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之时,其实才二更过半,四更更鼓之时,才三更二刻,牢室中并无漏刻,公子想以此迫使卢文涛就范,眼下的更鼓才是真正的四更更鼓。”
李芳蕤大为惊讶,“还有这样的法子?”
秦缨也未想到谢星阑还有此般手段,她眸带激赏,但这时谢坚又道:“但是太可惜了,还差一点便能让他交代完了,眼下他还生出了求死之心,这是最难办的。”
人一旦求死,便是毫无畏惧,了无牵挂,但秦缨想到谢星阑此前说的,忍不住道:“他有妻子儿女,怎忍心求死?”
说至此处,秦缨想到了当年为卢旭替罪的金文延,她顿足道:“当年金文延极有可能是为了妻子儿女甘愿赴死,而今日卢文涛本来即将要坦白了,可他忽然面露畏色又闭了口,他求死并非是畏罪之死,更像是害怕自己当真交代了内情。”
她看向谢星阑,急快道:“他会不会是因为忌惮妻子儿女在外?毕竟当年他们逼金文延就范,便是用得这般手段。”
谢星阑微微狭眸,他不知想到了什么,沉声道:“我有一计。”
抓人
“国公爷!有消息了!”
午时二刻, 卢文强面色急慌地进了守慎院,又禀告道:“金吾卫衙门的人今日一早便去了赵家,整整半日都在赵家没出来, 也不知道去做什么,还派人守在门口, 外人也探不出里面动静,不仅如此,他们还到了长兴街附近, 好像在找枕琼斋当年的旧址。”
卢炴神情本就沉重,此刻猝然拧眉, “去了赵家?”
卢文强应是, 一旁杨氏道:“那日谢星阑说赵镰是二弟害死的, 如今他们去赵家, 莫非是查到了什么?”
见卢炴僵坐着,杨氏哑声道:“老爷,你清醒清醒, 倘若二弟真的杀了人,眼下真是没法子保他了,查案的是谢星阑带着的龙翊卫, 他还将主意打到了郡王府小姐身上, 有宣平郡王在,你如何保得住他?”
仅仅一夜, 杨氏着急上火,哭红了眼睛, 口舌也长了泡, 想到卢瓒,她更是悲从中来, “老爷,你听见没有?如今已经到了万不得已之时,只能弃车保帅!难道你要让整个国公府给二弟陪葬吗?”
卢炴仿佛被说烦了,目光阴鸷地看向杨氏,杨氏被他瞪得心慌,再不敢多嘴,卢炴这时才道:“你去内室,我有事吩咐文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