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谢劲能打,所以他们动手都发了狠的,个个下了狠手。
那些棍子一条一条全部朝着谢劲身上砸。
砰——
谢劲砸碎了一瓶酒瓶,就拎着那半截酒瓶扬手一砸,锋利的玻璃渣子整个尖锐的扎
进了马哥的右边胳膊。
直接就是钉在上边的那种。
很深,一下子根本掉不下来。
不知道是捅破了血管还是什么的,那鲜红的血跟水龙头似的哗哗往外淌。
谢劲眼睛都没带眨一下的。
抄起地上剩下的那半截冲过去又一次捅进了马哥那条胳膊。
温书缈伤的哪个位置他就捅的哪个位置。
变本加厉的更猛更深。
他跟疯了似的。
马哥痛的满头大汗直在地上打滚,嘴里只会喊痛,别的什么都说不出来。
那种撕心裂肺的。
跟生生切断他胳膊似的。
让其他几个都瞬间短暂的懵了一下。
反应过来都抄刀冲。
高利贷这些人,说白了,就是些亡命之徒。
可这种亡命之徒也怕遇上那么个不把命当命的,无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都弃之如屡的。
偏偏,谢劲就是。
他是一个人来的,像是就没想过要好好的从这里出去。
他把捅在马哥胳膊上的啤酒瓶踩在了鞋底。
鞋底一点点的在碾着他,半截啤酒瓶扎进皮肉往骨头里进。
那双好看极了的眼尾此刻无端的洇出了一抹清透的水红色。
狠绝又乖戾。
难惹又疯狂。
“我他妈舍不得让她提个购物袋的手你拿玻璃渣去割她。”
“你知道她那双手对她而言有多重要么。”
“老子拼命护着的,你把她毁成那样。”
“疼……疼疼……啊!”
“你在要她的命啊——”
“咔嚓——”
是玻璃在骨头里碎裂的声音。
谢劲直接把那半截啤酒瓶踩进了马哥的胳膊骨,从这头穿透过去。
即便是常年凶神恶煞四处逼人的他们,也禁不住的后背发寒,直冒冷汗。
——这是个疯子。
是个不要命的疯子。
他们手里拿着的刀突然就不敢挥了,生怕下一秒就会被谢劲拿着捅进了自己的肚子里。
谢劲把人拖到了温书缈奶奶的遗像前,按着他的头让他跪在地上。
他拿出手机。
自己报了警。
毕竟这一地的血迹跟马哥的惨叫声都藏不住,街坊邻居们听见害怕到报警也是不可避免的。
没多久。
警察就来了。
谢劲行为坦荡极了,直接拎着马哥那条已经被完全废掉的胳膊把人扔过来。
“救他命行,治他的手试试。”
就在这时。
谢劲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温书缈给他打来的视频通话——
用你的手带飞我
谢劲低头看着屏幕上的名字。
视线沉凝了几秒。
没接。
他把手机重新揣进了兜里。
流程都被他熟练的相当清楚,谢劲跟着警察去了局子里。
他在审讯室里做笔录。
医院那边来了消息,说是马哥整条右手都被彻底废了,主动脉里全是啤酒瓶碎玻璃渣子。
另外几条筋脉都是被那碎玻璃扎透的。
一根断了好几层,即便是手术也再接不上。
而即便想要把马哥胳膊上所有的玻璃渣子都找出来都是一件很费劲的大手术。
唯一的所幸就是——
送去医院及时,马哥那条命被保住了。
再晚一些,就那大动脉流血的速度,保不齐马哥的命就要交代在那里。
负责这个案子的相关人员在给谢劲做笔录时他只是笑着给出了一句话。
“冲进我家来跟我动手的,老子正当防卫,即便把他打死那都是他罪有应得吧。”
法律的洞子是吧。
放高利贷的那帮人会钻,那他就照着这个方式跟他们玩儿呗。
在这件事情上,谢劲算不上很大的过错方。
因为本身高利贷这帮进屋逼人就范的先抄东西动手这事儿就是违法的。
最后谢劲只不过是被训了几句,让他不要再这么冲动,这么不计后果,否则出了人命他也别想干净的摘脱。
人命啊——
如果没有温书缈了,这条人命他说什么也得背上。
出了警察局。
谢劲靠在摩托车上抽烟。
被揣兜里的手机不停的震动提示有消息进来。
是温书缈给他发的微信。
[谢劲你去哪儿了?]
[怎么不接电话?]
[我有点害怕,想看看你,你接一下电话行吗?]
最后一句是过去了五分钟之后她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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