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寒辞这是做什么?
不喜欢就不喜欢,为何要作践别人的感情。
鸢鸢对待感情向来认真,如果真的喜欢一个人,肯定早就做好了粉身碎骨的准备。
可她的真心,是任人践踏的笑话。
昨晚聂茵给池鸢打了电话,不忍心拆穿,但还是暗示了对方,可池鸢并未察觉到她的语气,还在期待霍寒辞带她出去玩。
原本聂茵也是抱着一丝期待的,期待霍寒辞不要像聂衍那个人渣一样,一边睡她,一边讨好柳如是那边。
但霍寒辞去接靳明月的消息已经出了,人渣果然都是扎堆的。
她想着池鸢肯定很伤心。
池鸢是个要强的人,连伤心都是安静的,龟缩在狭窄的角落里,不希望被外人发现。
想到今天是池鸢的生日,聂茵就恨不得杀了霍寒辞。
她又按了几分钟的门铃,但是一直都没有人开门。
聂茵也尝试过打池鸢的电话,可电话打不通。
她抬手揉着眉心,一想着池鸢可能在某个地方疗伤,度过孤独的生日,她心里就难受。
聂茵拿出电话,给聂衍拨了过去。
那边传来聂衍懒洋洋的声音。
“什么事?”
“你和霍寒辞一样,都是贱人。”
聂衍:“”
愣了几秒,他将搭在茶几上的腿放了下来,“我说聂茵,你又抽什么疯,你骂寒辞就骂寒辞,骂我做什么?”
“一群人渣。”
“昨晚你不在人渣身下喘得挺欢的么?”
聂衍笑了一下,眯起了眼睛,“骂够了么?骂够了就想想今晚吃什么。”
“你帮我查查鸢鸢的去处,我打不通她的电话,有些担心。”
“一个成年人,还能走丢了不成,这也不是失恋吧,她和霍寒辞因为什么在一起,她心里没数么?”
聂衍也不是第一次被聂茵骂了,反正这么多年,都习惯了,顶多床上惩罚她一下。
“聂茵,妈今天给我打电话,说是让我们回去吃饭呢,你回去么?”
聂茵一愣,睫毛垂了下去,“再说吧,她并不是很想见我,无非是想知道我有没有交男朋友,别来影响你而已。”
聂家怀疑过他们,聂母心思更加细腻,大概察觉出了两人之间的猫腻,隔三差五总是试探。
聂茵也有些烦了,索性搬了出来。
她的语气缓了下去,“帮我查查鸢鸢去哪儿了。”
“不查。”
这狗男人!
聂茵气得头皮发麻,“你不查,我现在就去找柳如是,就说我和你睡了很多年。”
那边电话被挂断。
大概是气急败坏了。
一分钟后,聂茵的手机上收到了消息。
【池鸢在去栖霞寺的路上。】
喜欢一个人会让人降智
聂茵松了口气,看来池鸢是自己一个人去了。
去散散心也好,免得留在这儿还得每天都被迫接收霍寒辞与靳明月的消息。
池鸢此时还在车上,手机开了飞行模式,没再继续给她推送消息。
今晚她决定先在这个城市的酒店度过。
预约好了酒店,她将车停稳,也就上去了。
这是京城的隔壁城市,酒店所处的地方是县城,条件不是很好。
她睡到半夜,突然有人在重重砸门。
“砰砰砰!!”
“嘭!”
几种声音混杂在一起,她的眉心瞬间拧紧,从床上坐了起来。
外面的声音还在继续,隐隐还有男人咒骂的声音。
说的是当地的方言,池鸢听不懂,只好把一旁的桌子推了过来,将门抵上了。
这里的酒店里根本没有可联系前台的电话,就算报警,等警察赶来,估计该出事的人已经出事了。
她推了一张桌子还不够,又推了椅子过来。
砸门声一直响到十一点过,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
生日快过去了。
没有蛋糕,没有祝福。
她的嘴角弯了一下,又安慰自己,至少看了一场很美丽的晚霞。
砸门声一停,她又蜷缩在床上睡了过去。
凌晨三点,她就起床了,想早一点去栖霞寺,也许还能看日出。
又开了两个多小时,绕过了环山公路,她的车在栖霞寺下面停下。
彼时的太阳刚从云海之巅探出头,红彤彤的。
所有的阴郁全都一扫而空,她忍不住走近了几步,呼吸了几口来自大自然的新鲜空气。
太阳从一个圆盘子,逐渐散发出万道金光。
池鸢看着看着,突然觉得对于万物,对于宇宙来说,人类都只是尘埃,她和霍寒辞的那一小段,放在时间长河里,小得不能再小,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的。
她在功德箱里投了钱,端端正正的跪在最前面拜了几下。
然后把池庭江的骨灰罐拿了出来,交给了这里的大师,希望大师度化一下。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