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将手续给了刘爱云,让她拿给李有福去打结婚申请。
等结婚申请批下?来后,就可以到家属区去选房子。房子的大小根据部队职务来定,李有福现在是连长,分到的院子,自?然没有玉珍嫂子家那样大,但里面算上厨房足足有四间,他们小两口完全住的开。
刘爱云和李有福一共挑选出了两个院子,一时拿不定主?意,刘爱云就让阮清帮忙看看。
阮清一一看了,两个院子的位置都不错,可这种选房子的事,有时除了看房子本身,还要看住的啥邻居。
她道:“要不咱们去问问玉珍嫂子的意见?”
于是两人找了个下?午,备了点礼物,往玉珍嫂子家去。
见她们上门,玉珍嫂子热情的很,主?动?问道:“听说结婚申请批下?来了,咋样?房子看下?了吗?”
刘爱云道:“我们看了两处,一直拿不定主?意,嫂子,想请你你给我们出出主?意。”她将看上的两处房子都简单说了一遍。
玉珍嫂子听罢就道:“咱们这片家属区是新修的,房子都是好房子,可要是从你说的这两处里面挑,我建议你们选十七号。”
刘爱云问道:“三十九号那处可是有啥问题?”
“倒不是房子的问题。”玉珍嫂子将声音放低了些,“是人的问题。”
“妹子,我看你性格老实厚道,拿你当自?己人,才说这些的。可毕竟是人家的是非,你听听也?就罢了,千万别出去乱说。”
刘爱云赶紧点头。
玉珍嫂子道:“你选的三十九号那片大多住的是三团的家属。三团有个杨营长,就住在三十八号,他那老婆是个浑人,跟谁都不对付。你要是住在那儿,只怕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没个安生的时候。”
刘爱云一听,果断选择了十七号。吵架可还行?她嘴笨,从小到大最害怕和人吵架了。
到了结婚的正日子,阮清也?跟着去坐席。男方这边有一大群战友领导撑场面,女方却是形单影只,阮清虽是媒人,但这时还是充当了女方的娘家人,上台送了几句祝福。
从台上下?来,刚入席,就听见旁边的朱海娟“呸”了一声,“你看看她那样子,真够给杨营长挣脸的。”
阮清顺着她鄙夷的视线看去,发现对面坐着的是个身形微胖的妇女,妇女粗胳膊粗手,大脸盘子厚嘴唇,塌鼻子眯眯眼,仿佛老天?爷让所有不好的地方都长在了她那一张脸上。
妇女身边依偎着个六七岁的男孩儿,男孩儿嘴里塞得满满当当,一边嚼一边用?沾满油渍的手去指桌上的菜。他指一道,妇女就给他夹一道。男孩儿指了下?桌子中间的一道全鸡,妇女二话不说就伸手将那只鸡囫囵个儿薅到碗里,说道:“乖崽子,多吃点儿。”
玉珍嫂子听见朱海娟的抱怨,抬眼时自?然也?看见了这一幕,但她还是低声嘱咐道:“你小心些,今天?是李连长大喜的日子,要是被她听见了,闹出来大家都不好看。”
朱海娟冷哼了一声,“我是替吴连长气不过,她打了咱们一团的脸,咋还好意思来蹭席呢?你看看今天?这席上,除了她,哪还有三团的人?”
李有福只是个连长,他结婚宴客,最高?也?只请到团部。一团长不在,孙政委就作为最高?领导出席。对方作为三团家属,不请自?到,算是明目张胆的蹭席。
阮清听见她说吴连长,想到自?己认识的吴和李现在也?是连长了,便问道:“你说的是吴和李吗?他咋了?”
朱海娟不愿意再看那妇女的嘴脸,便扭过脸和阮清说起?是非来。
“就是吴和李,先前杨营长把他妻妹说给了吴连长,彩礼都给了一半了,谁知于金兰突然半路上跳出来,又?说是要反悔。”朱海娟嘴里的于金兰正是杨营长她老婆。
“为啥呀?”
“说是要加彩礼,贪财呗”朱海娟刚说完,玉珍嫂子就扭头拍了她一下?,“你别胡说。”
她坐在朱海娟那侧,此时稍稍将身子倾斜过来,同阮清道:“其实同彩礼没多大关系,那就是话赶话说出来的气话,女方家里是想让吴连长转业回去。”
“吴连长不是才升职?”他年纪又?轻,以后上升空间还很大,正是前途大好的时候,咋可能现在就转业。
“就是升职闹出来的。”玉珍嫂子道:“升了连长,家属就能随军。这吴连长写?信回去,本来是想让女方到部队来商量结婚的事,哪成想,女方家里打听出来,连级干部转业到地方,直接就能进武装部,便要求吴连长尽快转业,转业回去就能办婚事,要是不答应,就要一拍两散。”
朱海娟斜眼瞪了对面的于金兰一眼,道:“都是她撺掇出来的,她嫌部队上条件苦,一直就闹着让杨营长转业呢,自?家男人撺掇不起?来,就转头给她妹子灌起?了迷魂汤。”
阮清问道:“那吴连长咋个说法?”
朱海娟扭头看向玉珍嫂子,这事自?然是她最清楚,她男人是政委。
玉珍嫂子也?不隐瞒,她叹了口气道:“听说是已经断了。吴连长倒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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