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霍寒辞那张脸实在太好看,她又有些不甘心,也就嘀咕道:“长得挺好看的,怎么就眼神不好呢,就算是个小白脸,也得找个有钱的啊,住这地方的兜子里能有几个钱。”
而门内,霍寒辞沉默的坐在沙发上,脸色还是有些难看。
池鸢本来还犯困,但看到他,只觉得好笑。
她去厨房端了一杯水出来,“抱歉啊,霍总,邻居平时就喜欢给人相亲,估计看上你的长相了吧。”
霍寒辞抬头,眯着眼睛打量她。
除了能在她的脸上看见疲惫外,其他的什么都见不着。
不伤心,不遗憾,不愤怒。
莫名的,他的心脏仿佛被什么东西揪了一下。
他垂下眼睛,看向茶几上的水。
“霍总怎么会来这?是有关book公司的事情?”
池鸢当然不会自作多情的以为霍寒辞是来看自己的,她首先想到的便是book。
当时资料是她整理的,难不成资料出了什么问题?
她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凌晨三点半了,这个点上门谈工作,霍寒辞到底是拼到了什么地步。
霍寒辞的眼里划过锐利,眉梢寒凉的气息能凝聚成白霜。
霍总?
私底下的时候,她更多时候喜欢轻佻的叫小叔。
现在是顾忌着要和霍明朝解除婚约,所以这声小叔,叫不得了?
又或者,是想与他解除这段本就不该开始的关系。
霍寒辞垂下视线,目光落在自己腕间的黑色佛珠上。
他伸出修长的指尖,一颗一颗的拨弄着珠子,这是耐心快消耗殆尽的表现。
很奇怪,心脏不舒服。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怀疑自己的胸腔是不是出现了问题。
可他每年都有坚持做专业体检,身体状况一直都很好。
他不懂这种感觉,新奇,又有些隐隐的恼意。
聂衍说可以趁着这个机会踢掉池鸢,可他总感觉事情反过来了,是池鸢想借着这个机会,踢开他才对。
这个认知让他拨弄珠子的指尖顿住,眼底划过暗沉。
“凌晨三点,我来一个和我有过关系的女人家里,你说我是为了工作?”
眉眼罕见的烦躁,他单手扯开了脖子间的领带,往后微微仰着头,“你觉得我是么?”
池鸢并未认真听,脑子里在仔细梳理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池家那边要报复她,霍川也不会放过她,院长和孩子们还需要她,而在霍氏,部门的人也对她不满。
柳如是或许也在注意她了,怎么看自己都处在一个狼环虎伺的境地。
跟霍寒辞继续保持这段关系,可以省去许多麻烦。
至少得等到能洒脱离开京城了,再与他断绝关系也不迟。
想通了这一点,池鸢即使累,也坐到了他的腿上,乖巧的吻住了他的唇。
聂茵说得没错,霍寒辞的唇看起来就很好亲,亲着亲着就容易迷失。
特别是当他摆出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时,女人估计都恨不得死在他身上。
池鸢太累了,主动了一会儿,就顺从的用额头抵住了他的肩膀。
这是邀请的意思。
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霍寒辞不会拒绝,将她打横一抱,就去了卧室。
公寓的装饰很温馨,窗外传来悠长的汽笛。
已经有勤劳的小贩开始出街叫卖,熟梨糕蒸火炉的香味填满了这个城市。
一切都那么美好。
可谁都清楚,两人的亲密就像是一场虚伪的皮影戏。
池鸢闭上眼睛,理智千般劝告,骨头缝里溢出的愉悦却骗不了人。
汗水将她的脸颊染红,仿佛所有的离经叛道都结出了艳丽迷惑的花来。
霍寒辞控制着她,看着她熟睡的脸,突然想知道若是刚刚她说出要结束的话,自己会怎么办?
那一瞬间窜出来的阴鸷骗不了人,不知道是出于男人的自尊作祟,还是受不了被人一脚踢开。
“池鸢?”
他喊了一声。
池鸢累得指头都动不了,只迷糊的“嗯”了一声。
“我说结束才能结束。”
池鸢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睡得很沉。
清晨醒来时,池鸢只觉得浑身都酸疼。
她翻了个身,被洒进来的阳光刺得睁开了眼睛。
是自己的公寓没错。
她想起了昨晚的事,此时都还以为是在做梦。
她起身,穿着睡衣,下床的时候差点儿跪下去。
脸色都跟着变了,唇瓣抖了又抖,最后气闷的扶着墙,他昨晚到底折腾了多久?
出了卧室,当看到还在沙发上坐着的男人,她怀疑今天是周末。
可今天明明是周三,他这样的工作狂,不是应该在办公室么?
“霍总。”
她喊了一声,走去单人沙发前坐下,“我今天请假,工伤。”
至于为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