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它低低唤着。
林言循着它呼唤的方向看去,一脸冷淡的大狮子慢慢走了进来,雄姿英发、鬃毛猎猎,一身金黄鬃毛像披着威风凛凛的披风,强悍又有力度,它冷冷盯着林言,站在门口不动了。
林言连忙走向它,好笑的摸摸它的大脑袋:“别生气,这段时间我确实很忙,今天特意来找你跟小白一起玩的。”
大狮子睨他。
林言笑着从衣袖里掏出一个东西,漂亮的毛线球团成好大一团,又软又柔韧,外表涂了清凉的薄荷叶汁水,在这渐渐闷热的夏天,不失为一个好玩具。
两道专注的视线不约而同地望了过来。
毛线球,猫科动物命定の球。
林言不紧不慢的抛了抛这团毛茸茸,道:“走吧,今天带你们去玩新游戏。”
所谓新游
戏,就叫抛毛球。
小白和阿斐斯各成一对,林言抛,两狮捡。
为此林言专门找了片绿茵地,守在绿茵地外的神侍们紧张不安,恭敬地望着渐渐靠近的三道影子。
最近大出风头的新任神子,以及他两头威风凛凛的兽仆。
一白一金环绕身侧,加起来五百多公斤的庞然大物,哪怕没发出任何威胁,也令人不敢直视。
林言吹着下午舒适的风,分别摸摸两头狮子的脑袋,找了下风向,他长袍被风吹的抖动,长发纷飞,抬起胳膊——使尽全力,抛出了第一球。
男人の好胜心。
不远处的神侍们:“……”
瞳孔地震jpg
端庄优雅的神子大人在干什么?他居然撸袖子了!
不撸袖子扔的不得劲,第一球甫一抛出,一金一白两头狮子便如风一般奔跑出去,鬃毛在风中飞舞,奔跑间草地被踩踏的发出凶猛沉重的声音,尽显草原霸主威武的本色。
两双瞳孔同样的专注,最终却是灵敏的白狮更胜一筹,一个空中跳跃,便将毛球咬进口中,它优雅的落地,甩甩尾巴,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走到林言身前,被林言赞赏着挠挠下颌,“第一局,小白胜。”
大狮子喉中溢出不满的低吼。
林言洗干净毛球表面的皮层,“请两位参赛选手准备一下,第二局要开始了。”
这次战况的凶险程度更胜刚才。
两头狮子庞大的身体在空中相撞,狮吼咆哮,谁也不甘心后退一步,它们并没有打起来,脾气一向古怪的大狮子咬着毛球,猛地转身便跑,白狮紧随其后,它速度极快,几次冲撞到大狮子身上,要将毛球顶掉。
这一局最终是大狮子胜利了。
金狮咆哮着,“——吼!”
林言也笑着挠挠它的下颌,“厉害!”
这样才对嘛,正值壮年的雄狮,没事老在屋里睡觉有什么意思,青春,就是要激情澎拜。
第三局,第四局,第五局……
战况胶着不明。
草坪上狮吼不绝,不时爆发出愤怒的、不甘的、得意的不同吼声,吼的原型为食草动物的神侍们惴惴不安,浑身鸡皮疙瘩起了一片。
一直玩到日落,天空被夕阳晕染成橘黄色,才分出胜负。
大狮子凭借出众的体力身形优势,将孙子兵法玩到出神入化,硬生生以一球之差,险胜白狮。
作为最后的胜利者,它迈着矫健的步伐,激烈运动后肾上腺素飙升,扑到林言身上,不住的舔他的脸颊、脖颈。
炙热滚烫的鼻息洒在脸上。
它毛茸茸的大脑袋蹭着林言,隐晦的撒娇,如许多年前那头爱娇的小酷狮一样,褪去了幼年的外形,它总在林言面前展现出王者风范,表现得独立、自主、成熟,实际上与以前并无不同,还是那么爱撒娇,那么霸道地要占据林言的一切视线。
林言温柔的抚摸它,毫不吝啬的捧着它的脑袋,亲它的脸颊。
大狮子竖瞳眯起,舔舔林言的嘴唇。
“干什么呢?”林言拍它的脑袋,让它收敛点,大狮子又不高兴了,厚重的身躯虚虚压在林言身上,眼眸一眯,硬是又舔了好几口,才被恼羞成怒的林言拍着鼻子推开。
它悠哉游哉地走到一旁趴下,懒懒吹着晚风,咬着口中的毛球玩。
林言好笑的看它一眼,再抬头,却发现白狮静静趴在不远处,安静无声的望着它们,像一个看客,没有贸然插入。
那白色鬃毛似乎被黯淡的天色照的不再明亮,它侧身趴卧着,眼睛缓缓垂下,舔了舔自己酸痛的爪子。
傍晚的风吹的凉爽。
林言脸上的笑意未褪,忽然
从对方身上感受到很深的孤寂。
那是神明,与这世间一切格格不入、无法相容的孤寂。
这天深夜,准时前来林言书房的神明一顿。
屋内点着两盏油灯。
书桌上摆着一个毛茸茸的毛线球。
球球是白色的,外层两处供撕咬的皮质则是粉色。
祂淡淡的看了一眼,收回视线,一如往常般平静的坐着。
桌后响起一声笑
传统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