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藤蔓纹身
电话一直保持通畅,谢劲甚至都不敢挂断。
那边轻微窸窣的声响,不知道怎么回事,此刻落在他耳朵里都能安抚他的心慌。
温书缈一手拿着手机,脚步晃悠的走到谢劲说的茶几那边把抽屉拉开。
看见里面放满了一整个抽屉的大白兔奶糖。
那一刻。
她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儿。
密密麻麻的酸涩浸着疼痛,她安静的看着那被他放满的大白兔奶糖,不知道什么时候,雾气涌上来把她的视线模糊掉。
温书缈不肯让那水汽蒸腾的掉下来,她倔强的用手背去擦。
声音听起来很平静,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那握着手机的指尖早已经悄然泛起了白。
“谢劲。”
“你怎么买这么多奶糖啊。”
她像是在笑着的。
谢劲绷着脸,把那棱角分明的下颌线蕴发的更加削痩利落,他没怎么注意,似乎又闯了一个红灯。
温书缈蹲在地板的毛毯上,白皙的脚丫陷了进去,她一只手在拨弄着奶糖在数。
陡然间。
他低颓的声音像是割破了寒霜,像是冬日的暖阳从听筒里传进她的耳朵。
“因为,我女朋友喜欢吃啊。”
谢劲视线瞥了眼后视镜,像是在笑着,浑不正经的模样真就又野又正,撩人带感的要命。
“我没陪她走过那些苦,所以我想多给她创造一点甜。”
我没陪她走过那些苦,所以我想多给她创造一点甜。
温书缈指尖停在了其中一颗大白兔奶糖上,迟钝的眨了下眼,缓缓的抬起头。
天花板上炽热的灯。
像是星光落了眼,她悄悄弯起了眼睛笑。
谢劲一路匆忙飙车回来。
打开门视线在客厅里面找人。
结果在沙发上看见了温书缈。
地上大概有十来个空易拉罐酒瓶了,乱七八糟的躺着。
她穿着件单薄的睡衣,软软的趴在沙发里头,一条手臂跟没骨头似的垂在沙发边沿儿上,手里还拎着一罐瓶酒。
衣袖被蹭的往上走了些,那条纤细的手臂在灯光下跟婴儿肌肤似的白到发光。
她也看见了谢劲。
小脸儿枕在自己另一只手的手背上,跟他打招呼:“你回来啦。”
“谢劲哥哥。”
谢劲:“”
他太阳穴都隐忍的跳了跳。
就那么瞧着她片刻,终于别过头咬牙喘了口气。
——这磨人的小玩意儿。
他连闯了两三个红灯飙车回来,合着她在这儿醉的欢快。
看他没过来。
温书缈撑着沙发站起了身,摇摇晃晃的朝他那边的方向走。
可是在是喝了太多,这会儿清醒劲儿已经所剩不多。
温书缈走路都是晃的不行的。
她特别不高兴。
指着客厅里安静躺着的路委屈的跟谢劲说:“它晃!你帮我按住它!”
谢劲:“”
“怎么连个马路都在欺负我啊。”
“”
这磨人小玩意儿到底是喝了多少。
谢劲头疼的两个跨步上前,把人重新扯进了沙发里。
温书缈顺手就给他递了一罐酒。
崭新的,没开过的。
准的压根儿就不像是个喝多的。
谢劲没接。
而是抄起她手里现有的那瓶仰头一口灌进喉咙。
“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跑这儿喝什么酒。”
温书缈坐他旁边,真就是乖乖好学生的那种端正坐姿,就是骨子里那根不肯安于现状的叛逆骨头跟在隐隐作祟似的。
她眼睛止不住的往谢劲身上瞄。
“睡不着啊。”
说完,她像是十分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跟谢劲说:“哥哥啊。”
“我跟你身上借个东西啊。”
一口一个哥哥的,那语调真的就是超级乖,又极致纯。
“什么?”
她手往他口袋里摸。
把烟盒跟打火机攥手里。
“这个。”
她速度很快,摸出来立刻就拿了一支抽出来,指腹生疏的按着火机齿轮咔嚓一声按燃了火。
谢劲视线一直跟在她身上。
瞧着她这像是急于找一个可以麻木心情的东西微微皱起了眉。
下一秒。
视线突然落在了温书缈执烟的左手手腕上。
深深顿住。
她衣袖在摸索间悄然上移。
小姑娘手腕纤细的仿佛轻轻一折就会断,脆弱无比。
可就是在这么个脆弱的地界儿上。
淡着一条几乎跟她肤色融为一体的藤蔓纹身,细细的,跟柳枝儿发芽攀藤似的。
很细很浅。
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又是冬天,她把自己裹的很厚。
即便是睡衣,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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