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力气,还要掩人耳目,还是倾向在二十五日晚间。”
秦缨忽然道:“发现尸体之时,尸体是在竹筐之中?她是那般姿态?”
说起这个,赵镰不禁毛骨悚然,“是整个人都缩在竹筐里,但身子微微侧着,好像……好像此前一直都是那般姿势似的。”
秦缨若有所思,赵镰又道:“已经去李姑娘可能去的几处别庄查问过了,郡王府的人都没有见过李姑娘,要么便是李姑娘去了哪个友人家中,此人用心不良,而后谋害了李姑娘,但与李姑娘交好的,我们和金吾卫都查了,也没有人见过她。”
秦缨若有所思道:“那便还是要从尸体和抛尸现场入手,必须找到第一案发现场,还有这件红裙,死者从内到外的衣物质地都是寻常,应该是刻意为之,但就像郡王妃说的,这裙摆之上的棠棣纹样却十分特别,她即便早有预谋,也要去取新衣裳,何况她回城之后,也要有新的落脚之地——”
谢星阑这时问:“那老仆是替哪家商行看管仓房的?”
这一问赵镰却被问得愣住,他忙出声道:“赵庆!进来答话——”
叫了人,赵镰有些心虚地解释:“是卑职的一个属下去问的。”
谢星阑蹙眉,也觉赵镰太过疏忽,很快,一个三十来岁的中年衙差走了进来,刚一进门,他面上便生出几分畏色,眼神只看着脚前方的地,似乎很有意的在回避尸体。
等走到近前,谢星阑不悦道:“你身为衙差,见过的死者不少,怎还一幅忌怕之色?”
赵庆面露难色,又似避讳着什么,不敢说出口,谢星阑见他这副模样,语声更锋锐迫人,“莫非你查到了哪般内情,却隐瞒不报?”
赵庆心底一慌,连忙道:“回禀大人,小人不敢,是……是小人在衙门当差多年,这李姑娘之死,让小人想到了一桩十年前的案子。”
冤案
“十年前的案子?”
谢星阑很是意外, 秦缨和岳灵修也停了验尸,纷纷起身看向赵庆。
停放尸体的木板床东西放置,尸体的脑袋就在赵庆五尺之外, 他快速地瞥了一眼尸体头面,心有余悸地道:“当年小人刚过二十, 正从万年县衙调来京畿衙门,那案子是小人来衙门遇到的第一件命案,那时是贞元十年初夏, 第一个死者好像是死在五六月份,第二个死者死在七月, 第三个死者死在八月, 反正每隔一个多月就要死一个人……”
“当时连着死了三人, 死者都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出身也都不高,死的时候,身上都穿着艳红裙裳, 并且她们的长相都十分秀美,眼下都生有泪痣,而她们的死状, 就和李姑娘的死状一样, 面上都被凶手刺了十多道伤口,好好的一张脸惨不忍睹, 并且……并且死前都被凶手奸污过。”
秦缨秀眉倒竖,“当年的案子可破了?”
赵庆点头, “破了, 当时死了三人,死状又十分可怖, 闹得城中人心惶惶,当时的府尹大人十分重视此案,让小人们不分昼夜去走访探查,最终抓到了凶手,是一个赌鬼,他因为好赌输光了家财,还差点要典卖儿女,于是他的妻子偷偷带着一双儿女跑出了京城。”
“他找不到妻子和儿女的下落,又因为他的妻子生的颇为貌美,便怀疑妻子是与别的男人有了奸情,于是他生了报复之心,又因他妻子喜着红裙,便专门挑选喜着红裙的年轻女子下手,此人被判了秋后问斩,当年十月便行了刑。”
赵庆一口气说完,缓了缓才道:“当年查案子的时候,因为死者都是红裙女子,这义庄里还出现过闹鬼的情形,有天晚上,小人送一具无名尸体来此,正好撞见那情形,吓的小人魂不守舍,因此如今又发生这样的案子,小人多少有些畏怕。”
他说着又往尸体上瞟了一眼,而后又似被针扎到一般极快撇过脸去,但忽然,赵庆转身看向身边的赵镰,“对了,赵捕头当时也曾奉命探查此案。”
谢星阑和秦缨看向赵镰,赵镰也面露恍然之色,“难怪啊,卑职当日去抛尸之地看到尸体的时候,就觉得有些熟悉,但怎么也没想起来,眼下赵庆一说,卑职的确想起来了,十年前的确有这么一桩案子,那时候卑职还只是个小衙差,还未升捕头之位,那案子好像查了三个多月,九月中才查明白……”
他有些惭愧地道:“这些年每年命案不再少数,卑职的确一时没想清楚,当年卑职虽然参与了这个案子,但卑职也并非总领之人,因此对卑职而言并不算特殊。”
秦缨眯了眯眸子,虽然十年的确过了很久,但赵庆说的红衣女子连环杀人案,并非寻常的命案,秦缨想,若是她,这样受害者多、又分外诡奇可怖的案子她多半能记一辈子,可到了赵镰这里,他却经由赵庆提醒才想起来。
虽有些质疑,但秦缨又想到赵镰屡次渎职之行,像这样一门心思钻营利禄之人,没有将案子放在心上,似乎也说得通。
秦缨转而看向赵庆,“若你所言,那此番的案子,与十年前那桩案子十分相似?”
赵庆点头,“几乎是一模一样。”
秦缨面沉如水,谢星阑也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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