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势掰过她的脸,吻到鼻尖,最后到了他最喜欢的那颗唇珠。
池鸢心脏狂跳,在这样静谧又禁忌的场合,一切的暧昧被放大了百倍,千倍。
再不停下,心脏就要因为承受不住这个负荷而宕机了。
但霍寒辞显然没打算停下,甚至在她打算逃的时候,将椅子转了一下,转成了正对着他,所以她恰好被禁锢在桌子和他怀里。
“说说看,因为什么不理我?”
霍寒辞站在顶端这么多年,从未被人如此冷落。
这几天心脏都是酸酸的。
池鸢张了张嘴,很想说并不是他的原因,但如此一来,他若是刨根问底呢?
“池鸢,你是不是”
霍寒辞的语气有些犹豫,盯着她看了许久,却始终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池鸢的心脏都提了起来,甚至担心这个人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但霍寒辞说的却是。
“你是不是喜欢别人了?”
有点犹豫,也有点踌躇。
“不会,不可能!”
池鸢接着否认了两次,别人都没有霍寒辞好。
但她也清楚的意识到,霍寒辞越好,越温柔,她心脏只会越疼,越后悔。
霍寒辞松了口气,只要不是因为这个,其他的似乎也没什么不能接受的。
“三天后,舟墨组织了一场户外烧烤,晚上可以留在那里看星星,你要是心情不好,我带你去?”
池鸢最近确实不想一个人留在御景岛,出去转转也好。
“嗯。”
见她答应,霍寒辞倾身,在她的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直起身子。
“我晚上去看看我母亲,先送你回去?”
他没注意到,提到这个人的时候,池鸢浑身僵硬。
那种看不到未来的恐慌又笼罩了过来,她抿紧唇,缓缓拉远了两人的距离。
“我想自己回去。”
“池鸢。”
“我说,我想自己回去。”
她被残忍的禁锢在了原地
不该迁怒霍寒辞的,但在他的面前,想要一直保持理性并不容易。
“霍寒辞,三天后,你来接我吧。”
霍寒辞只是安静的盯着她,他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池鸢垂下睫毛,强忍着心里的难受,叹了口气,然后踮起脚尖,捧起他的脸,主动吻了上去。
霍寒辞也妥协了,双手搂住她的腰,将她压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吻得难分难舍。
到最后,他甚至推开了桌上的文件,让她坐在了办公桌上。
池鸢的双腿缠着他的腰,只觉得房间里的气温一下就升高了。
但她不能再继续了,她的身上还有伤口,如果太剧烈,伤口也就好不了。
而且霍寒辞若是摸到那里,肯定会发现那个伤疤的。
所以她抓住他那徘徊在衣摆的手,推了推,“你不是要去疗养院?”
霍寒辞确实要去疗养院,被她撩得有些难受。
他抿紧唇,最终放开了她。
“池鸢,你是不是故意的?”
完了,比之前更生气了。
池鸢皱眉,想了几秒,“那要不,再亲亲?”
霍寒辞深吸一口气,站着没动,两人这么安静的对视了几分钟。
最终,他什么都没说,直接开门走了。
房间内安静了下来,池鸢坐在办公桌上,就这么看着外面的万家灯火。
室内的暧昧已经散尽,但他的气息还是顺着毛孔钻进皮肤里,侵蚀着身上冰冷的温度。
她抬手,摸了一下阑尾炎手术的位置,那里还缠着纱布。
疼中带着一点儿酸。
不是她矫情,她这几天一直在努力做心理建设,一开始想到霍寒辞,她会疼得在那张床上默默流泪,逐渐到现在,能面对他,但也偶尔会理智出走。
只要不流泪就好。
她现在的状态就像是贪心的人在挖地下的财宝,结果挖出一个人的骸骨,虽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种了树,栽了花,但她很清楚地下埋着的是什么,看见花,看见树,想起的却是地下那具骸骨。
同理,看见霍寒辞的脸,看见他的温柔,想到的也只会是那个孩子。
她被残忍的禁锢在了原地。
整理了一下情绪,池鸢才缓缓落到地上,她弯身,将地上的文件一一捡起,这才拿过一旁自己的包包,打算回去。
但是走到办公室外的时候,她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正在部门外探头探脑,似乎想要进来。
“请问你找谁?”
她主动开口,打量了对方一眼,没在这个楼层见过,应该不是这层楼的人。
男人看到她,短暂的紧张之后,说明了来意。
“你好,我叫陈昇,我来找我女朋友,她叫冉眠眠,最近几天一直在加班,今晚还说要在公司通宵,我不放心,就想着来看看。”
池鸢看到他的手上拎着保温盒,应该是亲手煲的汤,倒是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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