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难堪过,那些视线就像一把把剔骨刀,仿佛要剔下她精心伪装的皮。
她垂在一侧的手掌用力握紧,指甲都嵌进掌心,带出一片血迹。
一想到自己刚刚还装作故意不认识池鸢的模样,那副样子在霍寒辞的眼里,是不是宛如跳梁小丑?
原来蠢的不是池鸢,而是她。
被偏爱的总有恃无恐,这就是池鸢今晚敢来的底气。
若不是还有最后一丝理智撑着,靳明月此刻大概真的要发疯。
她怕自己再多待一秒,眼泪就要控制不住的掉下来。
她从未哭过,一直觉得是她想要的东西,一定会属于她。
可她没想过,自己的骄傲会被最爱的人亲自碾碎,毫不留情。
包厢的门适时的被人敲响,靳舟墨推开了门,对着大家笑了一下。
“长辈让明月过来敬酒,酒敬完了么?抱歉,霍爷爷,柳爷爷,明月在隔壁的时候就多喝了几杯,怕是说了什么胡话吧?”
他缓缓走到靳明月身边,抬手试探了一下她的脸颊。
“我看你是真的喝醉了,我先带你回去。”
说完,他去看池鸢和霍寒辞。
“池鸢,寒辞,那我先把明月带走了,她的话你们别放在心上,之前她的佛珠确实丢了,估计有了几分酒意,又看到池鸢戴着,就有些着急了。”
这是靳舟墨站出来为今晚的事情解围,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那么今晚大家都不得安宁,也许靳家也会牵扯进来。
用喝醉酒来解释,是最好的理由。
靳舟墨扶着靳明月,感觉到她浑身都在颤,是在极力隐忍着屈辱和愤怒。
他叹了口气,缓缓拍了拍她的背,算是安抚。
靳舟墨一出现,池鸢也就垂下眼睛。
她何尝不知道,这是靳舟墨在跟她要人情呢。
靳明月是他的妹妹,他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妹妹丢脸,所以才说了那么一番话,而池鸢看在之前靳舟墨为她受伤的份上,只有答应。
即使不爽靳明月,即使因为牢里的事情,她已经记恨了靳明月,但此刻却不能不依不饶。
她抿着唇,压下了原本要说的话。
靳舟墨点头,算是道谢,便扶着靳明月要离开。
但霍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
“寒辞,你与舟墨一起,先把明月送回去,今晚这是明朝和涵涵的主场,你的事情以后再说,别喧宾夺主,让人笑话。”
老爷子不愧是老爷子,到这个时候都没发火,而是巧妙的转移了话题,将霍寒辞所有想说的话都堵了回去。
没有当场让人押住池鸢,并且强行把人拆散,已经是霍老爷子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让人想要弄脏,揉碎
霍寒辞深知,若是继续下去,那么等老爷子翻脸无情时,池鸢的处境便也会变得危险。
他没拒绝,缓缓起身,温柔牵过池鸢的手,毫不避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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