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唐楼的会议现在才开完,她打了一个哈欠,困得眼底都逼出了眼泪。
盛娱这会儿已经没人加班了,只有楼下的形体训练室还有几个年轻的艺人在训练。
池鸢从楼上的茶室给他们拿了养生茶下去。
还在刻苦训练的几个年轻男女看到她,都吓得从地上爬起来,礼貌躬身。
“池总。”
池鸢把三瓶茶水放在一旁,“陈塘说你们这几天都会练到很晚,辛苦了,他人呢?”
艺人练到很晚,陈塘这个经纪人自然也不敢闲着,几乎每晚都是最后一个走。
“陈经纪刚刚说是要去给您买夜宵。”
话音刚落,陈塘就拎着好几份打包的外卖走了进来。
池鸢晚上不习惯吃东西,“我会已经开完了,给他们吃吧,早点回去,别把身体熬坏了。”
说完,她怕自己在这里,年轻人们不敢吃,会觉得拘谨,所以交代了陈塘几句,就离开了。
下楼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困,抬手揉了揉眼睛。
“池总。”
一旁突然响起这个声音,池鸢吓了一跳,抬头看去,发现是白慕。
白慕的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到她,有些惊喜。
“你怎么会加班到这么晚?”
池鸢听到他这么说,倒是清醒了一下。
“之前没来,堆积的事情太多。”
两人一起往外走,池鸢看到他站路边打车,也就打开车门。
“你要回剧组?我送你。”
白慕的脸上都是笑意,“那就麻烦池总了。”
池鸢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体贴询问。
“都没问你,在剧组待得舒适么?有没有人给你穿小鞋?”
白慕摇头,“大家都很好。”
毕竟所有人都经历过盛娱那段黑暗的时期,比起惺惺相惜,早就歇了勾心斗角的心思。
池鸢刚想继续问,却在路上看到了熟人,是安莎。
安莎正坐在路边的椅子上发呆,若不是路灯足够亮,而且因为现在太晚了,周围没人,她压根不可能认出对方。
池鸢的眉心皱紧,看到安莎朝她的汽车招手。
等车窗落下,安莎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惊喜。
“池小姐。”
“安秘书,半夜三点了,你这是去霍氏加班?”
这条路确实要路过霍氏,但安莎大半夜的出现在这,显然太诡异了。
“是,方便捎我一程么?”
安莎的嘴角弯了起来,换做平时,她不会有这么大的表情,毕竟她在模仿池鸢。
现在她的嘴里还嚼着糖,
眼神亮晶晶的落在池鸢的身上,像是看到了自己的猎物。
池鸢握着方向盘的力道紧了一下,眼里划过一抹幽深。
安莎当着她的面,又拿出了一颗糖,剥开,塞进了嘴里。
池鸢看清楚了那种糖纸,跟医院里医生扔掉的变质的糖一模一样。
她跟医生询问细节时,医生只说,那是一种白黄相间的糖纸。
不能习惯身边睡着人了
她看着半夜出现的安莎,转过视线,目视前方,一脚踩了油门。
这个动作毫无征兆,幸亏安莎的身手不错,不然会被这辆车撞出去好几米。
她站在原地,眉心皱了起来。
池鸢这是做什么?
安莎并未发现坐在后排的白慕,当白慕不希望别人发现他时,就会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池鸢透过后视镜,看了白慕一眼。
白慕依旧是那副干净的模样,对着她笑了笑,并且好心询问。
“怎么了,池总。”
池鸢的心脏在狂跳,几乎已经确定,安莎就是urray爱着的那个女人。
那天她朝urray开枪,安莎狠心补了刀,这成为了urray的心病。
池鸢后背有些发凉,这些人到底都是什么神经病。
为何会盯上她?
将白慕送去剧组之后,她没有马上离开,毕竟谁都不知道安莎到底有没有后手。
她拿出手机,先给霍寒辞发了消息。
【安莎真是你教授的干女儿?】
她此前就已经怀疑安莎的动机,对方偶尔做出的动作确实很有引导性。
如果把这个人往urray身上联想,那么一切都说得过去了。
因为安莎认为她活不过今晚,所以不再伪装,而是大大方方的露出自己的本来面目。
至于为何三更半夜的出现在那,自然是在等她。
安莎是为了杀她而来。
池鸢的手心溢出了冷汗,跟着下车后,进入了聂茵的房间。
聂茵刚拍完夜戏,下午忙完房子的事情就过来了。
看到池鸢半夜还来探班,都忍不住“啧”了一声。
当听说池鸢要和她一起睡时,聂茵的脸上出现了短暂的慌乱。
池鸢看到她不动声色地将床头柜上的几瓶药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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