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解放的味道。
聂茵跑得有些累了,站在他的身后喘气。
贺凛松开手,这才问她。
“没事吧?”
那一群人将她围着,仿佛她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被聂衍抱着的她是那样的孤立无援。
那一瞬间,他从心口生出了无尽的怜惜。
他想也不想的就把人拉出来了。
现在沿着这条马路,两人慢悠悠的走着。
聂茵的眼泪一直往下掉。
贺凛回到自己的车上,但是他没有那种纸巾,所以直接拿来了一大包抽纸,扯了几张出来,递给她。
“别哭了。”
聂茵看到他手里还捏着一包纸,破涕为笑。
贺凛松了口气,但还是忍不住骂。
“这群人实在是欺人太甚了。”
聂茵擦拭自己的眼泪,肩膀还在微微颤抖。
“不怪他们,是我的问题。”
是她不该在那么早的时间就跟聂衍有了纠葛。
两人在一处椅子上坐下,感受着夜晚吹来的风。
贺凛将西装脱掉,他不太喜欢穿西装,总觉得束缚着自己,不舒服。
今晚这个宴会他本来不打算过来的,最后还是让老爹要来了一张邀请函,因为挑选西装,来得晚了一些,没想到会看见那一幕。
她在聂家过的是这样的日子么?
“贺凛,我好想念美洲大草原。”
她的语气有些沙哑,这会儿已经没哭了,只是怔怔的看着远方。
贺凛扭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瞬间,心底疼得要命。
其实聂茵并不是喜欢美洲大草原,只是在那里的时候,她是自由的,她不用思考跟聂家有关的任何事情。
那个时候的她,才是完完整整的属于她自己。
“其实比那里更漂亮的地方还有很多,以前我去看企鹅,看北极熊,看攀登悬崖的羊,去的地方越多,就越少再回头去看其他的了,因为前面总有更好的。”
他这话意有所指,聂茵却没说话了。
你必须马上给我相亲
而聂家现在一片混乱,老夫人还在骂骂咧咧,最后杵了杵手中的拐杖。
“那种水性杨花的女人哪里配得上小衍!小衍,你必须马上给我相亲,最好赶紧忘掉那个女人,反正她绝对不能进入我们聂家的门!”
聂衍现在是聂家的继承人,是聂氏的总裁,现在他的周围坐着很多聂家的长辈。
这个场景就犹如三堂会审,所有人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
大家都对聂茵不满意,现在又听说聂茵在外面睡了其他男人,甚至还带着痕迹来这样的宴会,简直就是下贱。
原本就不同意的一些长辈,这会儿更加放肆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将聂茵贬低得连站街的女人都不如。
只有华容和聂衍从始至终一句话都没有说。
华容将自己手里属于聂家的股份都给聂茵了,在她看来,自己已经做得仁至义尽了,至于这两人最后到底会不会在一起,这不是她该关心的事情。
如果两人结婚,她不反对。
现在面对众人的指责,她也不参与。
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聂胜,聂胜一直紧紧的皱着眉头。
许久之后,聂衍才说道:“奶奶,我这辈子非聂茵不娶。”
他的眼神是那么坚定,周围还在议论的人在一瞬间变得安静。
大家都有些不可思议,没想到聂衍还在坚持。
老夫人一听这话,气得脖子直接往后一仰,晕了过去。
于是大家赶紧将老夫人送去医院。
而聂衍站在原地,只觉得无比的疲惫。
感受到疲惫的一刹那,他浑身一僵,然后嘴唇开始颤抖。
仿佛他和聂茵的前路已经被人堵死了。
他想要给聂茵打电话,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那么笨拙,现在还知道她跟别人上了床,心脏简直撕裂般的难受。
他一步一步的往外走去,上了自己的车,结果汽车开出去不远,他就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两个人。
聂衍握着方向盘的手一僵,安静的盯着他们。
这辆车就在阴影之下,没人能看见他的车牌。
他透过车窗,像是偷窥似的,紧盯着聂茵。
聂茵不知道跟贺凛说了什么,仰头对那人笑了一下。
贺凛的手里傻兮兮的拿着一包纸,撑着下巴看她。
真是一幅郎有情妾有意的画面,聂衍觉得无比的刺眼。
然后一股嫉妒的火疯狂燃烧起来,烧得整个人都快炸了。
他想打开车门,很想冲过去,但是凭什么呢?
这一刻,聂衍只觉得背上的伤更疼了。
他重新坐回了汽车里,点燃了一根烟,将车窗落下一条缝,安安静静的看着远处。
这边,聂茵的心情已经平静了。
贺凛的手里还拎着那包纸,走到自己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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