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怎么办呢?
霍见空要蒙家付出代价,霍寒辞本人也要蒙家付出代价,只有她一个人知道真相有什么用。
难道要她告诉霍寒辞,其实甘青昀是自己寻死?
池鸢闭上了眼睛,想起以前和霍寒辞的种种误会,也许他会相信她呢?
霍寒辞是最相信她的人。
尽管这丝希望有些渺茫。
霍寒辞也看出了她的欲言又止。
“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他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给她倒了一杯茶。
池鸢深吸一口气,点头。
“霍寒辞,我去监狱见了蒙含,他说是甘女士自己松开的刹车,所以这件事能不能再”
剩余的话她没说完,因为她感觉到了霍寒辞身上的气息,在一瞬间变得凛冽,变得骇人。
这种凛冽是对准她的,对她来说,宛如一把刀子刺进了心脏。
霍寒辞将手中的茶壶缓缓放下,语气很平静,很冷。
“你想说,是我母亲自己松开刹车寻死,蒙含是无辜的,是这样么?”
他扭头看着池鸢,眼神平静。
“你与蒙含认识多久?”
池鸢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她和蒙含,严格意义上来说,只认识了一天。
而霍寒辞与甘青昀,那是母子连心。
霍寒辞的指尖淡淡磨砂着杯沿。
“在国外疗养院的时候,母亲的身上每天要扎针,经常疼得睡不着,但她想活着,所以总是叮嘱医生,要用最大的剂量,后来新型药研究出来,她本人也将承受极大的后遗症,但她还是忍耐着,因为她想活。”
言下之意,现在池鸢却因为一个认识一天的人,告诉他,他的母亲其实是在主动寻死,让他怎么想呢?
空气一下变得窒闷,变得死寂。
这种死寂仿佛是无止境的,代表着无法挽回的隔阂。
池鸢感觉到了一阵凉意,从心口逐渐蔓延至四肢百骸。
“母亲前段时间确实闹过,但发现我无动于衷,也就在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回到了以前那种努力想活着的状态,你说,她为什么想去死?”
霍寒辞的语气很淡,却像是火药仓库里划燃的一根火柴。
池鸢冷得舌尖都变得僵硬。
是她错了,本以为什么事情只要说清楚,就不会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误会产生。
可甘青昀的情况特殊,是霍寒辞这些年一直在找医生照顾她,站在他的角度,先是看到了视频,又看到了目击证人,而且这视频他似乎研究了一整晚,他找不到蒙含无辜的地方。
何况蒙家的状态,确实让人诟病。
普通人都会认为,那样小偷小摸家庭里出生的蒙含,怎么就不会做那种事呢?
这是大家的固有思维模式,就连池鸢自己,一开始听说蒙含要来盛娱工作,不都是觉得厌烦么?
她若是没有去见过蒙含本人,就绝对想不到蒙含是想给她当保镖,那种自小就在社会上混的人,把男人的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要。
他要十万,因为有人给他出过这个价,他不愿意。
但池鸢是他的妹妹,所以他愿意去当小弟。
他的思想就是这么简单。
赤诚之心是什么东西
池鸢感觉自己快呼吸不过来了,就像是被人掐住了脖子。
明明霍寒辞看起来并没有跟她生气,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但她还是感觉到了心惊。
她甚至想要逃离这里,找个安静的地方冷静一下。
“池鸢,你要是累的话,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但还未等她开口,霍寒辞就先开了口。
言下之意,现在两个人都需要冷静一下。
池鸢站了起来,只感觉到浑身僵硬。
她有太多的话想说,但说什么呢?
让霍寒辞相信她?
她站在霍寒辞的角度去想,就该知道刚刚自己说的话,大概已经踩到了霍寒辞的某个底线。
现在霍寒辞只愿意去对付蒙家,反而为了让池鸢从这滩浑水里抽身,正在努力寻找她身份的破绽,想要证明她不是蒙家人。
但池鸢本人却在为蒙含开脱,霍寒辞生气是应该的。
他们谁都没有错。
每次都是这样,每次两个人一旦有了矛盾,都悲哀的发现,谁都没有错。
池鸢没再说其他的,而是离开了这里。
她感觉自己的脚上被人灌了铅,仿佛有千斤重,每走一步都很艰难。
简洲在外面等着她,看到她的状态不对,也就主动送她回了壹号院。
池鸢确实感觉到脑袋里一片空白,一路回去的路上,什么都没有想。
快要下车的时候,简洲交代。
“池小姐,这几天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总裁也等了一夜的结果,现在甘夫人已经确定会变成植物人了,总裁的心里也难受。”
池鸢没说话,只缓慢的点头。
等回到壹号院,她就感觉自己被抽干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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