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从苏亦六岁就在暗中培养,在中国利用王肃仁抚养苏亦长?大,又用心脏捐献将苏亦引来国,合理推断,说不定世界各处都有他?们的势力。
现?在能?控制整个医院,还有一批持枪的杀手,或许这些?都只是冰山一角,冰山之?下到底还有多?少暗中势力,根本不知道。
白夜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方法,他?一个人要去掣肘这么大的势力,只有完全拼了命,才有可能?跟这群疯子争到一丝生机。
想要暗中博弈还全身而?退,他?根本没有这个智商。
白夜做完一次深呼吸,下定了决心。
他?拉起?行李箱的拉杆箱,转身离开病房。
迈开步伐,动作自然,神情平淡,像医院里无数位携带行李的陪护家属。
四?个轮子滚动,在雪白的瓷砖上划出无声的轨迹。
白夜拖着箱子里的爱人,开启了他?的亡命天涯。
雪山公路
四个轮胎摩擦过路面,疾驰而过。
车窗外,郊野的风景不断后退。
一台手机架在驾驶座支架上,正?处于关机的黑屏状态,手机尾部的毛绒小羊挂件,随着车辆的行驶一摇一晃。
公路无穷无尽地?向前延伸,笔直得仿佛没有尽头。
白夜踩下油门,加速,同时?给?手机开机。
叮铃叮铃——
手机解除了长时?间的关机状态,发出清脆的通知音,屏幕亮起,然后拨出了一通视频通话。
嗒。
不多?时?,对面的视频通话接起来了。
手机屏幕里出现一位中年女?性:
“喂,…白夜?”
她的面容与白夜有几分相似,正?坐在柔软的沙发上,身边靠着一左一右靠着一个小男孩和一个小女?孩,大概是在一起看电视。
“嗯,妈。”
白夜一手打方向盘,一边应道。
父母在他12岁的时?候离婚了,妈妈后来在外企认识了现在的丈夫塔维恩,两人回到英国组建了新?的家庭,生有一儿一女?。
“o…”
手机里传来弟弟妹妹的声音,白夜妈妈指了指手机,把屏幕转给?他们:
“看,是白夜哥哥打电话来了。”
卷曲亮泽的褐色头发、水灵灵的黑色大眼睛,雪一样白的皮肤,混血儿弟弟妹妹挤到屏幕前,一起跟白夜打招呼:
“hey!!拜爷哥哥,你、好、吗?”
他们俩的中文?说得还不利索,发不出标准的“白夜”的音,满口“拜爷、拜爷”地?叫他。
白夜笑了一声,他故意放缓了自己的中文?语速,方便他们能听?懂:
“我很好喔,正?开车出去玩,你们呢?”
他们仨用蹩脚的中文?寒暄了一小会儿,白夜妈妈重?新?拿过手机:
“儿子,怎么啦?突然打电话给?我,有事?”
白夜的嘴唇嗫嚅一下,没说话,沉默着。
手机里继续传来妈妈的声音:
“你…是在开车吗?你这孩子,开车就应该专心开,怎么还给?我打电话,先挂了,等你到了再?……”
“没事,妈,这条道上没什么人。”
白夜抢先打断道。
他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平安下车的时?候,或许,现在就是他人生的最后时?光。
妈妈:“前面听?你说开车去玩,小苏不是刚做完心脏手术吗,你不在医院老?实待着,又跑去哪儿?”
白夜握着方向盘的手指紧了一瞬。
他扫了一眼副驾驶座上、被捆着双手双脚、套着黑头套、正?陷入昏迷中的“苏亦”,扯开一个笑容,平和地?对屏幕里的妈妈说:
“他恢复的很好,医院病房里太闷了,我带他出来兜兜风。”
咯哒。
手机另一端传来开门的声音,混血儿弟弟妹妹跑过去,叫着daddy……
很快,屏幕上就出现了一个褐发灰眼睛的外国人,眼角有些皱纹,但高鼻深目,轮廓还保持着年轻时?的英俊,是妈妈现任丈夫塔维恩。
他笑起来很亲和,正?热情地?跟白夜挥手:
“hey!baiye!”
“hi,tavion”白夜笑着用不太流利的英语,跟他交流了几句。
“好了好了,你俩别用英文?交流了听?着别扭死了。”妈妈抢过了手机:
“白夜啊,我说你都出国留学了,怎么口语还烂成?这样呢?你看看人家小苏,多?跟别人学着点儿,数学好英语也好……”
白夜:“嗯。”
“行了,讲你你也不肯听?,专心开你的车吧。和小苏玩的开心哈,到时?候拍照来给?我们看看。”
白夜:“…好。”
“那就先byebye了,ay,edond,过来,跟哥哥说再?见。”
“拜、爷、哥、哥,再?、见、啦……”
塔维恩也凑过来挥手,用伦敦腔说着中国话:“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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