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管怎样,池鸢都没法放着蒙含不管。
不然那个十几年前死去的小女孩,大概做鬼都不会放过她。
她洗漱完毕,看到霍寒辞在整理西装。
她正想开口,就听到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疗养院那边打来的,甘青昀说是要见池鸢。
霍寒辞只感到一股焦躁。
池鸢一直都很在意霍寒辞的情绪,所以她很明白,从霍寒辞接了昨天那个电话之后,他就很不对劲儿,像是想要极力掩盖什么。
池鸢垂下视线,因为那个梦,现在疲倦不堪。
“我去一趟疗养院吧,也许甘女士真的有很重要的话要跟我说。”
霍寒辞叹了口气,抓住她的手。
“确定要去?”
“嗯。”
“池鸢,你现在很疲倦”
但其实霍寒辞也很疲倦,两人都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
“我想去。”
甘青昀上次也叫她过去,不知道想说什么。
霍寒辞没有办法,只好带她去了疗养院。
但是在去的路上,池鸢注意到简洲不在,是霍寒辞亲自开的车。
而且他虽看似冷静,眉宇却深深的皱了起来。
池鸢只觉得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强烈,等来到疗养院,穿上防护服,她进入了甘青昀所在的重症监护室。
霍寒辞留在外面,抬手揉着眉心。
趁着这个机会,继续接简洲的电话。
池鸢刚进去,就触及到了甘青昀厌恶又胜利的眼神。
甘青昀强撑着,得意的看着池鸢。
她只有脑袋能动,明明她很狼狈,此刻却扬高了脖子,宛如胜利者一般。
“池鸢,你是不是还没收到消息?”
池鸢心里一抖,安静的盯着她。
甘青昀笑了笑,一字一句,幸灾乐祸道:“你亲爱的冯院长,在回京城的路上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寒辞难道没告诉你么?”
池鸢浑身冰凉,这一瞬间好像听不到什么声音。
“看来寒辞不想把这个事儿告诉你啊,毕竟想要洗脱你伤害我的嫌疑,就得证明你不是蒙家人,冯院长要不是因为这个事儿,应该不会回京城吧?真可怜,这下你可是一个亲人都没有了,而我摔的那一下,是故意的。”
甘青昀的声音很轻,就像是恶魔在低语。
到底是什么酷刑
说完,她就开始得意的笑。
池鸢站在床边,只觉得浑身冰凉,犹如一朵枯槁的花,周身正微微颤抖着。
“池鸢,早就说了你配不上寒辞,可你偏偏不听,非得把自己弄得遍体鳞伤了才肯离开,啧啧,我都有些同情你了,听说你当初因为要和寒辞在一起,亲自把你院长送走,现在他又因为你的事情,一大把年纪了折腾回来,还心脏病去世了,可怜哦,去世都没个人陪在身边。”
甘青昀说的每个字,全都刺穿着池鸢的心脏。
她垂在一侧的手缓缓绷直,僵硬,听到甘青昀还在吐着恶毒的话。
“你院长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碰上你这个扫把星!先是离婚,又一大把年纪了惨死!活该!”
“你闭嘴!”
池鸢看着她,从未见过这么丑陋的一张脸,明明什么都拥有了,为何还要费尽心思的去剥夺别人仅有的一点儿东西?
“怎么,急了?可惜啊,蒙含还得因为我的事儿,在监狱里被折磨一辈子,池鸢,你就是急也没用,只要你和寒辞在一起,这种事情就多得很呢,慢慢受着吧你,贱人。”
池鸢的指尖都在哆嗦,亲眼看着甘青昀自己用下巴蹭开了氧气管,然后呼吸开始变得困难。
到了这一刻,她还打算用自己的命去威胁池鸢。
池鸢站在原地没动,理智告诉她,应该现在上去救甘青昀。
可救这样一心求死,死了还想拖她下水的人,她觉得恶心,胃里都开始翻涌,双腿仿佛被死死钉在原地。
“救命,池鸢要杀我!”
甘青昀的声音沙哑,愤怒,却又充斥着莫名的胜利感。
医生很快冲了进来,看到甘青昀的氧气管已经被拔掉,身体都开始痉挛。
而池鸢明明看到了这一切,却站在原地没动。
门开着,霍寒辞就站在医生的身后,看到医生不遗余力的抢救甘青昀。
甘青昀还在哭着说池鸢要杀她。
池鸢眨了眨酸涩的眼睛,感觉到身后有熟悉的气息,是霍寒辞。
霍寒辞已经来到了她的身后。
她没有说话,他也没有说话。
两人的沉默是无止境的,代表着无法挽回的隔阂和消磨不尽的痛苦,是在一分分的无奈里堆积而成。
像火山爆发过后彻底冷却的岩浆,堆积在山口,永远不会消失。
池鸢只剩下满腔的无力。
此前是大家觉得池鸢的哥哥蒙含要害甘青昀,现在是大家觉得池鸢要害甘青昀。
等那份蒙含推甘青昀的视频一出,京圈内的所有人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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