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管？”
这只金丝雀有些恃宠而骄了，不过是一只宠物罢了。
霍寒辞的指尖捏着杯子，察觉到他的视线，缓缓抬头，“如果有人要毁了柳如是的脸，你会怎么做？”
“我当然要弄死对方！连带着他的家人都不会放过！”
聂衍的眼里都是狠厉，反应过来后，嫌弃的皱眉。
“小金丝雀怎么能与如是比，如是是我的未婚妻，是我要结婚的女人，小金丝雀不就是一只宠物？你养不过两年。”
当着池鸢的面，聂衍说话也丝毫不顾忌。
这没什么好遮掩的，毕竟不是什么秘密。
池鸢本人肯定也是知道的，霍寒辞就是玩玩而已，只是现在还没腻味。
池鸢心头短暂的被刺了一下，放在一侧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
“聂衍，这件事无关我这只金丝雀在小叔心底的地位，只是男人的尊严问题。”
她不敢承认自己只是害怕听到霍寒辞的回答，害怕那个回答与内心的期许相差甚远。
所以开口打断了聂衍的话，巧妙的转移到了尊严问题上。
她决不能在个别的人和事上寄托太多希望。
因为人和事的有限性，根本无法承受她对这种希望的期待。
不如不要。
霍寒辞抬头，目光落在她身上，似在打量。
池鸢浑身一僵，竭力绷住面上的表情，甚至还轻描淡写的笑了出来，“小叔若是连我这只金丝雀都护不住，传出去不是有损他高大的形象么？”
聂衍没想到池鸢会这么回答，眉心皱紧，“池鸢，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池鸢垂眸，忽略心底的难受，“让柳涵和风笙亲自来我面前道歉，我也还有问题想要问她们，至于警察局里的那个混子，必须让他坐牢，不然他出来会继续对付我。”
她的要求并不高，也并未提到所谓的商业机密。
本就不存在的事情，经不起深究。
何况聂衍与霍寒辞关系好，她也不能真的把事情闹到无法挽回的地步。
聂衍点燃一根烟，眉目张扬，“行，我会让她们过来的。”
接下来他说了什么，池鸢并未用心去听。
等人走了，她才扭头看着霍寒辞。
他的神色淡淡，看起来并没有因为聂衍的话受影响。
池鸢自嘲的抿唇。
感情这种东西在他看来大概太廉价了，廉价到不值得花费心思去深究。
不管是商业上的机会，还是生活里的机会，对霍寒辞这样的天之骄子来说，有百分之三十把握去做的时候才能赢得更大，因为几率太小会亏本。
有百分之五十把握的时候，赢了也只是小赢。
而有百分之八十把握去做的时候，基本就是红海了。
如果等到百分之百把握，世界上可能根本没有这种生意。
而感情在这些机会里，可能连路边的垃圾都不如，这种赢面太大的东西攥在手里，毫无成就感。
有什么资格让他放在心上
池鸢起身，拿过一旁的拐杖，“小叔，要不让简洲送我回去吧。”
趁脑子还清醒，趁一切还没有失控到无法挽回。
霍寒辞抬头看了她一眼，起身，将人揽进怀里，“我送你。”
说的不是留下，而是我送你。
池鸢心里有些失落，但还是强打精神，“那就麻烦小叔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
回到公寓，池鸢拄着拐杖进门。
看到他并没有马上走，也就摸索着去厨房烧了水。
“我这里的咖啡都是速溶的，你应该喝不惯，喝点儿白水。”
霍寒辞就坐在沙发上，也没说要帮忙，看着她拄着拐杖忙前忙后，又洗了点儿水果出来。
池鸢说不气闷是假的，自己好歹也是个病号。
她坐下，郁闷的将拐杖丢在一旁，轻轻喘气。
“家里没其他东西了，小叔别嫌弃。”
霍寒辞收回视线，看到她累得鼻尖出汗，脸颊也有了血色，也就收回视线。
“霍氏的管人体系里加入了你的两条原则，你可以跟财务那边申请年终奖翻倍。”
话题跳转的太快，池鸢一时间接不上。
“什么？”
反应过来后，她差点儿吐出一口血。
自己在这郁闷纠结了半天，结果霍寒辞本人竟然还在考虑生意上的事情？
不愧是人间佛子啊，果然不会将精力放在女人身上。
她气恼的咬唇，又想着这不就是自己希望的么？
他公事公办，自己也能喘口气。
“好，那就谢谢霍总了。”
她拄着拐杖起身，将洗好的水果重新端上，“就不留霍总了，你应该还有会要开，慢走。”
霍寒辞抬手，握住她的手腕。
池鸢一眼就看到了这串黑色的佛珠，只觉得衬得他整个人更没有烟火气了。
果然，人间佛子就该好好在云端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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