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衣柜名义上是一人一半,其实他这边也被她霸占了大部分。
看到这副场景,他眼里的戾气消退了许多。
连衣服都没有带走,看来她就算是生气走了,最多一周就会回来。
他松了口气,将柜子关上,重新回到了客厅。
而柳如是此刻已经自己来到了玄关处,但看到架子上的男女情侣拖鞋,她的心脏又是一阵痛,差点儿没忍住喷出了一口血。
聂衍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今晚不是一个人回来,“如是,进来吧,外面风大。”
说完,他不熟练的拿过一旁的扫帚,将地上的碎片扫进垃圾桶里,又捡起沙发上他留下的脏衣服,扔进了洗衣机。
但这洗衣机是聂茵买的,他从来都没有用过,所以连按钮都不会按。
两个圆的按钮,还有一排亮着的东西,这些都是干嘛的?
他的眉心拧紧,转来转去都明白这东西,最后拿出手机,直接给聂茵打了一个电话。
他现在被这玩意儿弄得窝火,如果聂茵此刻接电话,他肯定不由分说的骂她一顿。
好好的又闹什么离家出走,衣服不洗,地也不扫,还得他回来收拾。
他憋了一肚子的火,但是聂茵没接。
聂衍的眉宇皱紧,心里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柳如是抖着身体,从他的身后伸出一只手,按了洗衣机。
洗衣机工作了起来,里面的灯亮了,开始旋转。
柳如是什么话都没说,脸上早就没有任何血色了,心脏就像是破开了一个大洞,一味的流血,沦丧。
聂衍似乎这才想起家里还有其他人,下意识的便说了一声,“谢谢。”
柳如是只觉得无数根针刺进了自己的胸口,疼得不能呼吸。
“聂衍,我们之间,不用说这个。”
聂衍愣了半晌才回神。
他喜欢柳如是,但因为顾忌着她的身体,除了偶尔亲一下之外,两人之间就没有其他的行为了。
他的衣服,袜子,裤子,全是聂茵在洗。
他的饭是聂茵在做。
就连在床上都跟聂茵无比契合。
聂茵就像是夜里永远都不会熄灭的灯,一开始嫌弃她刺眼。
但这盏灯若是一消失,一熄灭,他就失眠了。
即使这里有柳如是,他还是觉得这房间很大,太空了。
柳如是从身后抱着他,语气乞求,“我们去洗澡好不好?”
她从进入这个房间就感觉到了一种强烈的排斥感,这里所有的一切都有聂茵的影子,她实在是很不喜欢。
甚至觉得厌恶,她迫切的想把聂茵的气息掩盖过去。
“聂衍,阿姨说是会操办我们的婚礼,我们马上就要结婚了。”
一定会结婚的,这其中绝不可能出错。
聂衍想要娶她,这是他一直都说过的。
如果聂衍都不要她的话,那她该怎么办
聂衍低头,看着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作祟。
在这个充满了聂茵气息的房间里,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强烈的抵触。
他突然拿过一旁的钥匙。
“今晚我们去其他的地方,我在另外的地方还有房产,那里有专门的佣人照顾,在这里没有人照顾你。”
柳如是的瞳孔顿时一缩,再也控制不住,直接晕了过去。
“如是!”
聂衍急冲冲的把人送去医院。
带我去找聂茵
池鸢得知柳如是住院的消息时,是在第二天的早上。
她的眼里出现了一抹嘲讽,前几年柳如是的身体弱不禁风,仿佛随时都能晕过去。
最近经历了这么大的挫折,她倒是忍到现在才晕。
还以为早就会受不了的吐血进医院了呢。
她跟医院那边打听过来一下,知道柳如是这次情况比以往都要严重,听说连夜送进的抢救室,到现在还没出来。
她想抓住聂衍这根救命稻草,也得赌一赌聂衍心里真正在意的是谁。
池鸢洗漱完毕,下楼正好看到霍寒辞戴着那条围巾。
为了与那条围巾相配,他特意穿了同色系的大衣。
霍寒辞鲜少有不穿西装的时候,所以池鸢看到这个搭配的他,脚上瞬间一顿,脸色都有些红了。
他穿西装时,会显得高不可攀,生人勿近。
但穿上大衣,居然多了一丝温和。
围巾只缠了一圈,恰好露出喉结,末尾的鸢尾花不是那么显眼,只有凑近了细看,才能分辨出花种。
池鸢一直都知道霍寒辞这副皮囊很出众,认识这么久,厮混了不止一次,但每天醒来还是会被他惊艳。
如今他只是稍稍换下了平日里的装束,她的脸颊就不受控制的发热。
她佯装镇定的走到餐桌前,看到他已经用完餐,起身要走。
路过她时,在她的背后停下,微微躬着身子问,“好不好看?”
按照池鸢心里的答案,那必然是好看,她没见过比霍寒辞更好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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