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什么?”林言莫名。
何静:“一样倔呗。行了,不说了,我看见宋文南的车了,我走了啊。”
奔驰车缓缓驶到两人面前。
何静上了车。
宋文南是天寰高管,当年对何静一见钟情,跟林言关系也不错,算得上朋友。
“林总,”顶着实验室负责人的身份,林言在外也是被称一声‘林总‘的人,宋文南探出头,朝他挑了挑眉,挤眉弄眼的暗示:“你知道的,我可不是一个人来的。”
林言冷眼睨他。
宋文南一笑:“我就带我们家何静走了,改明儿再见。”
……
场馆安排的车很快就到。
黑色大众车,司机彬彬有礼的给林言开了门。李鹤年也给林言打了电话,让他先走,他打算跟几个好久不见的老朋友秉烛夜谈。
晚饭是在场馆吃的自助餐,食材新鲜,考虑到这次与会人员们的平均年龄,口味较清淡,少油少辣。
林言坐上车,跟司机说直接回酒店。
天色暗的昏沉。
驶离热闹繁华的中心区,周遭环境变得清静,偶尔才有一两辆车急速驶过。这一天忙着在会馆里打转,终于有了闲暇,林言合上眼,小憩。
……
睡到半截,车辆的速度忽地加快。
林言掀起眼皮,就看见司机凝重又带着点兴奋的脸。
“林老师,后面好像有辆车一直在跟着我们。”他估计是脑补了不少电影里的画面,声音发沉:“您放心,我绝对不会让您出事的!”
林言:“……”
林言提精神,看了眼后视镜,后面的黑色宾利随着大众车加速,斑驳灯光划过漆黑车身,照亮蓝色的连号车牌。
京a。
他没再管了,安抚司机两句,重新闭上眼,昏昏沉沉的休息。
司机倒是有点犹豫,但见那宾利车只是安静跟随,并没有超车或者并行的打算,还是压下担心,匀速行往酒店。
酒店是五星级大酒店。
灯火通明,安保严密,门口有泊车小弟在等候,迎宾台阶上也铺着红色地毯,几根白色圆柱旁伫立有绿植,苍翠的绿植叶片低垂,半遮半掩,挡住了些许光线。
司机慢慢踩了刹车,心脏直到此刻才落回原位。
他看了眼后视镜:“林先生……”
林言倚着车背,呼吸清清浅浅,还在睡。
司机没料到这种情景,打算把人叫醒,他正要张口,发现那辆宾利车也慢慢驶来。
宾利车低调而奢华,停在阴影之中。
后车门无声启开,有人下来。沈闻单手接着电话,袖口随意卷到手肘,气度雍容而沉稳,简单对那头嗯了两声。
他走到司机跟前,俯下身,先看了眼后车厢,不知看见了什么,冷淡的眼底露出些笑意。
“你是……?”
司机还没来得及警惕,手机里就传出熟悉的女声:“电话给我,我来说……啊,小陈是吗?”
“何静老师。”司机惊道。
那头何静说了几句话,司机连忙点头应好。
他一边说,一边帮这位一看就不简单的沈总拉开车门。出乎他的意料,沈总没叫醒林言,男人弯腰探进去,似乎笑着揉了揉林言老师的耳垂,力道很轻、很温柔的把人抱起来,带走。
直到那辆宾利车远去,司机才收拾好心情。
……这可真是。
两个大男人的,比他跟他老婆还腻歪。
林言感到一阵晃动。
晃动从身下传来,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四肢百骸透着惬意的慵懒。
晃动仍在继续,视线恢复清晰,林言看见了沈闻,沈闻一只手温柔的插入他的发丝,指腹很轻的摩挲,另一只手则拿着厚厚一摞报表,正一边安抚他,一边处理文件。
“怎么回事?”没发现他已经睁开眼,沈闻微皱着眉,沉冷幽邃的眉眼不怒自威,充满上位者的压迫。
他今年已经三十又四,正值男人最成熟、沉稳的年纪。
久居高位使他周身气度不凡,坐在如今这个位置上,面对外人,沈闻永远不冷不淡,无法让他人窥探情绪。
司机康叔低声回答:“在修路。”
“不能绕行?”
康叔:“可以,前面是夜市区,这个点还很热闹。”
沈闻:“那就绕过去。”
简单的交流几句,在沈闻低头前,林言重新合上眸。
车内响起细微的纸张摩挲声。
冷风徐徐吹拂。
一张报表看完,沈闻拿起另一张,顺便盖好林言身上的毯子。粗粝的指腹自然下移,压在林言耳侧,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
林言昏昏入睡,懒得提醒他把手拿开。
……
等再清醒,林言听见一阵喧杂的人声。
交谈、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光线也骤然变化,由暗转明,闪烁的灯牌光线组成热闹的夜景,夜市区东西琳琅满目,情侣、游客络绎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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