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做什么?”
霍明朝的嘴唇动了又动,结果还未开口,一旁便扇来一个巴掌。
“啪!”
他的脸颊重重一偏,嘴里都是血腥味儿。
他看向扇自己的人,是霍川。
霍川与陈雅茹一直都在这里站着,等霍寒辞走了,才敢出来。
霍川不是傻子,一眼就看出了自己儿子的目的,想回霍氏争家产是假,这是想回霍氏争女人。
近水楼台先得月?
也不看看池鸢那种女人算不算月。
陈雅茹的瞳孔狠狠一缩,又不敢违抗霍川,只好呐呐开口。
“有话好好说,明朝可能只是先前被绑匪绑架,受了点儿刺激,以前他都是看不上池鸢的。”
霍明朝却捂着脸,看向霍寒辞消失的方向。
“爸,妈,那是以前。”
说完,他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大踏步的离开。
而留在原地的陈雅茹和霍川脸色难看至极。
霍川的眼里划过一抹阴狠,之前还想利用池鸢来对付霍寒辞,现在看来不必了。
霍寒辞根本就没有心,哪个女人在他心里的地位都是一样的。
反倒是自己的儿子被池鸢迷惑,差点儿激怒了老爷子。
池鸢这个祸害绝对不能留!
霍寒辞走到了祖屋外面,上车后,他解开了脖子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老爷子进入抢救室那晚,所有人都没休息,昨天又忙着完成老爷子的指令,跟靳家的那群人周旋,这么算下来,他已经两天没休息了。
简洲坐在前排,透过后视镜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忍不住劝道:“总裁,现在是回壹号院休息么?”
霍寒辞的睫毛颤了一下,抬手揉着太阳穴,嗓音带着疲惫的沙哑。
“去栖霞寺。”
简洲的眼里划过一抹惊讶,“现在?”
“嗯。”
霍寒辞的声音很低,疲惫的靠在椅背上,但这无损他的矜贵。
脖子间的扣子解开了几颗,露出突兀的喉结,皮肤白腻,宛如金贵的瓷器。
简洲不说话了,气象局已经发布了道路警告,今晚气温会降得更低,高一些的地方可能还会下雪,这个时候开车离开不安全。
但他清楚霍寒辞,这个人肯定知道这些隐患。
无非是因为放了池鸢鸽子,心里难受,所以哪怕迟了两天,也要过去。
简洲不止一次感叹,这两人在某种程度上是真的像,那天他给池小姐打完电话,便马上转告总裁,说是池小姐打算在家休息。
但总裁说的是,她肯定会一个人去。
可那时候的老爷子还在抢救室,霍寒辞作为霍家的顶梁柱,确实没法离开。
没想到池小姐真的一个人去了。
“总裁,那你休息一下,我把车开慢点儿。”
霍寒辞没再应声,就这么靠着椅背,阖上了眼睛。
肯定会得偿所愿
霍寒辞不是没想过要联系池鸢,可应该说什么呢?
他爽约是事实,无论原因是什么,都无法改变这个事实。
有些话,还是当面说比较好。
池鸢此时已经吃上了饭,没想到靳舟墨看着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模样,做出来的东西竟然很美味。
她慢条斯理的吃完了一碗,忍不住询问。
“学长,如果这里开了信号屏蔽器,那开关在哪里?”
靳舟墨抬手揉着眉心。
“我不知道,他最近估计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不然不会在这个地方开屏蔽器,上次我来这儿,已经是两年以前的事情了。”
池鸢有些哭笑不得,他们怎么就这么倒霉,看来今晚是注定谁都联系不上了。
洗好了碗,她听到有清脆的声音落在地上,忍不住回头看去,发现是从靳舟墨身上掉下来的一支签。
池鸢一愣,这东西不是应该在抽完之后,还到签筒里去么?
她蹲身想要捡起来,靳舟墨却快她一步,把那支签收进了口袋里。
池鸢觉得好笑,原来靳舟墨这样的人也会信这些?
“学长难道求的是姻缘?”
靳舟墨的眼睛眯了眯,笑开,“算是吧,是支好签,没舍得放回去。”
“学长肯定会得偿所愿的。”
靳舟墨没说话,而是走到一旁坐下,“但愿。”
听起来有些淡淡的,似乎对于这支签中的另一半,也没有那么喜欢。
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私事儿,池鸢不好去探究。
靳舟墨指了指楼上,“上楼梯后往右走,最边上有一间客房,我睡一楼的房间,晚安。”
一个睡二楼,一个睡一楼,这是为了避嫌。
池鸢只觉得他考虑的十分周到,也就点头。
“好,那我去休息了,学长你也早点儿睡。”
池鸢走到走廊最边上的房间,洗完澡出来,还是没忍住拿出了手机,依旧没信号。
她只好躺在床上,安静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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