人们不信,那便请贵人们瞧好了!”
他将大话放足,又对两侧的几个大汉招了招手,那二人上前一把将他抬起,而另外两个大汉则扯着黑色的帷帐罩了过来,帷帐围了三面,只剩下正前方给贵人们观看,丽娘笑盈盈地站在一旁,此刻又拿了一个果子砸在了长剑剑尖之上。
这一砸,剑尖瞬时穿过青果而过,众人轻呼一声,好似看到了万铭被刺穿身体的模样!
“请诸位贵人看好——”
万铭一声令下,两个抬着他的大汉便往木台之上走去,他们将万铭举高,又缓缓地将他移到了长剑剑尖之上,眼看着万铭的背脊距离剑尖越来越近,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
万铭此时又道:“放!”
两个大汉缓缓将万铭放低,眼看着剑尖已触到万铭衣袍,包括李琼在内的女客们纷纷半捂了眼睛,萧湄紧缩一团靠在椅背之中,萧馥兰也紧攥着丝帕遮住了眼帘。
“松手——”
万铭轻喝,两个大汉对视一眼,纷纷松开了指节,可就在他们即将放手的刹那,潇湘馆花圃的入口处骤然响起了一阵骚乱——
“莫要松手——”
众人尚未反应过来,一道凌厉的男子之声先响了起来。
台上两个大汉一愣,动作僵了住,席上的客人们亦是一惊,待侧目看去,纷纷拧了眉头。
柳思清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
真相
来的除了秦缨和谢星阑, 还有双喜班的绮娘和豆包。
谢星阑没有理会柳思清,只带着谢坚几个走到了畅音台前,谢坚撑着高台一跃而上, 眼看那两个壮汉面有惶恐手不稳,立刻道:“把人放下!”
万铭看着这一幕惊呆了, 等自己被放在木台之上,他一脸愕然地坐起来,看看谢坚, 再看看谢星阑,哀怨地道:“谢大人, 你们、你们这是做什么啊?小人好好的戏法马上就要到最出奇的地方了, 你们怎么来捣乱啊!”
谢坚冷笑一声, “出奇?拿自己的命出奇吗?”
万铭茫然无措, 一旁的丽娘本是神采奕奕的戏法搭伴,此刻被这般一搅,眉眼间顿时拢上了怯懦之色, 她看了一眼万铭,放在身前的手紧紧攥住了袖口。
潇湘馆内众人被这般一搅,也没了用膳的兴致, 纷纷起身想看看谢星阑为何而来, 这时门房的守卫走过来道:“老爷,夫人, 谢将军说有公务,小人们也拦不住。”
韦崇猜到谢星阑是为了双喜班的案子而来, 可此前谢星阑已经来访过一次, 查也就罢了,却是这等肆意妄为, 毁他宴请的查法,这怎能让他忍得下这口气?
他从潇湘馆走出,“谢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便是查案,也没有这样强闯官宅的查法,怎么,是我韦崇宴请世交之家犯了罪?还是你得了陛下的圣旨?”
见韦崇质问,永川伯柳明礼和柳思清也走入了花圃之中,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出了用膳的亭台,大家神色各异,皆不知今日闹得哪一出。
谢星阑眉眼冷肃,又看了一眼已站起身的万铭,“韦大人宴请无罪,我也未得圣旨,但韦大人今日宴请好友,一定不是为了让大家看着万铭血溅当场吧。”
韦崇一愕,“此话怎讲?这戏法我看过一回,说是一剑穿心,但万铭不会真的受伤,他们身上有专门机关,又怎会真的用自己的性命犯险?”
谢星阑看向谢坚,谢坚走到万铭身边,抬手便要解他襟口,万铭忙将胸前一挡,“大人这是要做什么?”
谢坚冷声道:“劝你莫动。”
万铭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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