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去长清侯府了。”
秦缨恍然,当带着她回了清梧院,进门后屏退左右,陆柔嘉才接着道:“昨日父亲去侯府悔婚,长清侯很是惊讶,一直问父亲为了什么,父亲不得已,将崔世子与卢国公府小姐的事道来,后来长清侯倒是答应了父亲暂缓亲事,但我估计,此事怕要节外生枝。”
秦缨略作沉吟,“你是说将卢国公府的小姐扯了进来?”
陆柔嘉点头,忧心忡忡的,“若是坏了卢国公府小姐的名节,便十分不妥了。”
秦缨一听无奈摇头,陆柔嘉性子太过良善,原文中,她就是因这幅性情被吃的骨头都不剩,“卢国公府与长清侯府乃是世交,只怕长清侯也是知道崔慕之与卢月凝交情匪浅,你不要怕这些,只要悔婚之事谈妥便可,还有,崔慕之多半会恼了陆氏。”
长清侯府结这门亲事乃是为了对贞元帝表忠,如今亲事毁了,长清侯府的处境也尴尬起来,而崔慕之事事以家族尊荣为先,自然会觉得陆氏不识抬举。
陆柔嘉苦笑一下,“这些是料想得到的,不过也不算什么。大不了便是父亲不做御医了,旁的也没什么,陆氏世代医家,便是开医馆也能过活。”
说到医馆,她问起红袖来,秦缨带着她往偏院去,见红袖伤势痊愈,陆柔嘉立刻定下章程,要明日便带红袖入医馆做学徒,红袖自然求之不得,又听陆柔嘉说要派人来接她,红袖立刻推辞。
谁知陆柔嘉道:“我们医馆在城南,昨天和今天,城南不知怎么了,到处都是金吾卫和京畿衙门的人,像是不甚太平,我还是找个小厮来接你为好。”
秦缨连着几日未曾出门,再加上侯府在距离皇城不远的长乐坊,便更不知有此变故,她心底隐隐不安,“到处都是金吾卫和京畿衙门的人?莫非是生了什么案子?”
陆柔嘉道:“我也如此想,要么是死了人,要么便是城中进了匪盗,反正看着怪吓人的。”
秦缨秀眉微拧,立刻叫来沈珞吩咐一声,“你去金吾卫看看,若是谢钦使在,便找谢坚他们问问,看看城中出了何事。”
秦缨并非公差,贸然去金吾卫探问太过扎眼,让沈珞去打探最为合理。
沈珞领命而去,秦缨便留了陆柔嘉说话,二人才饮了两盏茶,沈珞便快马回了侯府,进清梧院禀告道:“县主,小人去金吾卫问了,不过谢钦使不在衙门,小人找了冯萧探问,冯大人说城南的确生了件命案,已经三日了,因前日发现案子牵扯到了宗室,具体情况连他都不知。”
秦缨一愕,“宗室?是哪家皇亲?”
见沈珞摇头,秦缨又道:“既然是与皇亲国戚有关的命案,那可是谢钦使带着龙翊卫在查?”
沈珞却道,“不是,冯萧适才透露了一点,说这两次谢钦使办案办的漂亮,很得陛下欢心,最近两天,陛下连着召见了谢钦使两回,可能要让谢钦使南下做钦差了,每年八月陛下都要派钦差南巡纠察地方百官,被委以重任的通常都是陛下十分看重之臣,且钦差们一旦带着功劳回来,岁末定会加官进爵,今年是谢钦使没跑了,眼下金吾卫管这案子的,是刚升将军的郑钦。”
秦缨微微一怔,她竟忘记了,谢星阑用性命换来龙翊卫钦察使之职,可不是为了查坊间命案的,不管此番又牵扯了哪位皇亲国戚,除非是与皇室有关,否则无论如何都比不上南巡来的重要,谢星阑可是不择手段也要往上爬的人。
沈珞见她神色失望,迟疑道:“县主怎么了?可要小人继续打探是与哪家有关?”
秦缨回过神来,还未点头,陆柔嘉先恍然道:“难怪南边一副戒严的景象,却是与哪家权贵有关,县主关注此事,可是想帮忙探查?”
秦缨浅吸口气,“也不一定,或许用不着我,先去探一探吧。”
沈珞领命而去,陆柔嘉打量着秦缨,“县主忧心忡忡的,可是担心与哪家来往多的人家有关?”
秦缨也看陆柔嘉,面对陆柔嘉,她只需将崔慕之心有所属之事告诉她,她自然会做出新的选择,但这法子却不能用在谢星阑身上,何况站在谢星阑的处境看,他的确只有手握更大的权力才能光复谢氏门庭,才能将往日旧仇悉数报回来。
而这半年来谢星阑行事无忌,树敌更多,连贞元帝也对他颇有微词,如今总算令贞元帝重新倚重,加官进爵的差事即将落在他手上,秦缨甚至能想象到谢星阑的志得意满。
在崔婉案和窦氏案之后,故事的走向似乎已经发生了巨变,可听到谢星阑要赴南巡之差,秦缨莫名想到他费尽心思爬上高位,却最终惨死的场景。
秦缨心弦微紧,但念头百转间,她明白自己做不了普度众生的活菩萨,就算她觉得可惜遗憾,就算她有心相助,但谢星阑还是谢星阑,他心志已定,终归有自己的决断与命运,更何况南巡乃是国事,她无论如何也干涉不了。
秦缨定了定神,“也没有,只是觉得世事易变,福祸难料,未走到那一步,还真说不好是喜是悲。”
陆柔嘉只当她为了城南的乱事发愁,也跟着点头道:“只希望不是死了人才好。”
因着此事,二人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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