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聂茵,突然虚弱的说了一句,“聂茵姐,我好怕。”
说完,他对着聂衍笑了笑。
聂衍浑身都在抖,可越是愤怒,他的脑子里竟然越清晰。
他清清楚楚的感觉到了那贯穿浑身的尖锐疼痛,甚至眼眶都在跟着发热。
聂茵去关心一个认识不到几天的绿茶婊,把他晾在这了。
他咬咬唇,眼眶更热了,哑声道:“聂茵,你是不是瞎,没看到我比他伤得更重吗?”
太痛了,面前这个根本就不是聂茵。
以前聂茵见他流血,紧张的指尖都会跟着抖,会紧张的询问到底怎么回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留给他一个冷漠的背影。
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感觉到自己的脸颊有些湿漉漉的,抬手摸了摸,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
因为他的手上都是血,他便以为自己的脸上也是血。
只有白慕看得清楚,那是眼泪。
他哭了?
但聂衍显然没意识到,他只觉得鼻尖一阵酸,嘴唇抿了又抿,却没抖出一句完整的话。
他痛得都恨不得弯下腰去,可他一点儿都不想,不想在她的面前露出一丝弱态。
被划伤的手掌还在往下流血,他的面色越来越白,在这种沉默里,他听到聂茵清楚的开口。
“你走吧。”
痛到极致,竟然有些麻木了,他只是看着聂茵,许久才抖出一句。
“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对,这么残忍对待他的,肯定不是聂茵。
他转身就要往外走,每走一步都痛,痛得指尖都在忍不住发抖。
好不容易撑到门口,他还是未听到聂茵说什么挽回的话。
聂衍只觉得胸口更酸了,转过拐角,就没忍住想要蹲下去。
而在一旁唯唯诺诺的大堂经理看到他浑身都是血,吓得连忙打了120。
“聂少,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
在外人的这个声音里,聂衍只觉得身上的痛被放大了十倍百倍。
他刚刚一定是在做噩梦。
好想快点醒过来。
快点醒过来吧。
池鸢来到酒店房间的时候,只见到房间里脏乱的场景。
聂茵抱着腿,坐在沙发上,而白慕叫来的保洁人员正在清理房间。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