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红妆挑眉,“你不同意,有用么?”
姜野夹在这两人的中间,没说话。
而屋内恰好传来池鸢的声音,“这是哪儿?”
站在门口的靳舟墨浑身一僵,几乎是下意识的就要低头离开,却听到池鸢又开口了。
“学长?”
她的眼里都是疑惑,眉心皱得紧紧的。
靳舟墨浑身一僵,只觉得有一股热气从脚底一下子冲到了天灵盖。
她不该用爱来治病
他抬头去看池鸢,池鸢的眼神没有厌恶,只是疑惑,疑惑他怎么会在这儿。
靳舟墨想要张嘴,却感觉自己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的一只手死死的扶着门,感觉自己的手都有些痛了,才微微笑了一下。
“你醒了。”
池鸢点头,目光在周围转了转。
“这是哪儿?”
她的眼底有些无助,似乎刚刚经历了什么巨大的变动。
但靳舟墨不敢问,因为他清楚,这个人大概忘记一些东西了,不然不会叫他学长。
是谁做的?
是花宴么?
花宴到底对池鸢的记忆做了什么。
但靳舟墨此刻是欣喜的。
就像是上帝听到了他的祷告,在一切混乱到已经无法挽回的时候,伸出手拨到了所有事情还没发生之前。
池鸢皱眉,想要下床,却因为腿上没力气,差点儿一下子跪在地上。
靳舟墨想要去扶,但他走得慢,因为姜野喂的那种药,他浑身也没什么力气,站着都得扶着一个什么东西才行。
“学长,这是哪儿?”
池鸢对靳舟墨有些陌生,此刻看到他要来扶,只是冷静避开。
她跟这个人,也才远远的见过一面而已。
她撑着床起来,甩了甩脑袋,努力让自己的头脑清醒一些,然后她走到窗前,看到的却是一望无际的岛,还有远在地平线那边的海。
她的脸色顿时就白了,只是阴沉沉的看着这一切。
靳舟墨不确定她现在的记忆是什么样的,不敢贸然开口,只问她。
“感觉好些了么?”
池鸢点头,再抬眸的时候,脸颊上都是眼泪,眼眶红红的看着窗外的一切。
“我知道了,是kg让人把我送走的,他腻了我了,杀了我们的孩子。”
她的语气淡淡的,指尖紧紧的抓着窗沿,如果不是她身上还没力气,估计这会儿指甲都被自己掰断了。
“学长,但你怎么会在这儿?去年你刚成为京大的客座教授,我们似乎不熟吧?”
就算kg要将她送走,怎么会送来靳舟墨的身边呢?
去年?
靳舟墨的脑海迅速的将以往的记忆挖出来,这才勉强合上。
池鸢并没有彻底失忆,她还记得kg,记得她跟kg在一起过,也记得靳舟墨的存在。
而靳舟墨去京大的那一年,是池鸢刚刚升为大三的时候。
那一年她出国做交换,现在她的记忆停在交换结束,被kg送走的时候。
这就是花宴的报复么?
断掉了她之后的记忆,让她想起了城堡内的那段记忆。
所以对于现在的池鸢来说,就是她被强行绑在kg的身边一年,在怀上他的孩子之后,孩子被活活溺死了,她也被他玩腻了,被送走了。
这是池鸢最恨kg的时候,也是她对霍寒辞这个人彻底幻灭的时候。
这就是花宴对kg的报复,也是对池鸢的报复。
他没有直接杀了池鸢,而是让池鸢的记忆停留在这里,想要让他们互相残杀。
不得不说,他成功了。
花宴在临死前,聪明了一回。
而那个时候的池鸢,还只是被靳舟墨远远的望着,只有当她大四开始做毕业设计,在图书馆遇到靳舟墨时,靳舟墨帮了她,两人才算认识。
对于现在的池鸢来说,他们就是陌生人。
陌生人
靳舟墨从未觉得这个形容有如此动听过,他的眼眶顿时红,鼻尖也有些酸。
这是上天的恩赐吧?
“学长?”
池鸢的情绪恢复的很快,这会儿已经没流泪了,只是看着他,眼底干净澄澈。
“学长认识kg么?”
那个总是用浓烈的眼神看着她,让她觉得自己被狠狠爱着的男人。
他用爱的枷锁,将她缠得越来越紧,紧到她担心这个枷锁消失之后,她会不会已经不再正常,她会不会已经无法再遮掩内心的秘密。
她渴望被人那么看着,可给过她这么热烈的人,也给了她最冰冷的一箭。
当花宴说kg希望那个孩子死掉时,她是那么的不可置信,当花宴又说kg要将她送走,给她自由时,她终于明白,她不该用爱来治病。
到我无量的孤独里来
当kg给出十分,而她连一分都不愿意给出的时候,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自私。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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