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感到不安,拧起了眉:“外面都在传狐灵的事情,有些偏激的民众,他们喊出了反神殿,杀……神子的口号,事情发展的太快了,我觉得是有人操控的。”
“我知道了。”神子若有所思,他修长的指尖搭在林言腰后,自然的点了点,问:“晚上在我这里睡?”
“好。”
林言蔫着眼睛,爬上床。
今天一天发生了许多事,他睡得很沉,梦境光怪陆离,不等他害怕,半夜便被炽热滚烫的吻淹没。
迷迷糊糊的,他身上布满汗水,被窝里的热度爬上他雪白的脸颊,他张着口,小声压抑的呼吸。眉眼、鼻尖,都被怜爱又温柔的轻轻吻过,很沉、很深,缓慢又磨人的吻。
林言噙着眼泪,觉得自己变成了一块奶油馅的蛋糕,在高温下化成一滩甜腻的水,又被一口口、从容不迫的吞吃入腹。
有人怜爱的吻他的眉心,阴影压下,他朦胧间,听见男人喉中溢出罕见的低笑,笑声轻而散漫,唤他‘言言‘。
很羞赧的称呼。
林言从出生起,还没有被这么唤过。
他觉得自己泡在幸福的温水中,哼哼唧唧的,在第二天的暖阳中睁开眼,怀揣着轻松
的心情,去接受今天的任务。
神子注视着他离开,温柔的亲了他的脸颊。
大狮子似乎也察觉到他最近一段时间心情不好,每天都温驯的任撸任抱。
就算被林言涂药膏、编辫子,把威风凛凛的鬃毛挑染成红色,也不生气,反而懒散的舔着爪子,在林言兴奋的注视下,顶着新皮肤出去狩猎。
猎回来的猎物总有一块鲜嫩的兽肉是归林言所有的。
不论煎炸炖烤,都非常美味。
‘自由派‘引起的骚乱和恐慌仿佛平息了。
神殿内并无任何议论声,大祭司长也一改几天前的强硬,越发频繁的出现在众人面前,不论是讲经,还是审查。
与之相反的是,神子的存在感越发微弱。
林言感到害怕,夜晚跑去找神子,惊惧的提起这个问题,也只是被温柔的抚着头发,耐心的安抚。
抱着他的男人一只手持书,另一只手松散的搂着他的腰,神情从容不迫,一如既往的告诉他:“别怕。”
林言在忧虑与相信间,选择了后者。
相信归相信,他依旧严密的观察大祭司长的动向。
在发现大祭司长暗中转移神殿财富,和几个关系亲密的大祭司、小祭司见面后,林言继续去告了状。
神子静静的望着他,放下羊皮卷,金色瞳孔看不出情绪,老生常谈般,对他说:“不必担心。”
神殿内的气氛一天天变得古怪。
小祭司们暗中似乎在打什么主意,不光不再严苛的要求普通祭司们,甚至开始摆烂,主动送出很多曾经宝贝的羊皮卷、纸笔。
林言在一个下午,发现自己身后跟了人。
那是神子的贴身骑士,面无表情地藏在暗处。
神殿的古怪持续了很久。
久到一个傍晚,林言被神色仓皇地羊修从床上拽起来。
中午神殿难得做了好吃的饭菜,林言吃饱喝足,睡得有些沉,被推醒后头有些痛,他坐在床上,迷迷糊糊的听羊修哭喊道:“言!我们完了!反。叛军打进来了!”
反。叛军?
傍晚的夕阳如火。
偌大辉煌的神殿笼罩在一层燃烧的色彩中。
到处都是哭喊、尖叫。
冲进来的反。叛军们手持木刺、铁剑,他们的影子拓在橙红余晖中,狰狞若鬼影。
有将军高声怒斥,让手下的人不许伤及无辜。
但群情激愤下,所有人都丧失了理智,鲜血蜿蜒流淌,像一条小河。
后花园珍贵的鲜花异草,都付之一炬。
“啊!”
熊熊火焰烧了起来,人群忽然发出惊吓得大喊,一头鬃毛挑染成红色的雄狮忽然冲了进来,庞大威猛的身躯,尖利锋锐的獠牙,金黄竖瞳犹如一根针,宣泄着暴怒的戾气。
“——吼!”它暴怒的吼叫,阴恻恻的盯着四周的人群,来回踱步。
林言听出这声吼叫里的呼唤,大狮子在叫他。
他从这声呼唤中回过神,脸色苍白,立刻就要下楼,羊修却抓住他的手,语速极快的说:“我、我知道你和神子的事……言,你带我一起跑吧。”
“你在说什么?”林言倏然回头。
“你每晚都会去神子的住处……我偷偷跟踪过你一次,我见过的,求求你了言,神子一定不会看你死的,带我一起走吧,把我当仆人也可以,带我一起走吧!”
“大祭司和小祭司他们都跑了,只有我们,只有我们被留下了,我们是牺牲品!”
一切都有了圆满的解释。
难怪大祭司长淡化神子的存在,难怪大祭司和小祭司们变得急切。
想到这,林言
神情突然一变:“神子呢?”
“神子?”羊修惨然一笑:“神子被关在塔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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