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满半池塘,他拧上水龙头,朝藏在阴影中的变异种招招手,“过来。”
变异种很听话,温顺的伏在他膝前。
林言坐在池边,热的出了汗,略长的头发扎起,热水蒸出的水雾中,他眉眼湿润,白皙的肤肉也被晕出颜色,一双狐狸眼狭长潋滟,弯着红润的唇瓣,轻轻俯身,去给变异种解开东西。
那绑了对方两天的系带顿时便如落叶一般,轻飘飘的坠到池边的积水中。
“吼——”变异种顿时发出急促的喘息,气息被热水浸透,有些炙热滚烫。
它身体绷得极紧,苍白瘦削的五指紧紧抓着地面,抬眼去看水雾中的青年,目光直勾勾地,空洞无光,却又像在渴求些什么。
林言摸着他的头发,“现在,我要先把你洗干净。”
他说的话,让变异种本能的去倾听,
明明什么也听不懂,但它睁着黑黢黢的眼珠子,看着水雾丛生中,乌发缀着水珠、嘴唇沾湿的青年,麻木空洞的心脏似乎有什么在急切地震动。
让它饱胀的、充盈的想站起来。
林言的目光划过它,柔软的胳膊像藤蔓,勾缠上它的脖颈,离得出奇的近,很苦恼,又认真的说:“老实点,你身上好脏,要先洗澡。”
“等洗完,我再帮你系上。”
说完,他笑盈盈的,白皙柔软的足踝同样缠上变异种的腰腹,浸了水的裤腿紧贴着腿腹,有点烫。
他整个人好像都坐进了变异种怀里,自上而下的捧着它的脸,看着明明听不懂,却像看见肉般沉沉喘息着的变异种,唇瓣一滴滴缀下雾气凝结成的水珠,却故意不让这只已经张开口的变异种尝,只钓着它,轻声慢语的说:“这次系里面,哥,我想用细麻绳给你系。”
“你让我好好玩一玩,好不好?”
十四
池塘岩壁被水浸湿, 热气腾腾。
像个小型人工温泉,底下也铺满了圆滑的鹅卵石,岩壁旁杂草丛生, 摆着一个实木托盘, 上面是牙膏牙刷沐浴露以及梳子剪刀。
变异种没有体温, 浑身都如大理石般冰冷苍白, 林言回楼上换了身衣服,简单的白色长衬衫,被水打湿, 半透不透, 湿漉漉的乌发顺着身体线条蜿蜒垂下, 一滴滴缀着水珠。
他坐在岩壁上, 两条笔直匀称的小腿浸入热水,捏着变异种的下颌, 示意它张大嘴巴:“嘴巴张开, 我看看牙齿。”
变异种顺从的张开嘴, 它有一口雪白森然的利齿,两颗獠牙蠢蠢欲动, 嘴唇干燥薄削, 颜色很浅, 呼吸间有一种冻人的僵冷气息。
舌头也很长,尖端竟分成两条细小的岔,同样毫无温度, 类似于蜥蜴、毒蛇这种冷血动物。
就连吞咽这样的动作, 仿佛都是人的本能在促使它, 而非身体本身会分泌唾液。
它的身体机能似乎陷入了沉睡, 除非意识愿意调动, 其他时间都处于休眠状态。
林言若有所思,拿过牙刷,挤上牙膏,轻轻刷起它白白长长的牙齿,刷完后,耐心的教它怎么漱口。
薄荷的清凉味道散开,被触碰獠齿的变异种一动不动,温驯的坐在热水中,脸上的黑色血管却在水雾的晕染下愈发狰狞突起,爬遍整张脸,与幽黑无光的双眸相衬,极其诡谲。
它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林言,人类的唇瓣近在咫尺,沁着雾气的唇瓣缀下水珠,唇肉像烂熟的果子,水痕沿着下颌流入衣衫,湿透的领口下,又是大片雪白滑腻、似有若无的肤肉。
幽幽香气从那肤肉下渗出,凑得那么近,仿佛故意蹭过它的鼻梁。
林言含着笑,眉眼湿淋淋的,身体向下一滑,同它一样没入水中。只是他没有坐在鹅卵石上,而是勾缠着变异种青筋暴起的冷硬脖颈,轻轻喘息一声,循着地方,若有若无的坐到了它腿上。
“……嘴巴张开,我再看看。”
变异种漆黑的眼珠子缓慢挪动,一个早已没了生命、情感的异种,此时眼白泛出大片血丝,喉结隐忍难耐的滚动,有唾液在急速分泌。
它像一座铁水浇筑成雕塑,浑身冷硬冰凉。
林言却满意了,湿润玉白的指尖戳了戳它的唇瓣:“这里可不能太凉了。”
收回指尖时,有冰凉粘腻的东西隐晦舔过。
像蛇信子,无声无息。
林言好像毫无察觉,就着这个坐在变异种怀里的姿势,拿过一旁的梳子和剪刀,开始给它梳发。
它头发又厚又长,乱糟糟的,炸着毛,有梳不开的地方就要用剪刀剪掉。林言力度保持适中,撑起身体,干脆跪在变异种腿上,低头用指尖,小心的捋开它头顶一处打成结的乱发。
“嗯……”忽然轻哼一声,林言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攀去。
他越发的贴近变异种,两条柔韧雪白的胳膊缠绕着对方的脖颈,几乎趴在它耳边,身体也紧紧与它相贴,滑腻的、莹润的肤肉被水晕染出潮红,柔润的唇瓣起开,细细喘息,呼出潮热清甜的气。
半长的黑发蜿蜒至腰侧,包裹着身体,林言脸颊晕出一层汗湿的、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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