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明朝的脸上出现了一抹疯狂,“大伯,我已经懂了。”
霍松年挑眉,眼里都是笑意。
所以他只要看戏就好,从昨晚开始,霍寒辞与池鸢就站在了霍家和靳家的对立面,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适时的加把火。
为了一个女人竟让父亲如此失望,这是霍寒辞此生最大的败笔。
霍家与靳家都蠢蠢欲动,暗中窥视。
池鸢与霍寒辞这边却是岁月静好。
吃完早餐,她便想问霍寒辞关于这些天的事情。
可看到霍寒辞眼睑处浅浅的黑眼圈,她便猜到,这几天估计他也过得不容易。
如果他没有忘记,那么他故意如此,一定有他的理由。
自己的贸然上门,会不会其实已经破坏了她的计划?
昨晚那么多人在场,恐怕现在圈内都在议论他们的事情了。
池鸢垂下睫毛,此时她坐在床上,忍不住抬手,圈住了霍寒辞的腰。
他站在床边,这样的动作只会让池鸢的脑袋埋在他的腰侧。
池鸢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霍寒辞在众人心里,一直是高不可攀的神像,可如今他跟晚辈的前未婚妻纠缠,甚至放弃了与靳家的联姻,在大众看来,那便是神台摇晃,高墙欲断。
人们爱看他高悬明月,也爱看他跌落尘泥。
京城如今有多少人等着他跌下来呢,她不知道。
这一刻,她只想赶紧变强,让他不会因为她的存在而被人诟病,让他没有弱点。
她热血沸腾,恨不得现在就通知唐楼,写个几百页的策划案。
但高楼不是一朝一夕就能修建,不把地基打稳,这样的建筑经不起风吹。
她看向霍寒辞,霍寒辞也正低头看她。
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处洒下浓浓的阴影。
池鸢的心软得一塌糊涂,还有太多问题要问,但他的一切出发点都是她,这已经足够了。
往后是月华不在,还是再登高处,她都愿意陪他。
哪怕渡尽九九八十一难,她也不想放开霍寒辞。
这个全世界对她最好,也最不求回报的人。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对撞,最后竟都有些不好意思的先移开。
有过这么多关系,但如今还是第一次清楚的认识到,面前这个是彼此的伴侣,是男女朋友。
以后他们就算牵着手一起出门,也不会有人说她池鸢是霍明朝的前未婚妻,她终于彻彻底底的洗脱掉这个标签了。
他们可以做一切情侣都能做的事情,比如看电影,吃饭,亦或是约几个朋友去野外烧烤。
这所有浪漫的一切,他们都还没体验过。
霍寒辞其实有些不知所措,终于在池鸢身上戳上了他的标签,然后呢?
谈恋爱是什么?
他是真的不懂。
池鸢放开他的腰,“你一直都没失忆?”
“嗯。”
“那为什么要装作失忆的样子?”
霍寒辞觉得好笑,两人此刻已经来到了汽车里,他坐在后座,池鸢便坐在他的对面。
简洲在前排开车,很识相的将挡板放下了。
“我没装。”
他一直都没有说过他失忆了,只是其他人的猜测而已。
池鸢,你要小心
至于当时醒来没有提到池鸢,是因为被推出抢救室时,父亲说的那两段话他听得明明白白。
麻药的药劲儿让他不能动弹,但他却能听见周围的声音,只是无法做出反应而已。
父亲收走了他的手机,又将医院看守得固若金汤,就连简洲在第一晚都没能进去看他。
若是他醒来就提到池鸢,那么以霍老爷子的手段,当下就会让池鸢丧命在监狱。
而那个时候的霍寒辞还很虚弱,什么都不能做,所以只能暂时按下那股担忧。
醒来第一件事,他便与简洲联系上,接着安排好了接下来的一切。
若不是在医院的走廊听到靳明月打电话,他大概不会在接下来的时间,一直不提池鸢的名字。
但那时候的霍寒辞确实虚弱,刚抢救醒来,脑子里疼得不能正常思考,所以他并未听清楚靳明月到底说了什么。
只听到她提池鸢,监狱,姜野。
他回到病房时,靳明月便推门而入了,说姜野要回来了。
霍寒辞当时看着窗外,脑子里虽疼,却想了很多。
比如靳明月为何要对姜野提池鸢?
他一早便将自己与池鸢的关系告诉过靳明月,并且早就明确表示,他喜欢的人是池鸢。
若靳明月真的如她表现的那般得体大气,应该不会在私下里提到池鸢。
霍寒辞又担心是自己的脑子里太疼,以至于产生了某些与现实有区别的幻想。
毕竟他和靳明月认识十几年,跟靳舟墨又是多年好友。
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动,并且派人去牢里保护池鸢。
“那我在牢里,那个穿制服的男人是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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