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想到此处,谢星阑太阳穴“突”地一跳,这个案子的真相或许会改变更多人的命运,而这一切,都是从秦缨古怪地救了陆柔嘉开始的。
“秦缨,秦缨……”
谢星阑轻喃这个名字,不明白为何秦缨轻易改变了他费尽心思也无法改变的事,而她好巧不巧的,竟还对崔慕之深情不悔。
想到“崔慕之”三字,谢星阑眼底便生出几分厉色,待将秦缨的名字与他放在一处,便更令他心神不宁,这躁动逼得他起身站去窗前吹风,等初秋凉意拂在他面上,他才冷静了几分。
等待最为磨人,丑时二刻,派出去的龙翊卫归来,得来的消息却无足轻重,谢星阑令其他人下去休整,自己靠在椅背上假寐。
夜色缓缓流逝,他也有几瞬意识模糊,半梦半醒之间,一道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黎明前的平静。
谢星阑惊醒过来,下一刻谢咏激动地进门,“公子,曲州的消息回来了!”
谢星阑立刻起身上前,待接过信笺,一目十行地看了起来,他越看表情越是震惊,到最后,竟忍不住道:“好一个最守礼教的忠远伯府!”
公审
秦缨睁开眼时, 蔚蓝的晨曦正洒在窗棂上,她一个激灵清醒过来,连忙问:“谢坚和沈珞回来了吗?”
白鸳正倚在榻上浅眠, 听见动静也醒过来,睡眼朦胧地朝外看了一眼, “门房未来通禀,便还没有回来,时辰尚早, 县主再睡会儿?”
秦缨睡不着了,她披上外袍坐起身来, 又捏了捏眉心。
谢坚和沈珞彻夜未回, 可见没有找到她吩咐的, 而天色马上就要大亮, 她已经没有时间再去做别的调查了,唯一能寄希望于谢星阑找到了关键证据。
天际出现第一抹朝晖时,秦缨装扮停当, 来陪秦璋用早膳,秦璋知晓她今日要去忠远伯府听公审,便疑惑道:“昨天晚上回来, 听说你将沈珞派去办差事了?”
秦璋昨日一早出城寻张真人论道, 晚间才归府,秦缨颔首, “不错,派他去查一件旧事, 不过看起来不太顺利, 这一晚都未回来。”
秦璋挑眉,“是何旧事?”
秦缨叹了口气, “现在还不好说,是傅家的事,或许是我猜错了。”
“傅家?与崔家的案子有关?”
秦缨点头,秦璋沉吟一瞬道:“既是如此,稍后爹爹陪你一道去伯府看看,免得他们定案不公,让你吃了亏。”
秦缨本想说不必,但想到原身在秦璋面前惯会撒娇示弱,她便也应了。
用完早膳已是辰时过半,秦璋进内院换了件簇新道袍,跟着秦缨一道上了去忠远伯府的马车,行在途中,秦璋道:“本来明日才是定案之时,如今忽然提前一日,不知谢星阑可查到什么紧要的了?”
秦缨摇头,“据女儿所知,龙翊卫已经有怀疑人选,但还未找到铁证。”
秦璋本想问是谁,可眸光一转忍了住,又拍拍秦缨的手背,“无论结果如何,女儿你都尽力了,这些天一直在外跑,爹爹都没见你对哪件事这等上心过。”
秦缨弯唇,“女儿明白。”
马车还未近忠远伯府,秦缨先听见几道说话声,待掀帘一看,便见忠远伯府外已停了四五辆马车,国子监祭酒薛献知被薛肃清扶着,正在和吏部尚书简启明说话,在三人跟前,还站着户部侍郎林耀文,林潜和简芳菲站在各自父亲身后,面色还算轻松。
秦璋也看见这一幕,当即哼道:“幸好爹爹来了,否则无人给你当靠山。”
待到了伯府前,秦璋当先走下马车,众人见他来了,纷纷拱手寒暄,秦璋先向薛献知父子致哀,又略说几句,抬眸看了眼伯府门额上的缟素道:“今日不是叙旧之时,咱们还是早些进去等候,待会子二皇子和五皇子便要到了。”
若只是简单的公审便也罢了,今日二皇子与五皇子代替贞元帝旁听,众人不得不谨慎相待,大家纷纷附和,秦璋请薛献知先行,而后才带着秦缨进了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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