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你真的瘦了很多。”
聂茵看着她,突然说了这么一句,然后抬手放在她的额头。
“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聂茵,我今天不能陪你逛街了,我想回去休息。”
聂茵看到她这么疲惫,哪里还敢让她陪自己,眼睁睁的看着她上了车。
现在还是中午,池鸢就抵挡不住困意,可见怀着这个孩子,对她来说是多大的负担。
她自己也意识到了,所以工作方面不再像以前那样拼命。
等回到壹号院,她毫不犹豫的躺到了床上,一分钟不到就睡了过去。
但是这个觉睡得并不好,她梦见了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
梦见她大着肚子躺在床上,眼泪“哗哗”的往下流。
很奇怪,现实里她很想要这个孩子,但是在梦里,她却拼命的想要将孩子弄掉。
她在男人的身上感觉到了一种刻入骨髓的杀气,还有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纠缠。
池鸢吓得想要大叫,嘴却被人捂住,他竖了一根手指,放在她的唇上。
“不会有人来救你的,乖,别再试图逃跑。”
池鸢的瞳孔一缩,吓得直接从这个梦里醒了。
她的身上都是汗水,嘴唇忍不住颤抖起来。
她连忙起身,将浴缸放了水,将自己泡了进去。
胃里又开始恶心了,难受得想吐。
霍寒辞进来时,没在床上发现人。
浴室是关着的,他打开门,看到池鸢躺在里面睡着了。
幸亏水还是热的。
他连忙抽过一旁的浴巾,将她的皮肤一点点的擦拭干净,把人抱了出来。
池鸢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在喂她粥,她囫囵吞枣的吃了一些,潜意识里都在强迫自己多吃点儿,这样孩子才能健康。
“睡吧。”
霍寒辞的声音温柔,俯身在她的唇畔吻了一下。
池鸢这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的中午,洗漱一番,下楼时,她看到家里来了一个陌生男人。
她的脚步一僵,握着扶手的指尖忍不住收紧。
霍寒辞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看到她下来,也就走上前,抱了她一下,跟她介绍。
“这是新来的管家,花敬酒,刘叔的远方亲戚。”
其实不是,这只是给花敬酒安排的一个身份,毕竟池鸢现在的警惕很高。
“刘叔要走了么?”
池鸢有些不安。
“嗯,刘叔年龄大了,也该退休了。”
霍寒辞拉着她坐下,安抚的拍着她的手背。
“敬酒是来接替刘叔的,也是刘叔请他来的。”
池鸢点头,看到霍寒辞接了一个电话,并且去了花园。
隔着落地窗,池鸢只能看到他的背影,似乎在跟手机那头的人说着什么。
而面前的年轻男人看着她,温和的笑。
“池小姐,你很紧张么?”
花敬酒的长相不是惊艳的类型,五官拆开都只能及格,但是糅合在一起,却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
和靳舟墨的温柔不同,靳舟墨的温柔让人觉得深沉,看不透。
花敬酒的温和却仿佛春暖花开,不自觉的就让人放下防备。
从这种淡凉里,读出了难过
如霍寒辞所说的那样,池鸢现在陷入了一种死胡同,她太想保护这个孩子,所以连她自己都未意识到,她对不认识的每一个人,都充满了警惕。
连做噩梦都将手死死的放在肚子上,呈保护的姿态。
她自己不清楚,但身边人霍寒辞却看得明明白白。
花敬酒的视线看向池鸢的瞳孔,语气很轻。
“我跟叔叔打听过你的爱好,没听说过你这么怕生人,是我长得太丑了么?”
他这么开玩笑,整个人都是放松的姿态。
“没有,只是刘叔走了,多少有些不习惯。”
池鸢的手下意识的就要放在自己的肚子上,但是想到这里有外人,也就中途停止,手转了个圈,撑住了沙发。
花敬酒注意到了这个动作,但并未说什么,而是温和的询问她的爱好,平日里爱做的事情。
只问了四五个问题,池鸢就明显的有些焦躁了,时不时的看向花园内在打电话的霍寒辞,希望他赶紧结束电话,过来她身边。
其实这是花敬酒和霍寒辞一开始就商量好的,霍寒辞待在池鸢能看到的地方,放松她的警惕,花敬酒则趁机询问她问题。
他将身体往后靠,这是给霍寒辞的信号,他可以回来了。
池鸢并未注意到两人之间的小动作,看到霍寒辞结束了电话,坐回她的身边,她松了口气,脸上浮起一丝笑容,忍不住抬手,挽住了他的胳膊。
有霍寒辞和没有霍寒辞时,她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在整个自然界,大多数的雌性怀孕之后,就会对自己的雄性配偶有依赖,这是自然规律,而人类作为高级物种,女性在怀孕时候面临的心理压力更大。
“怎么了?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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