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来,今晚咱们不醉不归哈哈哈——”
一声巨响,隔壁房子的门被一脚踹开,嘈杂的人声悉数涌入屋内,终于消失不见。
林言踩着拖鞋推开卧室的门,沙哑着嗓音问:“……哥?”
客厅开着灯,纪妄正在扫地。
一个下午的功夫,行李箱和编织袋里的东西就都被纪妄放好了,该铺的铺、该挂的挂,上午还空落落的房间瞬间充满生活气息,除了比出租屋大,和之前的日子好像没什么不同。
林言四下打量,刚睡醒的脑袋反应很慢,竟有些自己还在出租屋的感觉。
纪妄手上戴着塑胶手套,看起来刚刷完浴室。林言终于清醒过来,眼皮一跳,问道:“你一个人把活都干了?”
纪妄没吭声。
林言也不用他回答,自己就能看。他推开浴室的门,浴室里水气氤
氲,瓷砖干干净净,洗漱台白的都能反光。
厨房同样干净,桌面上的灰尘尽数消失不见,客厅更是整洁,连沙发套都换了新的。
……不对,沙发套怎么换的?
林言定睛一看,发现这不是沙发套,而是一条花色床单,沙发是双人沙发,不大,倒是正好能用床单罩住。
他哭笑不得:“不是说好了晚上一块收拾吗?行了,你坐着休息休息,剩下的我来。”
他撸起袖子,摩拳擦掌,来到新环境换了新家的新鲜感涌上心头,兴致勃勃地打水拖地。
电视机挂在墙上,林言顺手开了电视,“哔——”的一声,地方台的晚间新闻自动弹出。
端庄大气的女主持人坐在书台后,手里捧着新闻稿,语气缓慢柔和,“近日,张氏制药公司新型药剂研究取得喜人成果,董事长张衡三先生接受本台记者采访表示,新药剂正在研发中,一期实验成果将于下月中旬向公众宣布——”
画面一转,镜头出现在一间开阔明亮的办公室。
举着话筒的女记者问:“张先生,请问新型药剂具体是哪方面?”
两鬓斑白的老人面容慈祥,带着金色眼镜,语气温和,条理分明道:“暂时不方便透露,但是我可以保证,新药剂与每一个民众息息相关。”
“听说药剂是您与其他人共同合作研究?”
老人爽朗一笑:“是的,我的合作人在药剂的重要配方和开拓性进展上发挥了很大作用,他才是药剂研究的主导者。”
“方便透露他的名字吗?”
“这个……诸位下个月就能知道了。他是个低调的人,不希望大众将视线放到他身上。”
记者与老人一问一答,能听得出老人对药剂的极大自信。
张氏制药公司林言也听说过,国内目前几款最流行的抑制剂,便是张氏制药公司主导研究的,算是抑制剂行业的领头人。
林言身为beta,还是个和这个世界有壁的beta,自然用不上抑制剂,也对抑制剂不了解,不过说到抑制剂,林言也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哥,你易感期什么时候啊?”他大大咧咧地问。
纪妄眸色一动,眼睫颤了下,好一会儿,才在林言狐疑的视线中比划了几个数字。
林言眨眨眼,“月末是吗?”
纪妄抿着嘴唇,视线有些闪躲,点下头。
林言越发茫然,不知道他躲什么:“那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抑制剂备着?”
毕竟家里的财政大权掌握在他手中。
纪妄极快的看他一眼,摇头。
在得知林言需要书籍翻译手语后,纪妄就尽量减少比划手语的次数,但这一次,他飞快对林言做了个‘不需要‘的手势。
这个手势便是不用翻译书,普通人也能一眼看懂。
林言已经从疑惑变成迷惑,对纪妄的紧绷感到莫名其妙:“……哥,你怎么了?”
奇奇怪怪的。
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这个联想很形象,林言被自己逗乐了,纪妄就算是猫,也是蓬松白净,一炸毛根根竖起的波斯猫。
他在脑海里勾勒出大致形象,扑哧一声,在心里笑得很猖狂。
“你笑什么?”系统幽幽出声。
林言悠闲地拖着地:“你管我。”
“是啊,我管不了你,毕竟你是连别人易感期都直接问的人。”
“嗯?你什么意思?”敏锐的从它的话语中觉察出不对,林言眉心一皱:“alpha的易感期不能问?”
“你猜什么人才会问对方易感期是什么时候?”
“父母、老师、朋友?”他琢磨着回答。
系统:“不,是伴侣。”
林言:“……”
系统:“alpha的易感期和oga的发情期一样敏感,属于个人隐私,几乎不会有人会在私人场合讨论这些——哦,除了你。”
林言:“……”
膝盖倏地中了一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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