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牢牢的记得,池鸢的记忆现在停在那个时候,那应该是最厌恶他的阶段。
花宴也很清楚这一点,才故意使出了这么一招。
简直就是蛇打七寸。
这个城堡池鸢之前住过,很熟悉这里的东西。
但是进入浴室时,她发现自己原先放在这里的东西已经变了,不过她还是能轻易分出哪一份洗漱用品是自己的。
默默刷完牙,腰上缠来一双手。
“小雀,你回来了,是不是就不走了?”
还是她自己自投罗网,主动回来的。
池鸢浑身一僵,不想让他知道自己那点儿隐秘的心思。
何况有关这栋别墅里的那个孩子,他还没有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要去京城,准备毕业设计。”
kg的嘴角弯了弯,双手搂得更紧。
“带不带我?”
池鸢冷笑,努力让自己去嘲讽他。
“腿长在你身上,我还能把你的腿砍断,不让你去么?”
kg低头埋在她的脖子后,闷笑。
“那我去。”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知道了霍寒辞的一些记忆,现在再看她的故意冷脸,居然看出了那么一丝可爱来。
以前的她,难道也是这样么?
可为什么在当时的他看来,却满满的都是厌恶呢?
其实池鸢并没有那么怨恨他,对吧?
池鸢刷完牙,一把拍开了他的手,拍得“啪”的一声,然后走出了浴室。
kg留在浴室内,站着笑了一会儿,才开始洗漱。
池鸢走出卧室的门时,正好跟霍知撞上。
霍知脚步一顿,不自在的移开视线。
池鸢的脚步也顿住,两人这么望了一会儿,彼此都有些不自在。
池鸢张嘴想要打招呼,霍知却抓了抓小黑的耳朵,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就怕池鸢突然开口说:“小知了,其实我是你妈咪。”
他还没做好准备呢。
其实霍知不是我的儿子
但两人就只是这么沉默着,谁都没开口,仿佛在比试谁的耐力更强。
终于,池鸢身后的门被重新拉开了,洗漱好的kg看着互相对望,也不说话的两人,眉心挑了挑。
“你们干嘛呢?”
池鸢深吸一口气,大踏步的往楼下走去。
而楼下,是kg新请来的催眠师。
鉴于之前的花宴和花敬酒这兄弟俩暗中使坏,kg这次找了自己的人。
池鸢以前在京城福利院的时候,有关那场大火的记忆就缺失了一块,身体开启了自我保护机制,所以将那段记忆自然的忘记了。
花宴后来的两次催眠,对她的精神都有很大的损害,这无异于霍寒辞被那种药的副作用影响。
kg在告诉她这个消息之前,还是先找了个催眠师来问问,如果贸然让她接受认知之外的事物,她能不能承受得住。
现在有关池鸢的事儿,kg连丝毫都不敢大意。
催眠师就在楼下坐着,观察了一会儿池鸢的表情,又在笔记本上做了新的记号,然后把kg叫到了偏僻的地方。
“先生。”
他的态度很恭敬,“我看了一下池小姐的病例,她之前自己主动忘记过关于大火的记忆,之后因为霍先生在火场里消失,她出现过严重的精神打击,以至于出现了幻视,幻听,最后这次又被花宴强行催眠,池小姐现在的精神世界其实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了,必须先治愈,再慢慢告诉她真相。”
有关池鸢的幻听,幻视,kg现在想起来,都不敢多说什么。
当时他只是想要带她离开,但也是他的错,关键时刻被影响,没有补枪。
催眠师在纸张上画了一个形状,指了指最下面的那块。
“如果池小姐之前没有出现过幻听,幻视,那么她现在的精神状态是可以承受一些真相的,但因为出现过这两种现象,她的精神就像是一栋摇摇欲坠的房子,每告诉一件她此刻认知之外的事情,就是在房子的底下抽掉一块砖,等房子倒了的时候,恐怕”
说到这的时候,他有些不敢去看kg。
kg的脸色很沉,“继续。”
“恐怕就得把池小姐送去精神病院了,催眠师给患者最多只能进行一次深度催眠,花宴进行了两次,其实已经超出了池小姐的精神所能承受的极限了,现在还是顺其自然吧,尽量让她开心,不要动气。”
催眠师毕竟是kg的人,担心自己解释的不够清楚,也就在图纸上又画了一个形状,这次画的是冰山,而且还是露出海平面一角的冰山。
“先生,露出海平面的这一块,是我们白天所能接收到的各种信息,看过的东西,听过的声音,海里面埋着的这一块,才是精神世界真正的领袖,而在它们相交的地方,有一个守门员,这个守门员是为了镇压埋在海平面之下的这些混乱思想,两次催眠,相当于是杀了这个守门员两次,第一次催眠,池小姐恢复的时间用了几年,这一次,守门员又被杀了,恐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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