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明月和柳如是都死死的咬着唇瓣,脸色白了又白。
大厅内充斥着这样的声音,在人群里站着的霍寒辞看着池鸢,眼里划过笑意。
站在她身边的姜野眼睛眯了眯,不知道在想什么。
但大家的心里都有一个想法,那就是此刻的池鸢确实很迷人。
她的面色,气息,明明都那么清淡,拉出的琴音却如水银泻地,白刃映瞳。
刺破长夜赴死客。
很难想象一个女人有这样的心境。
尾音结束,池鸢将小提琴放下,对着早已脸色难看的名媛们笑了笑,“献丑了。”
柳如是依旧坐在钢琴旁,死死的咬着自己的唇瓣,抖了又抖,却抖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此刻真想晕过去,可要真在这个时候晕过去了,那她今晚就成为了最丢脸的人。
她的拳头握了起来,里面早就是一片汗水。
靳明月也跟着没说话,指甲深深嵌进掌心,恨不得一巴掌扇烂池鸢的脸。
真是爱出风头的贱人。
场下的其他名媛们也跟着沉默了,没有一个人再去贬低池鸢,但是大家也没法做到去夸她,所以气氛很是尴尬。
就在众人沉默之间,姜野走了过来,满脸带笑。
“九点就有流星雨,今晚这里是最好的观测位置,出去看看吧,错过了可就又要等一年了。”
姜野的话,无疑给了这群名媛们台阶下。
她们做不到要去赞美池鸢,此刻只想逃离这个位置,那么去看流星雨就成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大家纷纷站了起来,脸上难掩尴尬。
“对啊,想起来了,今晚可是有流星雨。”
“时间马上就要到了,快走吧。”
大家起身,纷纷走了出去。
姜野看向靳明月,忍不住轻轻揽了一下她的肩膀。
靳明月浑身颤抖,看到池鸢已经走向了那边的霍寒辞。
霍寒辞将手中的酒杯放在了一旁侍者端着的托盘上,忍不住一只手压住了她的后脑勺,吻了过去。
池鸢的眼里划过一抹震惊,余光瞥见在场的其他男人全都愣住,好几个的杯子甚至从手里滑落下去。
池鸢的脸颊瞬间飘红,心脏狂跳。
霍寒辞怎么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她脸颊的红色越聚越多。
而周围的其他男人,早就在看到霍寒辞当众吻一个女人时,处于震撼当中了。
以前霍寒辞基本不会出席这样的宴会,更不会带什么女伴。
这次他不仅带了,还吻了。
仿佛在告诉大家,这就是他的女朋友,跟那种养在身边的小宠物不一样,是名副其实的女朋友。
毕竟是在这么多人的目光之下,霍寒辞并没有吻多久,也没有撬开她的唇齿,只是唇瓣与唇瓣相贴。
但这样的暧昧很致命,不远处瞥到这一幕的名媛们,脸色都忍不住红了起来。
靳明月浑身都开始颤抖了,这下再也忍不住,鼻尖都酸了,眼眶发红,狼狈垂下视线,差点儿将自己的嘴唇咬出血。
池鸢!贱人!
而柳如是依旧坐在钢琴边回不来神,脸上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她的琴声竟然在最后停下了,没有跟上池鸢,她丢脸了。
她恨得头皮发麻,甚至连虚弱的身体都快承受不住这股恨意,差点儿晕过去。
如今又看到两人旁若无人的恩爱,她狼狈的将双手握成拳头。
她想要去找聂衍,寻求一丝安慰。
可人群里并没有聂衍的影子,聂衍是不是也觉得她丢了脸?后悔带她过来了?
柳如是的恨意又往上攀升,恶毒地盯着池鸢。
霍寒辞此刻已经放开了池鸢,放在她后脑勺的手掌往下,拍了拍她的背,“拉得很好。”
喜欢她在外人面前的强大自信,喜欢那琴音里的寥寥杀意,更喜欢面对他时,红得像兔子一样的池鸢。
摆明了要池鸢的命
一个人,怎么能这么多变,让人的心不由得心软。
池鸢没敢去看其他人,故作淡定的瞄向外面,“要不,也去看看流星雨吧。”
霍寒辞知道她害羞,轻笑,“嗯。”
说完,指尖继续往下落,牵住了她的手。
池鸢只觉得脑袋里“轰”的一声,连耳朵尖都变成了红色。
她没注意到柳如是还坐在原地,仿佛被人点了穴道。
在人群往外移动的时候,靳明月走到柳如是身边,“聂衍在看到你停下的刹那,就出去了。”
这句话无疑击碎了柳如是的最后一点儿自尊。
都怪池鸢!
全都是池鸢的错!
靳明月说完这句话,就凑近低语,“她刚刚可是踩着你,出尽了风头。”
“那个贱人!我不会让她得意!”
靳明月笑了一下,“嗯,那就看你怎么做了。”
柳如是猛地站了起来,抬脚便大踏步地往外走。
池鸢此时已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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