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就站在这条被她推开的缝隙里,听到他说:“处理干净点儿。”
紧接着,他站了起来,朝着门口走来。
池鸢往旁边让了一步,像个装饰品一样杵着。
但是他无视她,回到了之前的车上,不只是他在无视他,跟在他身后的保镖,也在无视她。
池鸢落后他们几米远,大刺刺的跟着走了出去。
等他上了车,她在站在原地没动。
血腥,黑暗,冷漠。
很久之后。
池鸢上了自己的车,抬手揉着眉心,却听到手机铃声响了,是萧绝打来的电话。
“今晚我带你回萧家一趟,还记得我之前说的管家么?你会见到他,从你来到北美,我一直在阻止爸爸来见你,因为爸爸在萧家得扮演一个不欢迎这个女儿的角色,爸爸在外人面前情绪藏得很深,这些年他本人并未透露出任何要找女儿的信息,一直都是我和妈妈在认真,所以他正好可以扮演这个角色,但你不用担心,他很想见你,只是在没抓到管家的狐狸尾巴之前,得忍着。”
池鸢已经知道,萧家的管家有问题。
可管家七十来岁,是看着爸爸长大的,如果他都有问题了,那萧家是不是已经被渗透了?
“小鸢,不用担心,这次我会保护好你的,而且从我接手萧家之后,爸爸的人我全都换了一遍,换了我自己的人,他的人确实都被管家的势力渗透了,因为在爸爸眼里,管家就是跟父亲一样的存在,只有等找到了证据,才知道他为何潜伏在萧家这么久。”
池鸢并没有担心,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她被这群人从中作梗这么久,最后还不是回到萧家了么。
都只是他们手里的一场游戏
池鸢也就不再继续跟着kg了,其实心里的疑惑已经被解答,只要将那张面具掀开就行了。
可她有些懦弱,如果就是她想的那个人,那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那个和霍寒辞长得一模一样的孩子,是他跟谁生下来的。
孩子的问题会让她想到那个不幸流产的小生命,她和他的孩子没生下来,和别人的孩子却已经那么大了。
尽管可能不是他的错,霍寒辞本人也许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但她还是觉得很难受。
池鸢走神,等回神的时候,面前已经出现了一辆汽车。
她连忙踩了刹车,但还是来不及了,两车追尾,而且还是她的全责。
她打开车门,走下去敲了敲那辆车窗。
但是车窗并未打开,只走下来一个助理模样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跟她沟通赔偿的事宜。
池鸢保存了对方的电话,刚要离开,却看到车窗落下,露出一张她很熟悉的脸。
以往的沧桑全都不见了,他的鼻梁着架着眼镜,而且将那络腮胡子也刮干净了,看起来就很有学识的模样。
池鸢站在原地,一瞬间觉得浑身冰凉。
男人将鼻梁上的眼镜推了推,朝她笑了一下。
“好久不见了,鸢鸢。”
以前他也是用这种温和声音,叫着他鸢鸢。
不过池鸢没想到,原来他的本来面目很年轻,在京城时,他看起来像是六十来岁。
但在这辆豪车上,在一副眼镜的衬托之下,他和这个圈子内的精英没什么区别。
或者他本来就是精英,而且真实年龄在四十左右。
池鸢垂在一侧的指尖蜷缩了一下,冷笑。
“是啊,院长,好久不见,原来你长这样。”
在京城的他肯定是做过伪装的,简直是煞费苦心。
可到底是什么阴谋,能在她的身边隐藏多年。
她想不通。
垂下眼睛,她整理着情绪。
“院长看到我,看起来不是很惊讶,看样子知道我回萧家了。”
男人将鼻梁上的眼镜取下来,淡淡的用手帕擦拭。
“嗯,毕竟我很关心你,还记得以前冬天,福利院里没有足够的食物,我们一起织手套去卖,那时候你还小小的,很听我的话。”
以前温馨的场景,现在想起来,只觉得胃里犯恶心。
特别是当这个人一副精英的面孔,在她面前云淡风轻的说起这些事情,装作一副忆往昔的模样。
明明此前她的人生,都只是他们手里的一场游戏。
“是么,时间太久了,忘了。”
池鸢的脸上淡淡的,仿佛真的没有想起,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汽车,“就不叙旧了,我今晚还有事儿,院长,慢走。”
男人轻笑,将眼镜重新压回鼻梁上。
“鸢鸢长大了,不再是那个在池家受了委屈,回福利院看我时,还会眼眶悄悄红的小孩子了。”
池鸢的拳头都忍不住蜷缩了起来,深吸一口气,背对着他咬牙。
“院长说笑了,人总会长大的,不是谁都像院长,越活越年轻。”
这句话是在讽刺他在京城伪装的事儿,但男人仿佛听不出来。
而池鸢也已经离开了,坐回了自己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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