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没了,白鸳轻叹道:“莫非猫儿有灵性,跟着主人一道去了?”
秦缨摇头,“这不可能,我们去看看。”
……
元宝正是死在崔婉的菡萏馆里,秦缨问了仆人找过来,一进院门便见紫娟和碧云哭着将一只雪白猫儿的尸体放进篮子里,她快步上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紫娟和碧云没想到她来了,碍于她身份,紫娟哭着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还好好的,后来出了事,也没工夫管它了。平日里它乖得很,只会睡在小姐为她准备的笼子里,适才嬷嬷说要将它抱去哄小公子,我们去耳房看,才发现笼子里空了,找了半天,竟然在小姐暖阁的矮榻角落里找到了它,身子都僵了。”
碧云也哽咽道:“好端端的,怎么它也出事了……”
秦缨觉得离奇,好好的猫儿,绝不可能平白无故死了,她目光落入木篮仔细地瞧,很快,她一错不错地盯着猫儿口鼻,“它昨天晚上吃了什么?”
紫娟和碧云对视一眼,紫娟道:“昨天午宴结束之后,小姐曾回房休息了片刻,当时喂过它鱼肉糜,后来便没再管它了,它应该还是吃的肉糜才对。”
秦缨抬了抬下颌,“看它嘴边毛发——”
篮子里的白猫紧闭着眼睛,脖颈之上,带着个带铃铛的银红项圈,它身上干干净净地,唯独嘴边沾着一抹腥黄之物,紫娟一愣,“它这是——”
“它吐过,一般是肚子里积了猫毛、吃坏了东西,或是中毒才会呕吐,将它吃剩下的肉糜拿过来,再带我去发现它尸体的地方看看。”
一听说有可能是中毒,紫娟和碧云面色吓得惨白,秦缨又吩咐道:“再去映月湖边将龙翊卫谢钦使请过来。”
她二人愣了片刻才回神,碧云忙去请谢星阑,紫娟则带着秦缨进了上房。
崔婉所住之地,也同样锦绣成堆,因婚典将近,屋内一应物件皆是簇新,帷幔珠帘,朱红似血,皆是些榴绽百子、莲花并蒂等喜庆吉祥的纹样。
暖阁在上房以西,秦缨刚进门,便闻到一股子淡淡的腥臭之味,紫娟走到西南贵妃榻前,“就是在这下面找到它的。”
秦缨见状,立刻上前搬贵妃榻,沈珞跟在最后,见状忙道:“让小人来——”
沈珞说完,秦缨也并未让开,白鸳忙也上前使劲,他们三人合力,刚将长榻搬开,紫娟和白鸳便轻呼一声。
这贵妃榻之下,竟有两大滩腥黄污物,其中还可见血腥点点,秦缨面色沉凝,紫娟又朝一旁的耳房走去,没多时,端出一个盛着肉糜的瓷碟,碟子里的肉糜还有大半,显然元宝并未吃多少。
秦缨左右看看,这暖阁乃是休憩看书之所,目之所及并无任何食物,她心念一转,问道:“昨天你们小姐回来休息之时,可曾用过什么吃食?”
紫娟回忆道:“没用什么,只是叫人送了桂花茶来,但小姐也未用,因还留了诸位公子小姐,她只逗了逗元宝便出去了。”
“那桂花茶后来呢?”
紫娟惊魂未定地道:“屋子里喝剩下的茶水,小丫鬟们收拾的时候,都会倒在院子西墙下的花圃里。”
秦缨利落地转身而出,刚出门便看到西侧墙下有一片葱茏的栀子花树,她快步走到花圃之外,抬手将花树拨了开,她倾身,目光随便一扫,眼瞳便被针扎似的缩了缩,只见整齐的栀子树根之下,竟有一片棕黑色的虫蚁尸体,密密麻麻的平铺着。
秦缨目光沉郁地直起身来,恰在此时,院外脚步声响起,谢星阑带着翊卫,神色沉郁地进了院门,他本以为秦缨应当知难而退了,可他没想到死一只猫儿秦缨也要找他,她怎么不去找崔慕之?
看到秦缨,他冷冷地道:“人命案子龙翊卫查,猫死了,也要龙翊卫查?”
秦缨转身看他,“那如果下毒之人,本来是要人命呢?”
剧毒
谢星阑神色微滞,“下毒?”
“崔婉昨日午宴散后,曾回房中休息了片刻,期间下人只送来了一杯桂花茶,她没有饮茶,可她的猫儿多半碰了,一刻钟之前,侍婢发现猫儿死在暖阁榻下,我看了它呕吐之物,中毒的迹象十分明显,并且,下人泼洒茶水的地方死了一片虫蚁。”
秦缨一口气说完,示意身边花圃,谢星阑已经看到了木篮内的死猫,此刻快步上前,只看一眼,他剑眉皱了起来,“猫的呕吐物在何处?”
紫娟连忙带路,谢星阑跟着入暖阁,片刻后出来时,看秦缨的目光更晦暗莫测。
他刚才的话已经说的已经很直白,但这位云阳县主,却根本没有一点放弃查案的打算,并且,她似乎比被限期破案的他还要着急。
想到此处,谢星阑忽而恍然,这一切,都是因为崔慕之?
谢星阑一时不知是该怜悯她,还是嘲弄她。
秦缨只瞧见谢星阑神色阴晴不定的,哪里知道他心底那般多念头,她正等紫娟出来,见她便问:“你们小姐平日里就喜欢喝桂花茶?昨日的桂花茶是何处送来的?”
紫娟颤声道:“小姐喜欢喝时令花茶,如今桂花刚开,便命人采了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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