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他说知道了。
回到病房,麻醉还没醒,温书缈还在睡着。
那条胳膊上缠了厚厚一层绷带,放在被子外面,点滴打在手背上,她显得格外纤瘦。
谢劲不敢去碰她的手,就在她眉心上浅浅的吻了一下。
“温书缈。”
“你的人生终将要迎来春天。”
“那场属于你的烟火,虽迟,但终要到。”
谢劲看了下时间,离温书缈麻药过去还要好几个小时,他托了个护士帮忙看一下,如果温书缈醒了就给他打电话。
他在网上查了许多关于怎么养护术后手之类的资料,以及食补营养。
她太瘦了。
身体的营养一定要跟的上才行。
谢劲回去下载了一份食谱,照着上边在家里煲汤。
汤煲好时间也正好差不多,谢劲用保温盒装好回了医院。
推开病房门的时候却发现病床上已经空了。
根本没有温书缈的影子。
护士站整片都因此乱了起来,在找人,看见谢劲立马跑过来跟他说明情况。
“明明刚才还在这里的,她麻药都还没醒不可能走的。”
谢劲眉心狠狠一皱,转身要去调监控之际他手机忽然适时的响了起来。
来电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谢劲心口的燥无端的开始蔓延,他按下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周江难掩兴奋的声音:“谢劲。”
“是不是在找你心上人啊?”
“我把她接过来了呢。”
谢劲拎着保温盒的手指瞬间攥紧成了拳头,紧绷的下颌线锋利的要命。
“周江。”
“哈哈哈哈哈哈哈没错就是我。”
“是不是很意外,老朋友了啊。”
“你这心上人刚做完手术好像要醒来了,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她啊。”
周江笑的很森冷:“记住,一个人来。”
“如果你敢叫人,多一个我就往她身上捅一刀。”
为她自折一身傲骨:我跪的是你,就当提前练习了
“周江,你敢动她一下,老子手指一根一根给你剁下来。”
“那你来试试啊。”
现在抓着他软肋,周江有恃无恐的要命。
他把地址告诉谢劲,跟他说如果十分钟内没赶到就会收到温书缈的一个视频。
谢劲那双眼,像是被泼了层墨似的,阴霾完全驱散不开,跟沉溺在里面似的。
周江说的地址离这里要四十分钟,车程明显偏远,谢劲骑着车,车速被他拉到极致,是一路红灯闯过去的。
温书缈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被绑起来扔在地上的。
这是一个废弃的垃圾站,臭烘烘的,平时根本就不会有人来的地方。
周江就站在门口的铁皮处,从温书缈这个角度看,他右腿是空的。
空荡荡的。
旁边放着一个假肢,大概是他刚摘下来的。
大概是发现她醒了,周江回头看了一眼温书缈,把假肢重新戴上。
“醒了啊。”
“别怕啊。”
“等下谢劲就来了。”
“周江。”
温书缈并没有被吓到,她神色平静的仿佛受到困局的不是自己:“你到底想干什么。”
六年前,他差点要了谢劲的命。
六年后,他竟然还要跟谢劲纠缠。
“想干什么?”
听到这句话的周江忽然靠在门口笑了起来,他拍了拍刚戴上的假肢,满腔恨意骤显:“谢劲把老子的腿都废了,你他妈说我想干什么!”
为了能保住这条腿周江去了国外治疗,结果还是逃不过残废的命运。
谢劲他下手太狠了!
一点儿后手都没留。
断腿之仇,周江怎么可能咽得下这口气。
新仇旧恨。
他势必要让谢劲拿命来还。
“老子本来想让他死在牢里的,他却好好的出来了。”
温书缈刚褪麻药,手术那块儿的位置渐渐感受到了疼,但她没吭一声。
她直直盯着周江的那条腿。
满脑子都是周江那句:“老子本来想让他死在牢里的,他却好好的出来了。”
以及白琴张口闭口骂谢劲牢狱犯的字眼。
还有,她问他的大学生活,他说没上,成绩那么烂上什么大学啊——
牵丝攀藤的,那条缠着温书缈怎么都理不清的线在这一刻好像突然有了要笔直的出口。
温书缈呼吸蓦然加重,心脏那处突的被袭上一阵锥心钝痛。
远远盖过了胳膊上那条刚动过手术的伤口。
谢劲啊——
眼睛的涩痛近乎让她无法再睁开眼,温书缈极力忍着。
外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刹车声响。
谢劲把车扔那儿,只身大步往这边走。
隔着距离视线在温书缈身上检查了一圈,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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