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扬也喜欢双喜班的杂耍,便不该总在韦尚书府看,公主府可曾请过双喜班?”
谢咏摇头,“小人也查了,公主府从未请过。”
秦缨心跳的有些快,又看向这二人:“你家公子何时归来?”
谢咏和谢坚对视一眼,谢坚道:“这说不好,公子此刻要去萧扬的几处私宅,萧扬做了驸马多年,对文川长公主算得上俯首帖耳,坊间也说他夫妻二人情深意笃,因此公主府内萧扬的亲信不算多,相较之下,他私宅之中留着的才算是自己人。”
谢咏这时道:“小人去查韦尚书府,还查到了一事,说驸马每次到韦尚书府,本来是贵客,可他对双喜班的赏赐也都十分大方,尤其是正月末那次,大过年的,特地准备了锦盒,各装了三样不知名珍宝,他是吩咐韦府的下人送的,送之时还特意叮嘱,哪个锦盒给哪个姑娘都是定好了的。”
秦缨立刻道:“因给三人的赏赐贵贱有别?”
谢咏应是,“小人也如此想。”
秦缨心口发窒,脑海中亦迷障重重,但眼下诸多线索汇集,又给她即将破除迷障之感,她面前仿佛竖着最后一道铁门,眼下唯一缺少开门的钥匙。
她面色凝重,谢坚和谢咏也不敢多言,又等了两炷香的功夫,一个金吾卫武侯从外快步而来,“谢校尉,五丈原的消息回来了——”
秦缨瞳色大亮,谢坚则先一步走到门口接过了那火漆封印的信笺,当着秦缨,谢坚道:“本该是公子亲自拆封,但县主在此,公子也不会怪罪小人。”
他利落将火漆拆开,抽出信笺后,径直递给了秦缨查看,秦缨展开信纸,目光快速从信笺之上扫过,很快道:“当真如此——”
她将信笺交给谢坚,谢坚和谢咏一看,也不觉意外。
谢坚道:“看来万铭当年就对这位姑娘直言过了,他既然中意的是茹娘,那为何近来又转了性?丽娘莫非有何茹娘难及之处?”
秦缨缓缓道:“一般的好处不足以让一个人转性,倘若茹娘之死是万铭所为,那必定是有极大的利处,比如……萧驸马!”
谢坚和谢咏一愕,谢咏道:“萧驸马?”
秦缨语速极快道:“白日我与你们公子认为,流月可能知道玲珑为何见萧驸马,与萧驸马有关的是流月,但如今看来,也可能是丽娘。”
她深吸口气,“如果丽娘的父亲并非是莲香老家的屠户呢?”
谢坚和谢咏听出话意,面色皆是严峻,眼见外头已是日暮西垂,秦缨猝然吩咐道:“可能查到萧扬在正月时准备的那三件赏赐是何物?赏赐给茹娘的是一件白玉钗,给丽娘的是一支赤玉步摇,却不知给流月的是何物,一般赤玉更为稀贵,若萧驸马真与她们之中的何人有关系,那一定会将最贵重之物赐给那人。”
谢坚和谢咏对视一眼,谢坚道:“萧驸马此行必定瞒着文川长公主,据属下所知,萧氏名下也有两家玉行的,不若属下们去细探一二?”
秦缨点头,又道:“我在此等你家公子。”
谢坚道:“若公子回来的时辰太晚,不一定还来衙门,县主不若去将军府等候。”
秦缨略一犹豫,应是,“好,你们若得了消息,也去将军府回禀。”
谢坚和谢咏得令而去,秦缨在偏堂静坐了片刻,眼看着最后一丝余晖散去,谢星阑仍未归来,她便出发往谢将军府去。
马车过了御道一路向东,没多时便入了勤政坊,到谢将军府外时,夜幕刚刚落下,将军府檐廊下亮着一盏风灯,待沈珞上前叫门,开门的门房小童有些意外。
沈珞道:“这是云阳县主,你们将军可曾回来了?县主有要事拜访你们将军。”
小童摇头,“将军还未归,不知县主有何事?”
秦缨道:“没回来我在外等他便是。”
小童欲言又止,见秦缨转身看向长街尽头,便缓缓将门合了上。
夜空如墨,风灯映出秦缨长长的身影,她凝眸看向远处,却不知何时才能看到谢星阑策马归来的身影,而很快,关上的府门又“吱呀”一声打了开,这次门后不仅有门房小童,还有个打着灯笼的年迈嬷嬷。
赵嬷嬷上下打量秦缨一瞬,恭敬道:“不好让县主在外等候,夫人请县主入府内说话。”
秦缨来过谢将军府两次,这还是头次看到谢夫人的仆从,她有些意外,又不好推拒,只好应请而入。
赵嬷嬷为她打着灯笼,将她往透着昏黄光晕的东府带过去,秦缨边走边道,“此前因公事也来找过谢将军,当时夫人似乎不在府中,也未去拜见。”
赵嬷嬷和声道:“夫人回了蓝氏族地,近些日子才回来。”
秦缨了然,“原来如此。”
秦缨面上不显,心底却有些忐忑,在原剧情中,谢星阑与这位养母势同水火,她眼下去拜见这位夫人,也不知会否令谢星阑难做。
怀着这般犹疑,秦缨跟着赵嬷嬷进了主院,刚走到上房门口,秦缨便看到个一袭素袍的中年妇人坐在首位,见她来了,这妇人也不起身行礼,只眉眼探究地打量她。
秦缨心弦微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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