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记不清了,不过当时的个头,已经和窦煜相差无几了,那孩子很是机灵,如今也不知如何了,当时我问窦启光为何不能收那孩子,他也未说,只说他看重窦煜。”
谢星阑心底微动,“那当时那个被您看中的孩子知道吗?”
苏怀章有些唏嘘,“我未曾明说,但我觉得,他能看出我对他的喜欢,后来宣布收窦煜入门下,那孩子显然十分失望。”
谢星阑眼底生出一丝狐疑,又问了些与窦煜同窗之事,待日暮西垂之时,才离开苏氏别庄返回京城。
他一路快马加鞭,入城门之时夜幕已至,待快马到了窦氏时,刚进门便碰到谢坚,他看到谢坚心底微安,谁知谢坚当头便道:“公子终于回来了,县主已经走了,她今日死活不要小人跟着,小人有些不安……”
谢星阑登时拧了眉头,“她要去何处不让你跟着?”
谢坚道:“说是要去花神庙,还是与陆御医家的小姐有约,说都是姑娘家,小人跟去十分古怪,还会吓着陆姑娘。”
谢星阑眉眼间覆上了一层寒霜,“今日你们在府中可查到什么?”
谢坚连忙见秦缨所查蒲陶糕之事道来,见谢星阑面色难看,他连忙想告罪,然而不等他开口,谢星阑便已转身出门,“去花神庙。”
破迷
花神庙位于东市以南, 靠近凌烟湖,其内供奉着善事菩萨与数十位花神,每到花朝节, 花神庙便会举行花神祭祀,整个京城及郊县的女子皆盛装而来, 多为求姻纳福,平日里,花神庙香火亦盛, 来来往往的香客们衣香鬓影,很是热闹。
戌时初刻, 暮色四合, 花神庙外的玉兰街上一片灯火阑珊。
因来花神庙的大多是女香客, 玉兰街多售卖女子喜爱之物, 胭脂水粉、钗环首饰、绫罗绸缎,令人眼花缭乱,期间坐落着雅致秀美的茶肆与花市, 更得贵女们喜爱。
秦缨的马车刚驶到花神庙前,便见陆氏的车马在此候着,陆柔嘉正掀帘张望, 看到她来了笑意一盛, 很快跳下马车来。
“拜见县主——”
陆柔嘉今日着一袭月白兰纹湘裙,人站在灯火之间, 柔美静婉,格外令人赏心悦目, 秦缨上下打量她一瞬, “你可来过花神庙?”
陆柔嘉弯唇,“自然来过的, 今日县主邀我来此,是想让我陪你上香?”
秦缨摇头,指了指花神庙对面的茶肆,“咱们先去那边坐坐。”
陆柔嘉觉得有些奇怪,却也笑着应好,又边走边说:“今日时辰有些晚了,若是白日申时之前来,能找到庙里的慧能师父求签,他的签文极准,好些女子的姻缘都被说中了。”
秦缨面上浮着一丝薄笑,心底却沉甸甸的,但瞧陆柔嘉此刻眸似点漆,笑意真挚,她实在想象不出七年后,她被磋磨的遍体鳞伤而后惨死的模样。
秦缨深吸口气,“那改日再来求签便是,你该记得,十日之前我曾说过,等崔婉的案子破了,我便带你去一个地方。”
陆柔嘉看她,“不错,我记得。”
她往近前的茶肆看了一眼,“难道当时县主便是说要来这花神庙外的茶肆?”
秦缨颔首,说话间二人到了茶肆门口,小厮热情相迎,秦缨便道:“我们要二楼正对花神庙的雅间——”
小厮连声应下,引着二人上了楼,又择了一处布置精致的雅间给二人,秦缨和陆柔嘉进去落座,却令沈珞和白鸳守在外,白鸳有些意外,但当着陆柔嘉并未说什么。
待小厮送上全新的茶具与茶叶,陆柔嘉亲手给秦缨烹茶,秦缨也未拦阻,只微微侧眸,去看花神庙的方向,没多时她道:“待会儿让你看到的,你可能会不高兴,但我思来想去,还是不好瞒着你。”
她的表情太过严肃,令陆柔嘉动作一滞,“县主要令我看什么?”
秦缨道:“等咱们这盏茶煮好之时,你便知道了。”
陆柔嘉越发狐疑,但如今的秦缨并不会害她,她便继续手中动作,没多时,清隽的茶香在室内萦绕,陆柔嘉忍不住问:“县主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秦缨扬眉,“知道什么?”
陆柔嘉轻声道:“忠远伯府的那个庶子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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