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衍松了口气,一把松开了霍寒辞,直接走向柳如是。
柳如是被推进了走廊尽头的病房,柳家人也不好在这里多待。
谁能想到霍寒辞会挨一拳头呢,这说出去都没人信。
很快,这里便只剩下霍寒辞与姜野了。
霍寒辞抬手,指腹蹭了一下脸颊,眉心皱了皱。
姜野只觉得郁闷,郁闷的喉咙都有些痒。
“你这不躲,我看就是为了让柳家老爷子也消消气吧,池鸢害柳如是落水,就算不是她的错,那也是因她而起,现在聂衍也打了你,柳家若是再公开找麻烦,那就是格局太小,毕竟柳如是也没生命危险了,商人就是商人,好算计。”
你搁这玩孙子兵法呢
霍寒辞确实是这么打算的,没有监控,那么情况对池鸢很不利。
他挨聂衍一拳头,而且还是在柳家这群人的眼皮子底下,在他们看来,这就是代池鸢受过了。
若是柳老爷子再去找池鸢的麻烦,便有些说不过去。
柳老爷子毕竟是长辈,如今又与霍家结了亲,表面功夫做得做做。
至于柳家其他人,他根本不在乎。
姜野终于拿出了烟,点燃后,吐出了一个烟圈。
“娘的,你搁这玩孙子兵法呢?”
霍寒辞却未搭理他,而是重新进了病房。
姜野被关在门外,更郁闷了。
病房内,池鸢的睫毛颤了两下,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只是呛了水,被压了两下肚子就没事了,现在会昏迷,是当时缺氧导致。
如今醒了,也就意味着能出院了。
霍寒辞松了口气。
池鸢从病床上撑起来,看了一眼周围,眉心皱紧。
“我这是昏迷了?柳如是怎么样了?”
“刚从抢救室出来。”
霍寒辞给她端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面前。
池鸢喝了两口,心情有些沉重。
柳如是进了抢救室,只怕柳家其他人恨死她了。
还有聂衍,聂衍会怎么对付她?
她的嘴唇抿紧,可当时那种情况,根本来不及去思考。
何况这次的事,本就是柳如是自己挑起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别担心,不会有事。”
霍寒辞安慰她,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
现在是凌晨十二点,也到了该睡觉的时间,明天再出院也不迟,不然她若是半夜发了烧,还得再来。
“你好好睡一觉,明早我问问护士可不可以出院。”
池鸢被折腾这一趟,确实有些困。
但看到霍寒辞还在这,也就往床的另一边让了让,“要不要上来一起睡?”
霍寒辞指了指房间内的另一张床,“这里有。”
池鸢顿时脸红,尴尬的转了一个身,侧着身体睡着了。
不一会儿,她就感觉这张床一陷,温柔的怀抱靠近,将她揽在怀里。
“下次不要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池鸢叹了口气,不是她不做就行,柳如是当时那疯癫的模样,还真是让人防不胜防。
而且一直都以为她很惜命,结果愤怒到极致,竟然连那条命都不在乎。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真是差点儿栽了。
隔天凌晨七点。
走廊尽头的病房内依旧人很多,气氛格外的沉默。
聂衍坐在病床的一边,看到床上的人睁开了眼睛。
柳如是只觉得头痛欲裂,虚弱的看着天花板。
其他人全都激动了起来,聂衍也握住了她的手。
“如是,你感觉怎么样?”
柳如是回忆了好一会儿,才眼眶一红,眼泪大颗大颗的往下掉。
聂衍连忙拿过一旁的纸巾给她擦拭,“别哭,当时到底怎么回事,你和池鸢怎么会双双落水。”
柳如是心里一抖,当时气得失去理智,现在想起来有些后悔。
“你没去查过么?”
“查过了,那里没监控。”
听到没监控这三个字,柳如是的眼里划过一丝狂喜,眼泪继续往外流。
“池鸢,她要杀我。”
她的声音满是虚弱,被折腾这么一圈儿,此刻就像是破布娃娃,仿佛轻轻一扯就会坏。
柳家其他人气得攥紧了拳头,谋杀?池鸢那个贱人竟然敢!
聂衍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依旧抓着她的手。
“是池鸢要杀你,把你推进的泳池?”
柳如是点头,“她说要为聂茵扫除障碍,还说我本来就活不长,不如送我一程,聂衍,我脑子里好痛,其他的记不清楚了。”
柳老爷子坐在病床的另一侧,他一直没说话,现在紧紧的阖着眼睛,气得睫毛在颤。
柳老爷子的脾气一直都很好,对待柳家其他人也极少生气。
他应该是这些长辈里最平易近人的一位,要说缺点的话,那就是太溺爱柳如是这个孙女。
“如是,你希望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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