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霍寒辞的人。
池鸢将西装接过,递给了霍寒辞。
“挺懂事。”
从喉骨蹦出的语调,像溪涧中含了雪,冰凉又淡漠。
明明眼里风流还未散尽,可西装一穿,又恢复了高冷禁欲的模样。
池鸢想到他在床上折腾人的那股狠劲儿,觉得这人间佛子实在是名不副实。
即便如此,当看到他背上斑驳的指甲印时,她的脸颊还是没来由得一热。
把醉酒的他扶来这栋公寓时,没想过他们会厮混多次。
想说几句话缓缓,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依旧是霍明朝,语气十分不耐烦。
“下来了没有?”
池鸢想着家宴的主人公都还在,她急什么。
但霍明朝对她显然没多少耐心,“雨很大,前面在堵车,别让我多等,你最好认清身份。”
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
池鸢也不想多说,挂断后,报复似的踮起脚尖吻住了霍寒辞。
男人的手指回应的掐住了她的后颈。
楼下就是霍明朝的车,她有种隐秘的快感。
“池鸢,小心玩火自焚。”
我那侄儿不要你了?
坐上霍明朝的副驾驶,池鸢的脑子里依旧回想起刚刚霍寒辞的话。
玩火自焚么?
和霍明朝的婚事是家里订下的,霍家在京城的地位一骑绝尘,池家虽勉强能排上前十,但和霍家相比,还是相形见绌。
她这一招,虽解了气,却也惹上了权贵圈子里最不能招惹的人物。
雨下得很大,道路能见度变低,汽车开出不到两公里,就开始堵车。
霍明朝心情不好,又看到她穿着高领毛衣,连下巴都掩进了衣领里,不由得皱眉。
“你就穿这身回去?”
这才入秋,还不到穿高领的季节,尽管池鸢长相惊艳,看起来还是有些奇怪。
池鸢想到脖子上被霍寒辞吮出来的吻痕,嘴角弯起。
“嗯,下雨,有点冷。”
“真是娇气。”
霍明朝心里的不耐烦更甚。
池鸢白皙的指尖在衣领上抚了抚,“你这半个月都没去公司?”
霍明朝最烦她这种语气,仿佛一切都不放在眼里。
“我去哪儿都和你无关。”
他不耐烦的按了两下喇叭,只觉得跟池鸢坐在同一个密闭空间都是煎熬。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是霍明朝的。
池鸢的余光发现上面的备注是——潇潇。
不同于在她面前的不耐烦,霍明朝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温柔。
“潇潇,你醒了?雨很大,别出门,发烧了?严重吗?”
语气从喜悦到担忧,最后变成了慌张。
池鸢的指尖搅着面前的发丝,并未多问。
霍明朝低咒了两声,挂了电话后,又恼恨的捶了几下方向盘。
池鸢觉得他这副样子挺好笑,刚刚在公寓楼下,他若是上楼,就会发现她和另一个男人的荒唐事儿。
但霍明朝对她的事从不感兴趣,更没去过她的公寓。
想到未来他的反应,池鸢勾起了嘴角。
而霍明朝已经气恼的拔下了车钥匙,连伞都没撑,直接淌进了雨幕里。
“不去霍家了?”
池鸢打开车窗,在他身形快消失时,问了这么一句。
“她生病了,我先去看看,潇潇毕竟是你朋友。”
池鸢关上车窗,眼里溢出讥讽,“那你可要好好照顾我这位朋友。”
霍明朝身形一顿,消失的很快。
池鸢叹了口气,还真是一次不忠,百次无用。
她看着外面的暴雨,扭头发现霍明朝连车钥匙都带走了,眉心一皱。
前方的车已经疏通,但是她坐的这辆就这么杵着,很快惹来一片骂声。
池鸢想找把雨伞下车,却从座位缝隙里翻出了好几个使用过的套子。
脸色一变,胃里瞬间涌起一阵恶心。
她拉开储物盒,看到那支限量版萝卜丁口红,这是上次她送给池潇潇的礼物。
全球三十支,极少撞款。
她笑了一下,把储物盒重新合上,对于这赤裸裸的挑衅,假意没看见。
没找到伞,她只能冒雨下车。
雨太大,她瞬间被淋成了落汤鸡,眼睁睁的看着交警指挥着将车拖走。
池鸢站在人来人往的黑色暴雨里,连躲都没地方躲。
她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刚想顺着人行道去路边,就看到一辆黑色的宾利在她面前缓缓停下。
宾利的车牌是一串显目的1,而且旁边还有一面小小的旗帜。
这面旗帜代表着这辆车可以畅通无阻的出入任何场所,哪怕是军区禁地。
她扬眉一笑,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小叔,好巧啊。”
霍寒辞只瞥了她一眼,便又移开视线,指尖漫不经心的拨弄着腕间的黑色佛珠。
“我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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